翌日上午,联合大师兄创业失败的楚行悻悻地回到住处。
而之所以待了一夜,是因为他还是很不甘心地同大师兄说了许多前世里在小说中或是荧幕上见到过的厉害法术,期盼着能给大师兄一些灵感。
毕竟究其无法批量创造法术的缘由,是难在先得构思出想要创造一门什么样的法术上,至于如何去实现它反而很简单。
然而很不幸的是,很多法术在这个世界就算没有,也有与其相近的,大师兄对于这些都兴趣缺缺。
好在大师兄整日守着丹炉炼制正经丹药实在太过无聊乏味,在楚行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大师兄终于答应在炼丹的空闲时间里,会从楚行提供的众多法术中挑选几门感兴趣的进行尝试性的创造。
一踏入院子,楚行就见宛秋正和一名陌生女子坐在摇篮旁轻声细语地聊着些什么,时不时的还逗弄两下摇篮内的婴儿。
宛秋看到楚行回来,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夫君,这位是孟湘。”
“孟姑娘好,我叫楚行。”
楚行礼貌的朝其笑了笑,旋即朝宛秋投去了问询的目光。
他知道对方应该就是宛秋替自己找到的奶妈修士,不过就是不知宛秋为何会将她带回城主府,毕竟千傀门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开始行动。
“楚公子好。”孟湘微笑着点了点头。
宛秋会意,开口解释道:
“我去孟府时,恰巧遇见孟姑娘的婆婆上门找麻烦……”
她将在永宁侯府钱氏是如何的咄咄逼人,并且还妄图残杀婴儿之事与楚行讲了讲,接着又道:
“我怕那恶妇再对孟姑娘的孩子下手,便先将她带了回来,还要麻烦夫君先给她们母子二人安排个住处,昨晚我没见你回来,就让她们现在咱院子的偏房住了一晚。”
“好,那我直接带孟姑娘去找姜离火好了,这人毕竟是她要的。”
楚行微微颔首,而后便带着孟湘母子前往姜离火的住处。
他虽心中有些气愤,然朝廷中那些权贵的事,有姜离火在,自己完全可以做个甩手掌柜,一切交由她定夺。
……
宁静的院落内,几丛翠竹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此时,姜离火正坐在院内石桌旁翻看着一本典籍,桌上摆放着一壶灵茶,腾腾热气在白玉瓷杯上方缭绕。
见楚行带着母子二人来到近前,她先是淡淡看了孟湘一眼,而后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玩味,似笑非笑的看着楚行:
“你这个小王八动作倒是蛮快的嘛,短短两日便寻到人了,不过你此时将她带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楚行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黑着脸将方才宛秋和他说过的事复述了一遍。
“永宁侯府?”
姜离火一听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蹙起秀眉看向抱着婴儿的孟湘:
“本宫问你,你这孩子可真是你与人私通所生?”
孟湘被姜离火身上突然出现的威严而强大的气场吓得娇躯一颤。
她抿了抿唇,眸中泛起泪光,战战兢兢的答道:
“回…回长公主,妾身实在是冤枉!妾身从未与人私通过,这孩子千真万确就是柳文的亲骨肉。”
“既是如此,那你缘何又会被永宁侯府扫地出门?”
孟湘脸露哀戚之色,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
“妾身三十多年前与永宁侯府嫡子柳文相恋,不顾家人劝阻嫁给柳文做妾,嫁入永宁侯府后,只因妾身身份低微,那婆婆钱氏打从一开始便瞧不上妾身,总是想方设法地刁难于我。”
“起初的那几年,幸亏还有柳文护着妾身,妾身的日子虽不算十分顺遂,但好歹也还能勉强维持一份安稳。”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柳文竟然接二连三地迎娶了好几房妻妾进府。渐渐地,他对妾身的宠爱也日益减少,甚至开始冷落妾身。而妾身在永宁侯府中的处境也变得愈发艰难起来。”
“直至约莫一年前,钱氏更是以妾身一直怀不上孩子为由,命柳文那个薄情郎一纸休书将妾身扫地出门。”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就在妾身被休之后不久,妾身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后来妾身实在舍不得打掉腹中胎儿,便把他生了下来,城内修行世家圈子里本就对妾身被永宁侯府扫地出门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这消息一传将出去,妾身不守妇道的名声便被彻底坐实,妾身的麟儿也被人说成是野种。”
姜离火眉头紧蹙,凝视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女子,道:
“那你为何不带着这孩子直接找上永宁侯府?要验明此子是否是柳文的亲生骨肉并不难。”
孟湘满脸苦楚,抬起袖子拂去刚刚滚落的泪珠:
“妾身自也不愿我儿自幼便被人说成是野种遭人白眼,曾不止一次的寻上门去,只是每次还没进门便被轰走,无奈之下,妾身也只好命下人去柳文平日里会去的地方蹲守。”
“就在前日终是寻到了他,岂料他竟言妾身已让永宁侯府丢尽了颜面,就算这孩子真是他的,永宁侯府也不可能接纳。”
“哼!好一个永宁侯府。”
姜离火冷哼一声,旋即拍开了楚行想要去拎茶壶的手,斜眼看着他道:
“你有这么渴吗?就这么短短一会便接连喝了五六杯,还不快给本宫出出主意!”
楚行讪讪一笑,暗骂了一声小气,耸耸肩道:
“出啥主意?公主看不惯直接打上门去不就好了。”
姜离火给了他一个好看白眼:
“永宁侯府又并未触犯王朝律法,我如何打上门去?”
“残害婴儿未遂还不算犯法吗?”楚行不忿。
“哼,这也顶多能惩治钱氏一人,并且这罪行也关不了多少年,柳文那负心汉呢!”
楚行撇撇嘴道:
“公主要依法办事的话,那人家做渣男好像也没犯法。”
姜离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个渣男!”
楚行绝不接受这种污蔑,狠狠的瞪了回去:
“公主咱说话可要讲证据,你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