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是去长公主院中用的。
席间,长公主说起了拓跋宏的事。
“拓跋宏若是被抓,则与西狄摩擦加大,恐怕不日就会开战。”
周道叙嗯声,“看陛下的意思,常州估计还能撑一月。”
也就是一月不到的时间,周道叙就有可能会离京。
宿窈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周道叙看了眼她。
宿窈不愿他担心,强撑起一抹笑,朝他弯了弯唇。
长公主轻叹一声气,“这才年初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今年恐怕都不太平。”
寿王被押回京,如今被关押在大理寺听候发落,正德帝将主审此案。
寿王犯下滔天罪行,正德帝绝不会轻饶。
饭后,夫妻俩先送萄萄回了棠宁院。
回去路上,周道叙揽着宿窈,如今快到了四月,天气并不寒凉,夜里湖风凉爽。
从过年后便忙到了现在。
一家三口都还没有一同出游过。
周道叙走了没两步,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等这两日忙后,我们带萄萄出去踏春。”
宿窈软软嗯了一声,去常州的事还没定下来,宿窈不想杞人忧天。
回到岩晖院,周道叙直入主题,抱着人就进了盥室。
外面丫鬟十分识趣地退到了远处。
只要有王爷在,王妃就能被照顾地妥妥帖帖,小桃和梁嬷嬷他们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盥室里的水已经备好了。
宿窈有点不敢看周道叙如狼似虎的凤眸,她轻咳一声,转过身道:“要不我先洗,你等会再来。”
周道叙贴上她背,她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下一瞬,周道叙长指微动,就解开了宿窈的裙子。
一层层落地……
周道叙刚开始还算温柔,先伺候好了宿窈,然后就露出了掠夺的本性。
窈窈全身上下都是他的……
除了盥室,周道叙连内室的角落都没放过。
宿窈咬着周道叙的腕掌呜咽着。
光影晃动。
她不敢看向前方。
……
临到最后时,宿窈筋疲力竭靠在周道叙怀里,她嗓子哑得过分。
周道叙松开她。
很快一杯水递到了唇边。
宿窈饮完,嗓子能说话了,她眼睛还红红的,毫无威慑力地瞪着周道叙。
“都怪你。”
周道叙吻着她手心,“嗯,怪我。”
宿窈抽回自己的手,她退离了些距离,侧躺着身体,还不忘嘟囔道:“周道叙,你怎么如此孟浪。”
宿窈每次骂他的话都是这些,周道叙轻咳一声,“我给你揉揉?”
宿窈嗯声,又拉着他衣袖道:“你等会把那些全部都收拾了。”
见周道叙没应声,她忍不住侧眸看他,“你听到没有呀。”
周道叙揉着她小腹,若有所思凝着她,“方才……没出来。”
宿窈眨了眨眼,“什么?”
方才宿窈哭的厉害,二人又一时难以分开……
她猛地一下反应过来,拿开周道叙的手,“你别揉了,我困了。”
周道叙把人往上提了一些,他摩挲着宿窈的唇角,“如若离京,少则六七月,长至一年。”
宿窈抿了抿唇,她脑袋枕在男人胸膛上。
她声音很轻,“万一怀孕了,也是和我们的缘分。”
周道叙心中软成一片,他揉着宿窈的柔夷,“窈窈,我有你就够了。”
至于别的,不用太过强求。
反正有一个女儿,周道叙不在时,还能陪宿窈解闷儿。
其他的孩子……周道叙没什么兴趣。
宿窈却抬起了头,她抿紧了唇,眼中意思明显。
“不行……”
她想要一个他们二人的孩子。
周道叙抱紧她,“那等我从常州回来。”
如果宿窈有孕了,周道叙不可能留她一个人在公主府。
宿窈点了点头。
周道叙见她还不愿睡,有意逗她,“还有力气?”
宿窈又瞪他一眼,两只手掌掐他耳朵。
温香软玉扑入怀,周道叙乐得她折腾。
“你记得收拾了。”
周道叙直接掀被下床。
“这么晚了,你还不累?”
周道叙没告诉她,他这才耗了三分之一的精力不到。
等到桌边镜前……盥室里全部弄干净后,周道叙才又把妻子抱进怀里。
“睡吧。”
……
翌日一早,宿窈醒来时,屋子里不见昨晚凌乱。
宿窈望着那方镜子都不好意思,她找了块布盖上眼不见为净。
小桃好奇:“王妃,怎么挡住了?”
宿窈面不改色,“遮灰。”
小桃摸了摸鼻子,“唉?这屋里没灰呀。”
宿窈轻咳一声,她换好衣服,“去棠宁院。”
萄萄今日就要开始针灸治眼睛了,小家伙怕针,多半得哭。
宿窈过去时,李光亭正好也赶到了。
之前宿窈跟萄萄说过施针治眼睛的事,眼下,萄萄一看到从针灸包里取出来的针,当即就放声大哭。
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萄萄头一回哭成这样。
“娘亲,不要,会疼。”
宿窈心疼地李厉害,把人抱到怀里哄着,“师叔下手不重的,萄萄眼睛治好后,就可以看清人了。”
“以后爹爹娘亲带萄萄出去玩,萄萄也能看风景了。”
萄萄还是哭着,不停摇着头。
如此长的银针,就算是成年人都怕的不行,更别提小家伙了。
宿窈没法了,只好说道:“师父,要不再改两日吧。”
李光亭叹气,“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拖得越久越不好治。”
宿窈胸口湿了一片,全是萄萄的眼泪。
她抿紧了唇,无奈道:“那就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