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周道叙出了屋子。
下令今日不准任何人来岩晖院打扰宿窈。
梁嬷嬷应了声是,不禁道:“郡王爷,昨日到底……”
周道叙凤眸盯着她,“郡王妃身体不适,李神医来府看望,这几日她要休养,谁都不见。”
梁嬷嬷只好应了声是。
宿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她醒来时,全身如同被碾碎了一般,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宿窈从头红到了脚。
她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腕间红痕。
她连忙解开衣服,胸口,腰间腿上处处都是痕迹。
小桃听到里面动静,“郡王妃,您醒了。”
宿窈连忙放下床幔,不让别人看到她此时模样。
“现在何时了?”宿窈哑声道。
“申时初了。”
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要天黑,敬先就要回府了。
“先备水吧,我想沐浴。”
宿窈说什么都不让小桃靠近,她撑着床下地,腿一软就差点摔倒了地上。
宿窈面不改色进了盥室。
里面池子里热水已经放好了。
这次沐浴,宿窈没让小桃再出去。
池子边摆了些药材。
宿窈认得,有些是活血化瘀的,有些是治寒气的。
小桃都丢到了水里。
她泡在水下,目光掠过池子边,顿时联想到了昨晚荒唐……
宿窈用水拍了拍脸,她突然问道:“小桃,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小桃没说杨玉徽的事,只道:“就是那店家上酒时,不小心上错了,原本是要送到另一个包厢的……”
宿窈蹙了蹙眉,嘀咕道:“这店家连着上错两次酒,难怪生意不好。”
小桃轻咳一声,“郡王妃说的是。”
宿窈又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她轻声道:“那敬先今早出门有没有异样?”
小桃回忆了下,连忙摇头,“没有,郡王爷一切如常。”
宿窈松了口气。
“小桃,我再泡一会,你先出去吧。”
盥室内只剩了宿窈一人。
四周安静得厉害。
宿窈一闭眼,都是昨晚的一幕幕,那些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泡完澡后,宿窈身上才舒服了许多。
出了盥室,宿窈用了她今日的第一顿饭。
等会过不了多久就要用晚膳,宿窈也就只喝了碗鸡汤便不吃了。
她拿了本书打发时间看。
没注意到,转眼就天黑了。
周道叙今日回来的时辰,同往日差不多。
宿窈感觉身边多了个人。
她一仰头,就看到了周道叙。
没等她说话,周道叙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
宿窈周身都是周道叙的气息,她脑中控制不住地,想起昨夜被这人桎梏住的画面。
宿窈微睁着眼,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
“今日感觉怎么样?”
宿窈没出声,突然,一只大掌覆住她小腹。
“还累吗?”
宿窈脑中的弦彻底断了。
——窈窈,我在这,感受到了吗?
——你摸一下。
宿窈连忙抓住周道叙的手,她垂着脸不敢抬头,嘟囔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周道叙抬起她下巴。
宿窈面色红润羞赧,眼如水波,眼神移开,不看他。
发现周道叙还在看她。
宿窈直接伸手遮住他眼睛。
“你怎么还在看呀。”
周道叙轻叹一声气,唤了声,“窈窈。”
宿窈脸上溢出笑意,抱紧了周道叙脖颈。
周道叙抱着人去了偏厅。
宿窈下午才吃过,她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
周道叙勾着笑,“你不是饿了?”
宿窈动了动唇,软声道,“现在已经饱了。”
饭后,二人都没出去。
宿窈身上酸的厉害,周道叙按摩了一会才好些,可就这短短功夫,某人便又起了心思。
宿窈瞪着他,眼神毫无震慑力。
周道叙再犯浑,也不可能让宿窈再来。
他进了盥室,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宿窈平躺在床上,她深吸一口气。
这种事五日一次就够了。
不然她的身体吃不消,周道叙这事太频繁了也不好。
于是等到周道叙一回来,宿窈便严肃说了此事。
周道叙嗤笑一声。
宿窈蹙了蹙眉,“怎么?你不答应?”
周道叙眼神幽幽,“你怎么不十日一次?”
宿窈眼中浮起疑惑。
“十日,不易有孕。”
周道叙直接把人搂进怀里。
“五日也不易。”
宿窈跟他商量,“那就三日,每回只能两次。”
见周道叙不说话,宿窈鼓起两颊。
“不能再多了。”
周道叙抿唇。
“那还不如两日,每日一次。”
宿窈瞪大眼,“真的?你不能反悔。”
周道叙眼里含笑,这傻姑娘。
“是,我不反悔。”
宿窈这才松了口气,她浑身软绵绵的,等着周道叙给她上药。
宿窈的药一日也不能停。
周道叙不敢马虎,瞥见宿窈身上的痕迹,他手上力道越发轻了,唯恐又给她多添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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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十一月底,都要操练梁州军。
周道叙清晨离府的时辰比往常还要早。
周道叙刚出了屋子,陈锋便赶了院中。
“将军,那孩子的事有消息了。”
周道叙目光微滞,“说。”
陈锋也觉得蹊跷,“那榕树下确实埋了个小棺材,属下找人撬开看了,里面已经成了骨状,不过骨头发黑,是死前中毒才会形成的,按理说与萄萄不像。”
溺死之人,人骨不会发黑。
周道叙面容顿沉,“继续盯着李徇,查他身边有无幼童,常去的地方。”
陈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