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长,一切都在她生下我父亲后变了。她整个人就都变的陌生了,一开始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还会将自己弄的浑身是伤。祖父也曾劝过她,可没有用,她仿佛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日除了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不在关注其他任何事情,就连她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也都不管不顾。刚开始她只拿自己做实验,可渐渐的她不满足了,开始欺骗部族里的人,用他们做实验,那些被当做试验品的人们多多少少都留下了后遗症,有的眼瞎了,有的哑巴了,有的满脸脓疮,后来事情败露了。族人们对她欲杀之而后快,祖父跪求族长和族人们给她一条生路。没办法族长只能将她关了起来,不让她在接触任何人。这样一关就是五年,那五年里,祖父不止一次去求过族长,想让族长放她出来,祖父还说只要放了她,祖父就会带着她离开部族,可族长不同意,说她罪孽深重,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她,那些因为她而遭受痛苦的族人该怎么办?将她关起来五年思过,已是从轻发落,不然如何能消解大家心中的怒火,就算是以后要将她赶出部族也要将她所犯的罪孽赎清才行。
祖父没法,只能一直等着,想着等到族人们消气后,祖父就能带着她离开部族,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五年后,她终于被放了出来,就在大家都以为她知错了,改过了。慢慢也放下过去开始了新的生活的时候。
部族里就有人开始莫名其妙的死去,这事情一发生几乎是所有人都猜到了是谁干的。
等到大家去找人问她要个说法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部族里的人就开始逼问祖父。
所有人都以为是祖父放走了她,想从祖父这里问出她的下落,可祖父并不知情,甚至都不知道她不见了。
从她被放出来后就没在跟祖父有过接触,祖父去找她,她都是闭门不见。
最后没找到罪魁祸首,又因为她部族里死了好多人,那些人便把怒火发泄在祖父和我父亲身上,他们两人就此成了全部族的罪人,一辈子都在为了她犯下的错赎罪,而我也因此从小就不被部族里的人待见。”说到这里,云停顿了好一会儿,情绪也明显更加低落,眼眶也湿润了,显然是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
林欣然很是同情他的遭遇,也能理解他为何会这般抗拒回到西部族了,轻叹一声,伸手在他的肩膀拍了两下,无声的安慰着他,也希望能给云带去一些面对过去的力量和勇气吧。
云抬头对着她露出一个满是无所谓的牵强笑容,可他眼里的难受却骗不了人“其实我早该习惯了,可还是不甘心呀,这本就不是我们的错,为何这苦果却要我们承受?她最后用来毒害部族的药就叫暗香,原来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就悄悄给祖父留下了一封信,她在信里写到,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她本是一个流浪江湖籍籍无名的制毒人,不知在哪儿听说了西部族的人世代学医制药都很厉害,她便想去西部族看看。而后就开始了四处寻找西部族的下落。就在她苦寻不到,想要放弃的时候却遇到了外出历练的祖父。
她便装出一副善良无知的样子蒙骗了祖父,骗着他将自己带回了西部族。
她还说自古医毒不分家,所以才会想要找西部族,想找到研制出世上最厉害的毒的方法。”云又自嘲的笑着耸肩“很显然她成功了,这些年我一直不肯回去不过就是不死心罢了,我想找到她,将她抓到族人面前,让她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说到后面云的语气变得有点咬牙切齿。
听完云的讲述,赵承儒也明白了个大概,可对于暗香之毒究竟是谁的还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一句几十年前江湖中还籍籍无名的用毒之人,想要找到她,实在是犹如大海捞针。
“那你可知她姓名?”
云点了点头,语气满是厌恶“知道,我怎能不知道呢?她叫俞乔茵。”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她,可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了假名,我一直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殿下你查到关于她的线索,可否告知我一下。”
云语气满是祈求,就连眼神里也是满满的祈求,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赵承儒。
赵承儒对于他的遭遇也是同情的,毕竟犯错的也不是他和他的祖父,父亲。
也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没犹豫直接点头答应“好,我这边如果有线索一定会告知于你,只是关于如何进入西部族这事儿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