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连忙颤颤巍巍开口,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惧与紧张。
“不知前辈突然来此所为何事,我们灵虚宗好似没有惹到前辈,还请前辈明示。”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宛如仙子却又透着无尽威压的女子,心中满是忐忑,生怕一个不慎便惹得这元道皇者更为恼怒,给灵虚宗招来灭顶之灾。
女子轻笑一声,那笑声仿若冰刀划过玻璃,透着刺骨的寒意与戏谑,“我还是喜欢你们刚刚那种语气,那才叫有骨气嘛,怎么这会儿就软了下来?”
话音一落,周围长老还有宗主皆是面露恐惧之色,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颤。
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深深行礼,宗主更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忙不迭地说道:“不敢不敢,刚刚不知是前辈,实在是多有冒犯,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等这一回啊。我等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刚刚的莽撞之举皆是因为不知前辈身份尊贵,还请前辈海涵呐。”
一众长老也纷纷附和着,个个弯腰低头,姿态放得极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求饶的话语。
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不敬,因为他们宗主仅仅是元道境,其余的都是元兵,就算是举全宗之力,都未必能在元道皇者手上讨到任何好处。
若是道阳宗,宗主元道后期,其余内门长老都是元道境,那还真有能力让元道皇者脱层皮,就算是这样,道阳宗也根本不敢与元道皇者翻脸,更别提他们了…
女子一脸悠闲地开口,那神情仿佛刚刚打碎护宗大阵就如同玩耍一般轻松随意,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悠悠开口。
“哦!没什么,我只是出于好心试试你们这护宗大阵结实不结实而已,唉!不过我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就这等防御,还妄图守护宗门。”
她边说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丝毫不在意灵虚宗众人那愈发难看的脸色以及眼中掩饰不住的愤恨与无奈。
此时宗主心里已然明白过来,这哪里是好心,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可他哪敢有半分表露,只能硬生生地将那满腔的愤懑与无奈咽回肚里,咬牙强撑着客气开口。
“不知前辈接下来的意思,还请前辈明说吧。我等定当全力配合,只盼前辈能高抬贵手,莫要再与我灵虚宗过多计较了。”
说这话时,宗主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他心里清楚得很,此刻的灵虚宗在这女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稍稍放过他们一马了。
一众长老也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纷纷将头埋得更低了,静静等待着那女子的回应。
女子闻言开口,那声音依旧透着丝丝寒意,“那行,这布阵者是你吗?”说罢,女子轻轻一抬手,元力涌动间瞬间凝聚出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长剑,那剑尖直直地指向了一旁尖嘴猴腮的长老。
那长老此刻突然被这长剑指着,更是被吓了一愣,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压猛地朝自己压来,瞬间便被压得喘不上气,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死死抵住。
且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更是让他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只是满脸惊恐地望着那女子,双腿也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哆嗦。
那长老颤颤巍巍开口,“是……是的前辈,是有我一份力,还有……”他还没把话说完便被女子打断。
那女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冷开口,“那行了,不用说了,大阵这么脆,都没让我打尽兴,这样吧,你就自断一条手臂赔罪算了,你看如何?”
这句话宛如炸雷一般在那尖嘴猴腮的长老脑海中炸开,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身子抖得愈发厉害,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连忙求饶。
“前辈,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您这是何意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这护宗大阵也不是我一人所布,求前辈开恩呐,饶过我这一回吧,我……我再也不敢了呀!前辈和我计较自降身价不是…”
然而那女子丝毫不为所动,不耐烦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只见她轻轻一挥手,那原本抵在长老身前的长剑突然脱手而出,嗖的一声,如一道寒芒般径直抵住了他的脖子。
顿时,一股凛冽的寒意袭来,那长老只感觉脖子处仿佛被一块千年寒冰贴上,冷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那长剑会顺势划破自己的咽喉。
女子冷冷地看着他,寒声道:“你不断,我就把你全宗上下所有人的手臂全给断了。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说到做到!”
此时,周围的宗主和其他长老们也都吓得亡魂皆冒,他们面露惊恐,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劝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此时那尖嘴猴腮的长老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又实在说不上来具体在哪经历过,他绝望抬眼匆匆看了看身后那些长老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了过来,此刻没人能帮他,只能靠自己抉择。
然而,还没等他再做过多思考,那女子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开始了倒计时:“我耐心有限,只数到三。”
“一…”
…
“二…”
“三…”
每一个数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长老心头,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恐惧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当那冰冷的三字落下,尖嘴猴腮的长老知道已无退路,痛苦地咬了咬牙,脸上肌肉因极度的痛苦与挣扎而扭曲变形。
他猛地抬起右手,元力在断臂处猛地一聚,紧接着狠狠一挥,咔嚓一声,一条手臂便生生断裂开来。
顿时,鲜血四溅,那刺目的红色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悚,喷洒而出的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可怖的血渍。
长老本人则因剧痛发出一声惨叫声。
“啊!”
身子猛地向后倒去,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周围的宗主和其他长老们见状,皆是面露不忍与恐惧之色,却又不敢有丝毫异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