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了,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劳什子的,这莽撞的毛病,真的好好改改,差点疼的,丢掉了小命。
这睡梦青莲,药力还真是强劲,折腾了我三个时辰,药力,终于被我压下去了。
肚子饿了,得找口东西吃。”陆玄话落,捶了捶肚子。
妖族大佬白乐天,离去三个时辰,洞中的陆玄,小脸终于浮现出笑容。
陆玄扭头扫了一眼潭中,摇摇头,咧嘴笑道:“算了,到馆子去吃,这些日子,清淡寡欢,该换换胃口了。”迈步出了洞穴。
小雨淅淅,陆玄站在洞外,面向洞口,躬身一礼,虔诚的笑道:“洞天福地,谢地君,赐我重续仙缘。”礼毕,陆玄又觉得自己做作,抿嘴摇头,羞愧的又转过身体,望着脚尖道:“嘿嘿!经此劫难,我好像虔诚了许多。
但做人吗!应该知道感恩,我吃的粮食,喝的水,都是大地孕育岀来的,拜谢地公,也的确应该。”
回头,陆玄依依不舍的,又望向身处过的洞穴;“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我不要别人染指。”
陆玄挥右掌,击向身处过的洞穴:“轰隆!”一声巨响,洞塌地陷,一道土烟,迎着淅淅秋雨,飞上天空。
逐渐的,抛洒在空中的粉尘颗粒,又被雨帘阻挡,垂落,随着雨珠坠向地表。
“呵呵!下馆子喽!弄点骨头啃啃,再弄坛酒,庆祝庆祝。从此我,一帆风顺,再没有霉运呢!”山路上,陆玄步履轻盈,眼望着山下村镇密集的房舍,喜不自禁。
秋雨淅淅,带给雨中人一丝凉意,陆玄扫了一眼,临街的饭馆,饭馆厅堂中冷冷清清,只有一桌食客,一男一女,男人五拾多岁年纪,一身天蓝色绸缎的衣裤,个头中等,扫帚眉,桃花眼,微微有点小黑胡,腰间佩剑。
女人,约二十七八岁年纪,玉脂朱唇,杏眼粉腮,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一身白纱衣裙,身披一件貂皮大氅。
陆玄到了门口,迈腿,正要跨进门槛进门,靠在门框上的伙计,立刻伸开手拦住;“喂喂喂!你进去做甚?快走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陆玄自被慕容山林诬陷,挨揍以来,衣服,一直穿到如今,破衣搭之小脸焦黄破相,实是给人印象就是乞丐。
陆玄被拒之门外,心中窝火,立刻便沉下脸,不满道:“进去,当然是吃饭了,怎么!不让进?怕爷没钱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告诉你!爷的钱,能把你埋起来。
去去去,好狗不挡路,若是你家掌柜的,知晓你把财神爷,拒之门外,还不揍扁你。”陆玄伸手一推掌柜的,迈腿进了屋。
“呵呵!财神爷呀!是小的有眼无珠,对不住,对不住,爷!这里请。”伙计忙显露出一副笑脸,紧走几步,抢在陆玄身前,把陆玄让到靠窗位置的桌旁,又是擦板凳,又是擦桌子。
“快快,先来一份骨头啃啃。”话落,陆玄接着又补充一句,再来坛酒。”跑堂的伙计,立马停下擦桌子的动作;“呵呵!您稍等,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伙计奔向厨房。
“混账王八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真不是个东西。”陆玄余怒未消,望着伙计的背影,仍是生着闷气。
“秋月,你真的要到断肠谷去嘛?那可是你伤心的地方,他在那里与你一别,已经十多年了,依我看,他定是,弃你而去,喜欢其它的女人了。”邻桌的男食客,小声的安慰身边的女人。
声音虽小,陆玄却听的真切,要吃的骨头和酒,还没端上来,陆玄只好憋闷的忍着。
“唉!不知怎的,我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梦到他,梦到他,浑身是血,躺在冰凉的石头下。”女人说到痛处,居然,滚下一串泪珠。
“唉!说也奇怪,我堂堂广阳郡的郡守,宇内三侠索魂魔剑薛青,派出了那么多人力,按理说,就算是一只蚂蚁,也应该找到了,可现到如今,他的信息,仍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男人无可奈何,神情上,透露出焦虑。
“嗯!夫君,谢谢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明日,便是拾年前,断肠谷,他离开我的日子,若他仍不与我相会,我便再无牵挂之心,从此忘掉他。”
女人话落,抹了一把眼泪,露出笑脸,看向身旁的男人。
“这就对了吗!萍儿还小,她应该有个健全的家庭,我对她如己岀,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
秋月,放开些,幸福不是强扭的瓜,牵强不来的。” 男子眼神中透着爱慕,可见他对身边的女人,感情至深。
“乖乖!这么大的瓜?原来这薛萍儿,并非这薛郡守亲生之女。
这薛郡守,要陪同身边的妻子,到断肠谷去。萍儿不是说,这薛青,要到药子上,丹会上,镇场子嘛!怎的,这么闲,难道拾年一次的丹会,结束了?开炉正式的日期,不是九月初九嘛?”
陆玄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无奈的笑笑,心道:“靠!对这破事上心干嘛!这关我屁事,这薛家人,都死光了才好,省得看见心烦。”
“爷!您请用。”伙计终于把大骨头、酒,端放在陆玄桌上。
有了骨头和酒,陆玄的心思,又全回到吃喝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