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伯!先喝碗水,解解酒?”陆玄端着水碗,走到高天远身边。
“哦!谢谢。” 高天远接过水碗,冲身前的少年点点头。
“高伯伯!其刘家选家主一事,可有眉目?”
“唉!还不是各个欲望其自己人胜岀,乱哄哄的无有头绪。”高天远爽快的喝完碗里的清水,放下水碗,无奈的出声。
“看来这刘氏家族的子孙,实实是让人不省心?”陆玄,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可不是吗!嚷嚷半天,也无有头绪。后来还是师弟拿了个主意,用文武统考,从家族后辈中,选出辅助楚峰之人,才圆满解决。”
“哦!那刘爷,萱儿一家,是否被踢出局?”陆玄关切的又再次询问。
“那倒不至于,此次商议决定,只要是有正宗血缘关系的刘家后辈,都可竞选,其包括未结婚未出阁的子女。
当然!师弟的次女萱儿也在其内。”
“哦!那统考又是怎么个考法?”
“先文后武,日期定在下月初一。”高天远边说,边用手锤锤头。
“如此说,那还剩余十余日时间,看来!我们只好在此处多逗留些时日了?陆玄话落,仰起头,看向屋顶。
“唉!没办法,刘家动荡之时,我们就此离去,好像不太仗义。”话落,高天远自顾自爬挪到土炕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唉!还是去看看那匹腿骨折的红马吧!”
陆玄心中憋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高天远,便自顾自走出房间。
“小爷!这晚上不在屋里休息,来到这马棚做甚?”
马棚中正在填充饲料的仆人,惊讶的开口询问。
“睡不着啊!出来走走。”
”嘿嘿!这山中,夜里凉,爷可得多穿件衣服?”戴着毡帽儿的高个仆人,眼望少年,穿着单衣,笑嘻嘻的提醒。
”没事,谢谢!
其实你对我不用那么客气,我和你一样,同是地位卑贱的下等人,在此,只是沾上了刘鹏、刘二爷的光。”
“不管怎说,爷等都是刘家的宾客,地位与爷们相等,我一介奴仆,哪有不尊重的道理。”
“嘿嘿!那随你好了。”陆玄见其执拗的像头牛,自顾自的走向马棚中,拴着红马的那个石槽。
红马的伤腿,已敢沾地,正不倦的用嘴巴翻弄着草料,吃节料草底下的细食,见其少年来到身边,扬头欢快的摇动一下鬃毛,“咴儿、咴……”叫了几声。
“嗯!再换一次药,静养一段时间,你的腿,便应该没事了。”蹲下,伸手解下束缚马腿的木板,拿出提前预备的膏药,重新敷在伤患处。
“它见到您,异常的兴奋,看得出您平常对它很是体贴。”
“哦!这你也能看出?”
“当然,它眼中充满着感激,依赖。一个久跟牲畜打交道的马夫,这一点还是能够看透的。
不瞒您说,俺自幼给主家放羊放牛,整整拾五个年头,前年又差来喂马。”马夫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喂放牲畜的经历。
“哟!不简单呢!你比我可强多了,对这些可爱的牲畜,我几乎完全没有接触过?”
“它们的心中,渴望的是温饱,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你对它好,他便依赖你,信任你。”
“哦!说的在理,我若是把它赠送于你,你是否能够接纳,照顾好它?”
“爷!您就不要取笑小的了,世上哪有如此的好事?君爷带来的骏马,个个都是世上少有的良驹,怎么说,一匹马也得百贯铜钱以上,如此稀罕的宝马,您如何又舍得赠送给别人?”
陆玄听此话,一脸笑容,但全然不接话茬,只顾专注的自顾自审视着吃料的马儿,便再默不吱声。
此时的陆玄,心中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别人又如何能猜得出来?
其沉思之中,忽然感觉,旁边站立,拨动马料的仆人,竟无缘无故的抖动了一下。
心思电转,猜测可能是受到了外力侵蚀。
果不其然,一道强大的神识,随既临身,但只停留片刻时间,便移往它处,但陆玄只感觉其在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狂跳的心,始终无法平复。
“哼哼!老东西,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定了定心神,望了一眼填充马料的瘦仆人,打了声招呼,便迈步奔向寝室。
“宝哥!这大晚上的,你跑到了哪里?出外溜达,怎不事先和人知会一声?”燕儿的声音,在陆玄身前,丈远处的居室门外传来。(
“哦!原来是燕儿妹妹,你不是住在你萱姐那了吗?什么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找我?”
“哼!怎么?难道我们就不能来嘛?”萱儿的声音,忽然从屋里传来。
“哦!应该来!应该来!朋友嘛,相互看望,理应相互走动。”陆玄赶忙改换了口吻。
“得了吧!竟说些冠冕堂皇的假话,燕妹我俩不在身边,你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
”刘萱儿,走出门,叉腰站在门口,撇着嘴,根本不相信陆玄的一番敷衍之词。
“那、那有?闲来无事,与人聊会儿天。”
“你真是闲的!快点吧?萱姐有事找你,你就不要在外面磨叽了?”高燕儿满脸急切,不满的望着磨磨蹭蹭的少年。
“哦!那就请两位大小姐,赶紧让个道?谈论事情,总不能在门外吧?”陆玄一脸嘻笑,率先进了屋。
“其实也不是什么急事。”刘萱儿,见陆玄看向自己,忙凑上前搭讪。
“这次竞选家主,已经过了众议,准备在年轻一代的翘楚中推荐。
竞选家主,需文武兼备。文考定在下月初一,武考定在下月拾伍。”
“初一?拾伍?这不是说,要在此处过年?唉!真是的,看来年前的这月余时间是要白瞎了?”听刘萱儿的一席话,陆玄心里发苦,这倒不是为独叶草着急 ,而是如履薄冰的日子不好过。
“注意听萱姐讲?”燕儿,见这位傻的冒泡的大哥哥,心不在焉,忙手捅之提醒,要他集中精力。
萱儿见此,捂嘴扑哧一笑;“嗯、嗯!家族规定,统考之前,可允许温习研讨。这期间府中一切事宜,可能都放在培养帮衬人才上,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在其竞选之中。”
“哦!这是个好事嘛,华夏之地,又不鄙视女性,虽掌权的多是男人,但不代表女性,无有能力。若萱妹脱颖而出,不是给女性树立一个好的典范嘛。”陆玄一套长篇大论,高飞燕听后,两眼放光,专注的审视着陆玄,这次完全不为陆玄打断萱儿的演讲而恼火。
刘萱儿听其言,也是低头一笑,但笑容只在脸上停留了几息时间,便抬起头,又步入正题。
“虽我有幸参加了竞选,但我并不热衷这个家主,因其勾心斗角的场面看惯,实不愿参与这权利之争。
但我要让人见证我刘楚萱的实力,让人知道,女人什么地方也不输给男人。
所以我会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
陆玄、燕儿听后,脸露邪笑,默契的对视,同伸出拇指。
“你、你俩,坏死了!”刘萱儿小脸一红,欠身双手一推身前的两位玩伴。
陆玄、高燕儿,嬉笑间根本没有防备,忽然间被推得仰倒,害得刘萱儿一下扑倒在陆玄的怀中。
窘的萱儿,小脸就如同一块红布。
好在陆玄身体像弹簧,刹那间又恢复初坐时的模样,尴尬的场面,维持的时间不是太久。
只是燕儿茫然无措中,没有看到其二人的窘相。
她匆忙的坐直身,依然一如既往的,陪衬着二人傻笑。
“嗯、嗯!想来你们无事?我又没有陪读,便、便做主给你们也报了名?”刘萱儿小脸通红,话说到最后,感觉自己都听不到了。害得高燕儿一脸质疑,看着其这位闺蜜,不住的摇头。
“好啊!这个愿望我期盼了好久了,自幼正逢瘟疫天旱之年,只跟念几天私塾的父亲,学认了几个大字,没机会进入学堂,很是懊恼?
现在有此机会,实是高兴的不得了!
恐怕、恐怕!今晚要乐得失眠了。”陆玄喜悦发自内心,手抓着两位女孩的手臂,却茫然不知?不住的摇晃,害得二女脸红的脸红,傻笑的傻笑。
“哦、萱妹!大头近况如何?怎么连饭堂上都不曾遇到?”
“他呀?现如今,正与我的外甥,丘雨儿打的火热,吃睡都在一起,零食兜里不断,那还有心情,到饭堂吃饭?”
“哦!那就好,那家伙贼猾的很,能治住他的,也只有美食。”
“既如此,我俩就不打扰你了,记住明早辰时,我到这里找你,一起去学堂。
记住!不要失约哟?”萱儿话说完,一把捉住燕儿的手腕,如风般,迅速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