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好笑,你刘家老祖,吞噬鸡骨头,休克痴呆。
你们后辈,该找的是郎中,听跳大神的瞎侃,真是没有脑子。”陆玄撇着嘴,望着刘家家主刘顺的一众后辈,脸显不屑。
灵床处,见到冥修的一幕 ,陆玄自是清楚,这位刘家家主刘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死了,仍然还被人家找上门。
但,不关乎自己的事,陆玄,不愿声张,冒冒失失,指出捣毁灵床的凶手,势必会引火烧身。
陆玄望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彩衣跳仙,感觉无比的厌恶。
愤愤的转过头,无心再在祠堂内逗留。一个人出了祠堂,溜达到街上。
街上,寂静无人,只有几只麻雀,落在路边的树枝上,叽喳叫个不停。
放心挥手:“去!”一声恐吓,麻雀展翅高飞。
“唉!看来这造访的阴界修士,早已离去,这黑锅,我是背定了。”心中来气,沮丧的靠至在路边的一株小树上。
“咦!什么东西?”闷闷不乐中,一道白光,诡异的从街道深处的树荫下飞来,似游鱼,鬼魅,快的离奇。直奔向自己。
“哟呵!什么鬼玩意儿?”陆玄忙闪躲,本能的避到树后。
但白光中的物件,却像长着眼睛,转弯跳跃着,又尾随直追而来。
“乖乖!这么邪乎?”
挥掌阻挡,异物受阻,飞来速度缓慢。才看清,白光中游鱼似的物件,原来是一朵纯净洁白的五角小花,花白的渗人,花蕊成浅黄色,人观之压仰消沉,带来的香味儿,更是追魂。
摄入香味,人不能自拔,完全沉浸到悲哀之中。
“不好?这花,甚是邪门。”陆玄没有防备,吸入一口香气,忽感身体有些异样,忙闭气,又再次挥掌。
刹那间,气旋流动,把其花的香气、奇花阻隔在身三尺外,同时便开口:“前辈!如此给脸,到实是让人好奇?吾自知与您无仇,何必作弄小辈,挑衅人?有心盘谈,就现身一见,何必隐于旁,偷瞧观望?”玄花一现,陆玄便展开神识,以大体确定了挑衅之阴界修士的具体位置。
“哦!果然是我辈中人,看这运用的灵力,应该还未突破到练气中期。
是我过于谨慎了些!
但人小,胆量超人,神韵透着磊落,倒是可托付之人。
可喜可贺,今日终能了却多年来的魔障,专注的,定心潜修了。”隐匿的冥修终于现身。倒背着手,飘逸而来,自言自语。看神情,完全没有恶意。
“您此处等我,难道有什么托付之事?”
“嗯!不错,但你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您请讲?”
“尔出自何门?
来此何干?
与刘府有何渊源?”身形模糊的冥修,在距陆玄身前九尺处站定,眼神犀利,话语冰冷。
陆玄凝视注目,不是祠堂灵床处,发现的那位阴界修士,又是何人?
“俺乃陆玄!
偶遇传道的修士,得其欣赏,赐传了仙法。至于他的名讳,他走南闯北,飘忽不定,临行时,他只透露说姓叶。
至于门派,他到透露过 ,他来自逍遥门。
而我来此!也只是路过,同伴偶遇朋友而已,才在此逗留。
祠堂吊孝,窃探到您的尊容,实属无奈。
希望您!别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小的。”
“哈哈!乳娃行事,到是简短直接。
不曲意逢迎,到实属少见。
人间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恐怕你的命运,是要受我牵连了。”
“这是为何?”陆玄疑惑不解。
“为何?我能感知你是位修士,那老鬼荆成又如何不知,你不是凡人。你想,他会饶了你嘛?”
“饶了我?”陆玄质疑的,望向眼前的冥修。
“唉!你境界尚浅,他的假死,是装出来的。”话落,冥修手掌轻抚!陆玄眼前漂浮的小花,顿时消失。
而手掌激起的气旋,旋转幻化成一道透明,能屏蔽身影声音的幕墙。
“好了!说来话长,……”
“哦!原来您名叫卫天安!曾与荆成,也就是刘府这位刘家家主刘顺,同在大将军卫青手下,做过侍卫。”陆玄,听得仔细,清楚了来此冥修死前的经历。
“对头,一次意外的巧遇,我二人巧得一部修仙功法,手抄本的(混元神功)。”
“这是天赐机缘嘛!您二位的福分可是不浅。”陆玄眼望着身前的冥修,心中羡慕。
“福份?催命符还差不多?那阴险小人荆成,为独享宝书,酒水中下毒,害我归西,我魂魄浑浑噩噩,将要涣散之时,是我师尊,冥界巡查司司主张福德,张爷,重聚了我的瑰魂,并传授我冥界仙法,并叮嘱我,去巡查司衙门任职。
但离世前的怨念缠身,我终日生活在仇怨中,难以自拔。
前去报复,可那阴险的小人荆成,却改变了相貌命格,隐匿的,查无信息。
但天网恢恢,他假死,烧阴钱,终是,暴露了他的行踪。原来他已改名刘顺,隐匿在了这大山之中。
上任之前,想了却仇怨,可偏偏又碰到你这个二调子,恼怒之中,掌击向老鬼,老鬼却运用灵力,塌陷身体,捣毁了灵床,嫁祸于我。”
卫天安,心中愤恨。
“哦!原来如此,这个荆成,实是狡诈,只是这老家伙捣毁了灵床,他的那些个无脑晚辈,恐怕会迁怒到我的身上了。
我是有口难辩,这清白,恐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陆玄,心中酸楚,烦躁的低下头。
“哼!你想置身事外,可能吗?那个老鬼,绝不会放过你?
他心狠手辣,已然猜疑到了你的身份。你想浑水摸鱼,蒙骗过关,简直是痴心妄想。”冥修卫天安眼望着陆玄,一阵冷笑。
“唉!娘的,好好的,又卷入泥潭里来了。
看来!在此逗留,实在是不够理智。”陆玄心中憋屈,靠在树上,烦闷的眯起双眼:“想不明白,这荆成,为何要假死呢?
这荆成境界,根本不低于这冥修卫天安,演这场闹剧,旨在何意?真的是为对付这位鬼修?还是另有隐情,出于其它的目的?”
陆玄揣摩中,突然又听到: “书,落到卑贱的小人手里,我卫天安,心中不甘。
这也是我在此,逗留,不愿离去的原因。”
“唉!您在这里等我,就为这个?可我境界低下,并不能为您做些什么?”陆玄,一脸无奈,阐明自己的观点。
“我怨恨难平,等你,实是要诉说一下,心中的怨气。
因为一个时辰之后,我必须要到巡查司衙门,去报到。
当然,你若真能,拿回宝典,也是你的福气。 ”
卫天安吐露出心声,瞥了一眼身边的陆玄,见其木讷的没有表情,不由又话带嘲讽:“放心,你现在暂且平安。他烦心事未了,不会尽快的对你下手,但你也不要庆幸,他要杀你!也只是早晚的事。
你应该抓紧时间,提高实力,才有翻盘的可能。”
话落,卫天安望了一眼天空:“可时间这么短,这实力,你小子,又如何提升得上去?
唉?难道说这都是天意?”话落,影消,阴风划过,街上便再无此冥人的踪迹。
树荫下,便只剩陆玄一人。
“奶奶的!这事,原来这么曲折?”陆玄撇着个嘴,低着头,不停的在路中间踱步。
午时临近,祠堂内的众人,便三三两两的岀来,走到街上。
路中央徘徊的陆玄,只好把行径改在路边。街上的行人,见其行为怪异,皱眉撇嘴的望了一眼,便自顾自的个个摇头而去。
当然也有人把他看为得了魔怔,向高天远的爱女燕儿:“宝哥!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郎中?”
“什、什么?请郎中?哪儿的话,我又没病!
不用,不用。”陆玄没好气的摇摇头,抓了抓头发。
“嘻嘻!我看宝哥,是有事缠身,心中烦躁。独自在外,思索呢!”声音甜美,陆玄抬起头,原来是刘楚萱。
其正与高天远一行人,来到眼前。
燕儿、萱儿,一唱一和,使陆玄烦躁的心,终有所收敛。
“嘿嘿!还是萱妹说的对头,陆某,实是被一些琐事困扰。”
“宝哥!现已到吃饭时间,你肚子饿不?萱儿瞪着一双大眼,笑嘻嘻的询问。
“萱姐!别理他,他禁饿的很,我们走我们的。”燕儿拉拽着刘楚萱的衣袖,二女嬉笑着,转头,大步离去。
“我、我!我禁饿?谁说的?等等我?”陆玄咧了咧嘴,赶忙放快脚步,追逐前面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