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蓝念英再探出身子看的时候,才看清原来是龙海航。
海航今天晚上怎么拿了根木棍来,是迷上武术了吗?
看着龙海航在那里嘿嘿嘿舞得起劲的样子,蓝念英又不免好笑。
挺认真的嘛,那棍子抡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龙海航其实是一边练,一边留意着蓝念英的,因为他估摸着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他知道蓝念英出来了。
感觉到蓝念英已经来到身边,他就收了他的木棍,笑笑地看着蓝念英。
龙海航刚才的耍棍挺卖力,还有点喘气,身上还有点冒汗。
“你怎么耍起棍来了?”蓝念英奇怪地问他。
龙海航并不马上回答蓝念英的问题,而是关切地反问她:“你怎么样?还好吗?”
蓝念英知道龙海航还是在担心她,点头道:”我还好,我没事,只是刚才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来了个打劫的呢。”
龙海航听得心疼,知道蓝念英还是高度紧张,有点草木皆兵了。
但这份警惕心还是好的,有利于她的安全。
他把自己的木棍亮给蓝念英看 ,笑道:“你看,我找了一根木棍,以后我就是你的保镖了。”
“哈哈,”蓝念英大笑:“你还特意找了一个木棍?亏你想得出来。”
“你别瞧不起这根木棍,还不容易找得到呢,还是一个大叔给我的,他说这叫打狗棍。”
“哈哈!”蓝念英更觉得好笑:“打狗棍?这个好这个好。”
龙海航觉得,就冲蓝念英笑得这么开心,他费心地找这个木棍也是值了。
他把木棍递给蓝念英:“这根木棍给你,你用来防身。”
蓝念英接过,不以为然:“防身?怎么防身?我总不可能随身拿根木棍吧?。”
“不用随身带,你就来这里的时候随便玩玩。”龙海航也是心血来潮找了根木棍,也没真想过让蓝念英拿着木棍去防身。
蓝念英接过,也装模作样地舞一通。
两个人于是又哈哈大笑。
龙海航看了看四周,目光扫过道路两旁的灌木丛,忽然就冒出来一个主意。
他拉过蓝念英,又拿过来木棍,说道:“你来。”
蓝念英不明所以,被龙海航拉着,就只得跟着龙海航。
龙海航拿着棍子,拉着蓝念英,走到灌木丛边,把木棍伸进灌木丛靠里的一侧,然后一路地划拉过去。
“你在干什么?”蓝念英疑惑地问。
“打狗棍嘛,就要清理一些赖皮狗流浪狗魔鬼狗好色狗。”龙海航一边划拉一边叽里咕噜说 一大串。
蓝念英明白龙海航是在干什么了。
“他不会真藏在这里面吧?”蓝念英问。
“那可说不准,我们不是怀疑他就藏在这附近,盯着我们吗?估计就是哪株灌木丛后面。我们通通清一遍,我就不信他还能藏得住。”
蓝念英一听,也来了兴致,她想,反正两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处敲打敲打,敲山震虎嘛,说不定就把那个坏蛋震出来了呢?
龙海航拿着那根木棍,这里划拉一下,那里捅一下,这里打一下,那里戳一下……
蓝念英看着,不由得握紧了龙海航的手,心里有点小紧张,还有点小刺激,想着冯平昆会不会突然地从哪个黑暗里冒出来,那不就可以一顿痛打?
……
龙海航和蓝念英的一举一动,冯平昆是全看在眼里的。
他肯定是待不住了。
他很清楚那个叫海航的臭小子的用意,也明白他们这是在敲山镇虎。
他就心里开始发虚,他并不想暴露自己。况且,那个叫海航的臭小子也不是好惹的,他手里的那根木棍就让人发怵。
这情况下,不离开那就是傻瓜。
手腕上还伤着呢,再挨一棍子,那更是不值当。
冯平昆本来就离得比较远的,想离开也不会容易被发现。
冯平昆悄悄地离开了,心想,那臭小子这种搞法,这后门以后也是来不了了。
现在,他得回家了。
说起回家,他也是头疼,他知道郭蕾云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他也不是太担心。
大不了再哄她一次嘛。
……
冯平昆走了。
龙海航还在那里带着蓝念英,继续他们的清狗行动,他们硬是把道路两旁的灌木丛从头至尾划拉了个遍,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形迹。
“你看,没有人。”蓝念英说道。
龙海航却不这么认为:“不一定,没看到,不代表就没有,现在没有,不代表一开始没有,不是有个词叫‘隔山震虎’吗,也许他看到自己没有办法隐藏下去了,就早早地离开了呢?”
蓝念英听得点头:“是哦,有这个可能。”
龙海航看着那些灌木丛,在心里面做了一个决定,说道:“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把这样地把灌木丛捅一遍,看他还敢不敢过来暗中监视我们。”
“可以,”蓝念英赞同:“就当是我们的一种娱乐了,这样过一段,他肯定就不会再来了。”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龙海航笑。
“那这根打狗棍还是很有用的。”蓝念英有点开心。
“当然,等一下我走的时候,我们把这根打狗棍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样,每天晚上我先来到这里,还可以耍一下棒法,然后等你出来,我们就可以进行我们的清狗行动。”
“哈哈,可以。”蓝念英觉得有趣。
蓝念英和龙海航都认为昨天晚上那个色狼就是冯平昆,今天晚上的打狗棍所要清除的对象也是冯平昆,但他们终究遗憾没有确凿的证据。
蓝念英对龙海航说,如果周一能看到冯平昆的手腕上有伤口,而且是被咬的伤口,那就可以百分百断定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就是冯平昆。
……
被蓝念英和龙海航唤作狗的冯平昆,已经回到了他所住的小区里。
他看了看时间,将近九点。
还在楼下的时候,他抬头望了望自家的窗户。
窗户里是亮着灯的,说明郭蕾云在家里。
冯平昆非常清楚待会回到家里后他要面对怎样一副面孔,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面琢磨着对策。
等他走到家门口,他心中的策略也差不多成形。
冯平昆推开了门……
……
郭蕾云已经等冯平昆一天了。
这一天里,她已经把冯平昆骂了八百遍,但想起她所骂的话冯平昆一句也听不见,她心里就特别的不甘心和不解恨。
她发誓!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冯平昆回来,她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她又想拿刀砍了他!
她就不信他不回来。
她也不要当小女人了,不要献媚讨好了,不值得,他根本就不领情,还很是嫌弃。
郭蕾云一直等。
按照以前冯平昆的习惯,他应该是九点多回来。
郭蕾云也看了看时间,将近九点,她想,过一会儿后,那个死人就该回来了,如果我不把他撕了,我就不是郭蕾云!
想着冯平昆即将回来,郭蕾云今天所受的委屈和不满就齐齐涌上了她的脑海,变成一股股怒气积聚在她的胸口。
又想着冯平昆今天对她所做的种种,她感觉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吃吃苦头,不然消不了她的那口怒气。
光骂他是不够的。
她想打他,揍他,捶他,踢他,踹他……除了不能咬他……
反正她要怎么解恨怎么来。
反正她不能不发泄,她心底郁积了太多的怒气需要发泄!
郭蕾云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冯平昆的,所以她想抄件家伙。
这次她没拿菜刀,菜刀容易见血,而且她还不想那么快就让他死,她也要先折磨折磨他,她要把他对她的折磨还回去!
她在厨房里看到了一根擀面杖,她就抓在了手里,坐回到沙发上时,她把擀面杖放在了屁股旁边,等待着冯平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