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警察指了指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铜圆缶,“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这件自己寄予厚望的宝贝,小当的心五味杂陈!
她希望这是一件真东西,能让她在出狱之后能东山再起!
她又希望这是假货,能使她减轻罪责!
“这是我在潘家园买的工艺品!”
“工艺品?找谁买的?多少钱买的?”
“忘记了,一个路边摊!”小当可不敢说出实情!
“花了多少钱?”
“一千多吧。”
“你买这东西干嘛用的?”
“这不是过年了吗?摆在家里好看呗!”
小当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也许他俩已经考试结束,回家了吧?
可是,自己却回不去了!
审讯仍在继续,小当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陶泽军供了出来。
首先,自己是检举揭发,是立功,判刑的时候会考虑这个情节。
其次,陶泽军占有了自己,却帮不上忙,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还从那次的事件上得了50万的好处,而作为主谋的自己,却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她的心里很不平衡!
最后,何晓没有放过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放过何晓!
何晓有走私的情节,这也是犯罪!
陶泽军落网了,何晓却没有。
他的确是走私了,却是被人家骗了,那本身就是一个局!
最终,他被罚没了500万块钱,算是终结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李凤鸣被通缉了,可他早就跑路了,只是抓住了协助他的林巧巧、张芸。
至于何晓被骗的钱,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即便最后抓住李凤鸣了,把钱追回来了,因为那是赃款,是要没收的,也不可能再退还给何晓!
最近这几天,大院里面的那些老东西们,依然是分成两拨,按部就班地天天堵在蜀香楼跟面馆门口。
虽然这些地方都关着,可这么多人聚集,还是惊动了区政府。
区政府了解了情况之后,又跑去找秦淮茹商量。
可秦淮茹的3个孩子都被抓了,手中也没有钱了,对于这些老家伙的问题也是束手无策。
冤有头债有主,区政府又找到刘岚。
“幸福家园一直是蜀香楼资助的,现在蜀香楼抵给你刘岚了,你就得负起这个责任!”
很有道理,又很不讲理!
经过一番商讨,刘岚给出了一个暂时的可行性方案,由她安排人手,为大院里的老人提供免费的一日三餐。
直到拿出合理的解决办法为止。
或者是过完春节为止!
为此,面馆开始营业的计划也泡汤了,门口的警戒带一直没有撤掉!
农历小年,傻柱跟唐艳玲终于出院,搬到莱蒙湖别墅区居住。
这里环境还算不错,距离南锣鼓巷95号大院约有30多公里,并不算远,交通也算便利。
唐艳玲虽然能下地走路,却不是那么灵便。
傻柱倒是活动自如,过完小年,就跟许大茂、秦京茹几人前往大院。
幸福家园倒下了,阎解放夫妻俩都丢了工作。
赋闲在家,又正值年关,正苦闷着呢,却是见到许久未见的傻柱等人正站在自己门口。
“傻,傻哥,您来了?”阎解放的表情很不自然。
“嗯!”傻柱点点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阎解放。
“傻,傻哥,进来坐坐?”阎解放瞥了眼傻柱身边的一大群人。
许大茂夫妻。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不知道是什么路数,手里还拎着各种礼品盒一样的东西。
“好啊!”傻柱看了看身后,点了点头,“小齐,你们几个把东西搬进去吧,注意别惊扰了人家!”
小齐几人是傻柱请的保镖,这次来了三男两女,外加陈小琴、毛凤娇两个小护士。
小齐几人错开阎解放,提着礼品盒闪了进去,丢在正屋的角落里,又对着傻柱点点头出去了。
“傻哥,您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啊!咱们可是老哥们了,您还这么见外啊!
傻哥,您伤得重不重啊?”阎解放瞥了眼一言不发丢下东西就走了出去的几人,忙着搬凳子,还用衣袖擦了擦。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得到礼物的欣喜。
“哦,比上次在门口轻多了,那次我可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了9天呢!这一回啊,我拖了了9天才出院!”
“那就好,那就好!”阎解放讪讪道,还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
他知道傻柱对他的怨气很深,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时候他家还端着人秦淮茹的饭碗呢!
要是他知道傻柱有这个能耐,还会看棒梗、小当这俩小辈的脸色?
“傻哥,您找我有啥事儿吗?”
阎解放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煎熬,哪怕这才刚刚开始,没有多长时间。
想来,傻柱还是为了棒梗的事情吧?
“解放,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对不起大茂的事儿,你自己心中有数,不需要我摆在桌面上说吧?”
“傻哥,大茂哥,那事儿的确是我不对,是我猪油蒙了心!”阎解放哭丧着脸。
他觉得傻柱提过来的礼物就跟见到一样,正在扎他的心呢!
“猪油蒙了心?那猪油很厚吧?”傻柱戏谑地看着阎解放的老脸。
仿佛那猪油并没有蒙他的心,而是蒙着他的脸。
“这。。。”阎解放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傻哥,您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不是你再也不会了,是你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许大茂冷哼一声。
若是再年轻个20多年,估计他会上手吧?
“对不起,大茂哥!”阎解放低着头,他想把自己不堪的表情掩藏起来。
“呵呵,要是傻哥没有醒过来,我是不是就得在里面蹲到死为止?”许大茂冷笑一声,“整个大院谁不知道,是我把柱子找回来的?
我还会当着大家的面伤害柱子?
你这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你这是被金钱迷失了自我,丧了良心啊!
我就纳闷了,像你们这些作伪证,诬告别人的人,怎么没有进去蹲几年呢?”
“噗通!”
阎解放就像个拧满了发条的跳跳蛙,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跪倒在几人面前。
“啪啪啪!”
他奋力地抽打着自己的脸颊。
傻柱、许大茂只是愣愣地看着,秦京茹脸上却有着一丝不忍。
“错了就要改!”傻柱的嘴巴里飘出来淡淡地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