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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纤腰婀娜,步态蹁跹走在草原上,一派国色天香、华贵凤仪,身后跟随的是侍女红柳和几个奴仆。

广袤的草原,无边无际的绿波伸向远方,那么纯粹,那么渺远,在极目处天与地紧紧相连在一起。

雁儿抬头仰望天空,白白的云朵在蓝色布幕下休憩,一只飞过头顶的苍鹰发出凄厉的啸声,她的目光被带向那无穷无尽的苍穹。

往前走去,雁儿看见了那湾平静的湖泊,倒映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湖边层叠的细浪袅袅娜娜如同女人的裙纱,飘飘渺渺,娴静地展示着淑女般的柔美。

芦苇浩荡……

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沉思中的雁儿被惊扰了,抬眼望去,一杆狼旗从地平线升起,接着一队全副武装奔驰的骑士跃马而来。待驶近了,身边陪伴的女奴们齐刷刷跪在了草地上,雁儿不明就里,直愣愣站在那儿看马队从身边风一样掠过。

速度太快,雁儿没有看清,问道:“他们是谁,你们如此行礼。”

红柳抬头说:“是大单于和他的虎狼卫队。”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风驰电掣,雁儿的目光追随着骑士们远去。

回到穹庐,雁儿在沉思: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雁儿在草原上放牧,少年孪鞮莫都骑马而来,围着她转一圈,又策马而去……

这位匈奴人的最高统帅,征战沙场,侵扰汉地,令人听闻丧胆。与他战功齐名的还有他夺嫡之后渐渐暴虐的脾气,杀人如麻的双手,冷酷血腥的传说。特别是他诛杀后庭及小王子,听听都令人毛骨悚然。就是这些在马背上南征北战、从横驰骋、开疆拓土、玩转乾坤、无所不能、声名远扬的匈奴人,在汉人心里他和豺狼虎豹没啥两样,大人们从小给娃娃们灌输的都是胡人抢粮食、抢布匹、抢女人,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就连吓唬顽皮的小孩张口就是“你再不听话,胡人就来了”,言外之意胡人是要吃人的。

今夜,他没有来。雁儿吩咐红柳把穹庐的门关严实了,上卧榻歇息了。

他去了须卜帐里,与她把酒言欢。

呼衍绮的离去,孪鞮莫都依旧心生愤怒:“我恨不得当下发兵剿灭了那些‘住在柳河边的人’,可恶至极!”

须卜把酒樽给莫都递上:“可现如今我们匈奴需要休养生息、聚集力量,后发制人也不失为一种明智选择。”

莫都饮完酒把铜樽拍在桌几上:“我从少年时就在忍,到了现在还得忍。”

须卜说:“我知道大单于舍不得呼衍,但你是要做草原王的人,何必为一个女人大动肝火。”

莫都说:“可他是我的大阏氏!”

须卜说:“你还会有新的大阏氏。”遂试探到,“譬如那个祛除了妖魔的汉家女……”

莫都断然否决:“她怎么可能,她做不了大阏氏。”

须卜暗自窃喜:“哦,这样,我还以为……”

莫都又一拳砸在桌几上:“暂且让仇恨积攒着,要不了多久,我不但要踏平通古斯草原,而且一定会斩了东胡王,用他的脑壳当酒器。”

须卜给莫都再次斟完酒,起身绕过桌几,温柔地从身后抱住了孪鞮莫都的肩,一往情深。

莫都虽说对这个任性的须卜有时觉得反感,但不管怎样她是他的阏氏,她始终对他那么一往情深,他不能冷落了她。他尽管年龄不大,但他明白女人之间的不和睦不外乎就是为了争宠,就这么简单,所以他要尽可能的照顾,哪怕是蜻蜓点水式的光顾也要有。

他没有去雁儿的穹庐,并不是他把雁儿给忘了,而是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漠南被汉军攻占,大阏氏呼衍绮逼迫去通古斯做客,他的确没有好的情绪去与那娇美的人儿共度美好的良宵。如果是敷衍式的下榻,那对雁儿不公平,那毕竟是她的第一次,他不想草率。无论怎么说,那漂亮的汉家女是第一个走进他懵懂少年心怀的第一人,他挺珍惜。

但雁儿不知道这些。

那个草原上的主宰者没有走进她的穹庐,到不是她在期待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既然已经做了他的阏氏,到现在还不见他的身影,难免会多了想法。她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的,主动权在于他,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伊娜来了。

伊娜来时太阳都普照大地了,雁儿正坐在那里让红柳给梳头。

雁儿急忙起身迎接:“伊娜阏氏,快进来坐。”

伊娜微笑着端详、赞赏:“难怪,草原上都说美若天仙哪。”

“姐姐说笑,哪有那么好。”雁儿被说的不好意思。

伊娜是第一次见雁儿,之前雁儿有大阏氏关照,轮不到她这个无身份无地位的人去关心,也就是呼衍走了,她这才过来看看,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里面。

坐下来后,雁儿让红柳给伊娜倒喝的。

伊娜问:“妹妹今年多大了?”

雁儿说:“十八了,秋天生的。”

“哟,看不出来,其实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你是姐姐。”

“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

“这没什么,我月份大,春天生的,比你小了只有几个月,就是同龄人。”

“也是,我出生时大雁从北边飞过来,草都黄了。”

伊娜听得很惊奇:“大雁要飞那么远啊,只知道大雁南飞,原来去了你们那里呀,难怪冬天的时候这里一只都看不见。”

“我听母亲说,大雁是候鸟,每年天冷的时候飞跃千山万水到南边过冬,来到这里后我才知道,原来它们的家乡就在这遥远的大草原。”

“人如果有双翅膀该多好啊!”

“是啊,人可惜没有翅膀。”雁儿

伊娜出于好奇,问道:“你们那里冬天下雪吗?”

雁儿点头:“下,刚开始雪下到地上就化了,等很冷的时候,雪就堆积了,好几天才能融化。不像这里雪很大,风也很大,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整个草原都被大雪覆盖了,牛羊都吃不上草了,幸亏有准备的干草,不然得饿死了。”

“你这样说真想去你们那里看看。”伊娜知道不现实,“唉,也只是想想,哪里都去不了。”

两人就这么说着漫无目的的话,平等对待,互相不算计,心里也就没有了提防。

到后来,伊娜说:“这眼看你就要给大单于做阏氏了,准备好了吗?”

雁儿随意说道:“我有啥可准备的,他想来就来好了。”

伊娜一笑:“怎么,有情绪?”

雁儿说:“我哪敢,我的命都不由自己,还敢有情绪?除非不想活了。”

“没那么可怕。”伊娜劝慰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不存在情愿不情愿,原本这个世界的女人命运完全掌握的男人手中,即使男人要你死,你绝对活不到天亮,更不要说男人是要你宽衣解带陪他睡觉了。”

这话让雁儿听得不舒服,女人怎么了,即使去死那也得有自己的尊严啊。

雁儿保持沉默。

伊娜说:“不用想那么多,经历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雁儿知道伊娜出于好心,不想把人家的热脸给冷落了,遂拉住伊娜的手说:“大阏氏临走前告诉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伊娜阏氏,你以后可别烦我。”

伊娜说:“怎么可能烦你,大阏氏也对我嘱咐了,说你举目无亲的,要咱们成为好姐妹,我想会的。”

雁儿嬉笑:“那我先谢谢伊娜。”

伊娜说:“对我你就不用客气,谁叫咱们服侍同一个男人呢。”又提醒雁儿,“千万别招惹须卜阏氏,她父亲是统兵一方的右贤王,对大单于有恩,过去连大阏氏呼衍都让着她。”

雁儿想到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在注视,令她胆怯。

“伊娜是咋样到的王庭?”雁儿问。

“很简单,可以说是稀里糊涂。”

雁儿不解:“此话怎讲?”

“曾经他从月氏国逃回的时候,半道从马背栽下来,是我和阿姆把他拖到毡房。这样就算认识了,他临离开的时候告诉我,要不了多久他会来接我的,一年后他真来了。直到那会我才知道他已经是匈奴人的大单于了。那天估计是他喝多了酒,和一队护卫骑马奔驰在草原上。无意中看见了我,就把我带上马背,然后在一处草丛就把我压倒了,过后他就走了。过了没几天,那个叫兰诺的大都尉带人来了,说要带我去龙城,然后我就来了。”

雁儿听得惊讶:“天哪,他可真是狼一样的人。”

伊娜说:“他驰骋疆场是第一流的勇士,征服女人也是第一流的。”

雁儿听得羞怯,多了一些惶恐。

伊娜走后,雁儿在想,最好那个草原上的王者把她给忘了才好。

但他到底还是来了。

就在这个夜晚,起先莫都独自一人在喝酒,并没想着要去那个阏氏的穹庐里。灯火通明的王庭大帐里,孪鞮莫都边喝酒边高声宣泄:“通古斯人,你是我的敌人,在我莫都手里迟早会了结世代恩怨的,等着吧,要不了多久的……”

莫都举着酒器,在大帐里来回走动,已经醉意熏熏:“我知道我的敌人不仅仅只有东边的通古斯人,还有西边的月氏人,南边的汉人。他们都虎视眈眈,要灭了我大匈奴。但我是匈奴人的撑犁孤涂,”呷口酒,又继续说,“当初我杀了月氏国的公主,是我的错,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到现在我都心疼。可该死的通古斯人却让我颜面扫地,羞辱伴着苦酒往肚子里吞咽,这仇我不会忘,迟早会雪恨。还有南边的汉人,我们匈奴人不就抢了些你们的粮食嘛,你们居然也在边境屯兵,顿不顿还要派兵寻找我们决战。怎么,真的想和我决一死战?你们不行,你们打不过我。你们举兵打来,反正我没有固定的城池,我拔营就走。可你们不同,你长安城搬不走,你那么多的大小城市搬不走,就连你们老百姓的房屋都是死的,也同样挪不了,这就是你们的劣势。对汉人我暂时不用多虑,倒是焉支山下的月氏人让我有些担心,几代人的恩仇积攒的太深,弄不好某一天在睡梦里月氏人的铁骑就横扫过来了。现在我得休养生息,等我缓过劲来,第一个要灭掉的就是可恶的通古斯人,然后才是月氏人。就因为乌珠,那个被月氏人称作日挂而不落的焉支山在我心里也凝成了一个打不开的结。但为了称霸草原,我不能有过多的儿女情长。我莫都是谁?我要做草原王,会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要让狼旗飘扬在焉支山上。”

到后来,醉意中的莫都摇晃着身子,走出了大帐。

守护的卫士们列队,兰诺紧走几步跨过来。

兰诺问:“大单于,这是要去哪里?”

莫都说:“我去见那个汉家女,她该是我的女人了!”

兰诺一怔,只好跟上。

在下人的簇拥下,醉醺醺的莫都进了雁儿的帐内。他忘记了曾经设想的要郑重地给雁儿一个美好的念想,不能随意就把她给占有了。看来都是酒的过错,他此刻只想见到她。

雁儿看见走路都不稳当的莫都,胆怯地往后退缩。

女仆、下人们把酒器和一坛酒放下,全都退下。

雁儿近距离地打量眼前这个被匈奴人拥戴为“天之骄子”的大单于。他个头雄伟,额头开阔,浓眉下一双杏仁眼倒布满了少有的温情。

“会喝酒吗?”莫都问。

他的声音不高,很随意地扫了雁儿一眼,捏住镶有金边的骨质酒器自饮。

雁儿不语,对莫都的眼神有些惊恐。

莫都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盏酒器是用人脑壳做的。”他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却让听者汗毛直立。

“啊?”雁儿惊呆了。

莫都看着雁儿:“怎么,吓着你了?”

雁儿怯怯地点头。

莫都兀自一笑:“你是不是心里在想,这是怎样一个嗜血的男人,居然用人的脑壳做酒器!”

雁儿大着胆子说:“难道不是吗?”

莫都说:“你也不用害怕,死人的脑壳有什么可怕的。要不了多久,等我剿灭了不可一世的通古斯王,我会拿他的脑壳做酒器,他该当如此!”

雁儿连汗毛都在颤栗。

“大阏氏能回来吗?”雁儿问。

“那就看他到时想不想回来。”

莫都边呷酒边不时挑起眼帘望雁儿,他发直的目光让雁儿惶恐至极。

“你知道不,我是撑犁孤涂,理应这草原都是我莫都的。你知道撑犁孤涂是什么意思吗?撑犁为天,孤涂为子,合起来就是天子,单于表示广大,就是代表匈奴的疆域辽阔无边。”

天哪,他这是要独占这个世界!

“怎么,你不相信?我告诉你,会有那么一天的。”

雁儿不说是,也不说你做不到,不搭话。

外面天上月亮如钩,云层移动。

卫士们静候在帐外警戒。

在外面执勤的兰诺望一眼天上的月亮。

此时在须卜帐内,她得到莫都去了雁儿那里,脸色难看,她一直在等候莫都光临她的穹庐。侍女说,“大单于今晚果真去了汉家女那边,不要等了,睡吧。”须卜眼里冒着冷光。

夜正酣,莫都的酒喝的也酣畅淋漓。

雁儿为莫都斟酒,醉眼朦胧中莫都眼里多了几许柔情。

“来,坐到我这里来。”

雁儿犹豫,还是怯怯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莫都用手指托住雁儿白皙的下颌打量,光晕下,雁儿纯真、娇美。在华丽织锦的衬托下,她肤如凝脂,翠黛如云似雾、红唇妩媚含朱,鎏金彩蝶钗斜插乌云,分外妖娆。

莫都眼里放光:“你知道你很美吗?”

雁儿望着不言语。

莫都说:“你可真是个绝色美人儿,可心!记得我初次见你,觉得只有神仙的女儿才长成这样。”

听他这样说,雁儿预感到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心生恐惧,脸色也苍白了,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莫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惧怕,依旧在欣赏,望着望着,有些难以自持,猛地喝干了最后一盏酒。

雁儿想给他再斟上,却被莫都挡住了,顺势攥住了她的手。雁儿想抽回,被莫都攥得更紧。

“你弄疼我了。”雁儿出了声。

莫都嘿嘿一笑:“你总算开口说话了。”他摸摸雁儿的脸,充满爱恋,“不用害怕,多年前我就欣赏你。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人把你送到了牧场。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莫都的人。”

如此近距离地端望,雁儿看到莫都一双杏仁眼透着一缕难以掩饰的欲望。

莫都说:“不要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我,温柔点,别觉着好像是羔羊遇到了狼。”

雁儿斗胆说了句:“难道不是吗?”

莫都大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可怕?”

雁儿点头。

莫都也跟着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害怕,那我走了,等你什么时候不怕了,情愿我陪着的时候,我再来。”

雁儿一怔,充满疑惑地望着莫都。

莫都站起身,雄姿伟岸、轩昂。

雁儿望着他摇摇晃晃起步,向门口走去。她没想到他会真的离开,不由地站起往前跨了几步,伸手想招呼他回来,嘴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喊出来,站在地当间发愣。

红柳急忙走过来:“阏氏,你怎么让大单于走了?”

雁儿回过神来:“他要走,我总不能……他是不是生气了?”

红柳说:“外面灯暗,我没看清。再说,我们当奴才的哪敢看大单于呀。”

另一女仆走过去整理卧榻:“不是当奴才的多嘴,阏氏真不该让大单于走,后庭那些阏氏们眼巴巴盼望单于到她们帐里过夜,你倒好,这么让单于就走了。”

走出雁儿的穹庐,莫都被夜里的风一吹,似乎清醒了许多,他又回头看了那身后敞开的门,重重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说句:“回去,这么点酒我还醉不了。”

兰诺不明就里,赶忙迎过去。

兰诺问:“大单于,这么快就……到底怎么了?”

“回,去大帐,”

兰诺暗暗思忖,这是怎么了,雁儿招惹大单于了?不知究竟,他眼睛往雁儿穹庐那边瞄了瞄。

须卜也很快知道了,侍女说:“阏氏,大单于从那个汉家女帐内离开了。”

须卜不解:“咦,这么快?这很奇怪。这是他们的第一夜,该当到通宵才是,怎么这么一会就……”

侍女说:“这会大单于去了伊娜那里。”

须卜在思忖:“莫非是那贱女惹得大单于不高兴了?”

走到半道,莫都大着舌头又告诉兰诺:“去伊娜的穹庐,好些天没去那里了。”

有护卫拔腿快速通报去了。

听闻大单于要来,已经在卧榻上躺下的伊娜急忙起身。

莫都已经走了进来。

伊娜慌张:“大单于,您不是……”想穿衣下地。

莫都制止:“别起来了,该到睡觉的时候了。”走过去坐在卧榻边脱皮靴。

伊娜动手帮着解开孪鞮莫都的腰带,又褪去他的衣袍。

莫都躺下来,见伊娜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莫都说:“怎么,你也不情愿,要坐到天亮?”

伊娜被他的语气吓着了,赶忙把披在身上的衣袍去掉,顺从地躺在他的身边。

“这就对了。”莫都搂着伊娜裸露的肩膀,显得很体贴。

伊娜说:“大单于是不是吓着雁儿了。”

莫都说:“我就那么让她害怕?”

伊娜说:“你是大单于,那个不是小心翼翼的。何况她是第一次,难免会紧张。”

莫都捏一把伊娜的脸蛋:“我没觉得你怕我。”

伊娜扭捏:“那是大单于你不知道,我和你第一次的时候,当时我都吓傻了,害怕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莫都在回想,那不久前的事——

那个注定要发生故事的草原上,伊娜在纵情歌唱。歌声吸引了马背上的单于莫都,他不由勒住了缰绳。当歌声消失的时候,伊娜看见了莫都,被唬了一跳,赶忙跪下。

莫都示意伊娜起来。

“我说过要来的,今天我来了。”莫都一脸笑容。

这会的伊娜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做了匈奴人的大单于,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清楚他是干什么来了。她本能地感到害怕,身子都在战栗,想说什么,嘴唇只是动了动,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借着微醺,不想顾及伊娜的感受,直接把她拽上马背,一纵马消失在山包后面……

她的阿姆就在不远处望着,除了惊愕地看见女儿被马背上那人带走了,况且那人不是一个人,附近还有他的一队护卫散落在草地上,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仅仅脚下往前挪了一小步。不消一会功夫,山包那边传来女儿的一声叫唤,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清楚自此后女儿将属于那个男人了。

此刻良辰,伊娜见莫都在跑神,遂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你说我想什么?”莫都一声狂笑,动情地把伊娜裹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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