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恰恰叹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坐上盛善行的副驾驶,瞧着他坚毅的面庞,长长叹一口气,翻出电子阅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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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双灵泽推开仆人手中的卸妆棉,转头问万里若雨。
“万里扶光为什么只让黄恰恰送来两幅素描。”
万里若雨侧首盯着素描,微微皱眉。
“万里扶光是告诉我们,在黄恰恰的心里,我们是没有颜色的。”
“什么意思?”
“除了长相,黄恰恰对我们丝毫不了解。”
“万里扶光为什么,不好好把我们介绍给黄恰恰,像是把黄恰恰骗过来一样。”
“估计黄恰恰是不太想嫁给万里扶光,还在考察考察。”
单双灵泽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仆人的手。
“呵呵,她不想嫁给万里扶光。”
“不是,黄恰恰的意思是……”
“什么意思,她还瞧不上万里扶光,她当自己是谁?”
单双灵泽柔和的眸光瞬间变冷,起身走向浴室,万里若雨紧跟着起身,刚想迈步,瞥见身边的仆人,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不解问道。
“我又怎么了?”
“你不会说,黄恰恰觉得自己配不上万里家啊?”
“我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夫人没听懂啊?”
万里若雨喘一口粗气,缓缓坐下,摇了摇头。
“那你快去啊!坐下干什么?”
“算了,你把素描拿过来,再拿跟笔。”
“你改黄恰恰的素描干什么?”
“她画的不好,你看把我眉毛画得多粗,万里扶光也不指正出来。”
“先改夫人的吧!你的眉毛画的不错!”
万里若雨撇了嘴,落了笔,想到万里扶光提到的助教,吩咐道。
“给她打个电话,告诉他助教的事。”
仆人挂断电话,万里若雨仰着脸看着仆人。
“她说,知道了。”
仆人机械的回答后,收走两张素描。
万里若雨抻着脖子喊。
“你拿走干什么?我还没改完呢?”
仆人头也不回的迈开步伐,琢磨,随随便便改人家素描,多不好。
万里若雨放下笔,望着仆人的背影,心里叹一口气,黄恰恰的画我没法改,你的脾气我更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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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大堂,行松风醉醺醺的倒在地毯上,吴好风面颊微红的窝在沙发里,只要在加一把火,万里扶光对黄恰恰的耐心一定会被磨没,到时候,只要万里扶光一句话,吴好风定会让黄恰恰彻彻底底脱离万里扶光的视线。
栀子花香袅袅飘散,迷迷糊糊的行松风,晃了晃脑袋,半阖的眸子,强行抬了抬,觑眼搜寻,盈盈款步的柔美。
听到一声清喉娇啭叫,行松风一咕噜爬起来,一股力量拉住他。
“吴好风,你放开,刚刚的人是她,我要去找她。”
“行了,还动了真情,赶紧下一个姑娘吧!”
吴好风用力一拉,行松风差点没跌坐在宽敞的大堂。
行松风顶着猴屁股脸,甩开吴好风的手,踉踉跄跄的,推开豪华的包间房门,直勾勾的盯着和朋友言笑晏晏的孔烟霏。
“我要……我要再看一眼她,让我抱一下她,亲一下她,亲……嗯?谁亲她?我……”
行松风火冒三丈的盯着包间里举着酒杯的男人,想要轻吻孔烟霏的脸颊,胸膛剧烈的起伏,血液疯狂的上涌,直冲天灵盖。
男人竟然当着行松风的面,得寸进尺的拍了拍,孔烟霏裸露的肩膀。
面露凶光的行松风,仿佛被困在笼中的野兽,骤然间冲出牢笼,积蓄已久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脚上,急速的助跑,猛地弹跳,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
行松风顺势一把将孔烟霏拖起来,搂在怀里,暖心的安慰道。
“别怕,有我在。”
“行松风,你怎么在这,你耍酒疯到别处去。别来这捣乱。”
孔烟霏狠狠的瞪一眼行松风,试图推开行松风的胸膛,可这个家伙搂的太紧了。
“我在保护你,你没看到他对你心怀不轨吗?”
“你能不能不要胡说?”
“我怎么是胡说。我……”
“啪”的一声,五个鲜红的手掌印落在行松风的脸颊,孔烟霏一个帅气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吴好风脸色阴沉,一把拎起行松风的后衣领,狠狠的将人,塞上兰博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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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扶光苦着脸,手掌用力,蓦地按扁潜水艇模型的声呐,抓起仆人手中的外套,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电梯。
“噔,噔。”敲开万里若雨的书房门。
万里若雨的书房里,行松风瞧了瞧身侧拉拢脑袋的吴好风,又望了望黑脸的万里扶光,愣愣的打一个嗝。
万里若雨举着报纸,挡着脸,最先开口。
“二少爷,今天去哪逍遥了?”
行松风双眼迷离的轻松回答。
“出去喝酒了。”
“没干别的。”
“没有啊?”
“没见义勇为者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不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行松风一头雾水的盯着,万里若雨手里的报纸,信誓旦旦的挺起胸膛。
一丝凉风扫过,行松风骤然间,看清万里若雨板着的脸,感受到他周围的怒意,收敛吊儿郎当的态度。
“我的二少爷,你出门不带人吗?一定要高抬贵脚,亲自踹人吗?”
万里若雨的声音越发的藏不住怒意,声线越发的低沉。
“怎么了?我踹他怎么了,他对孔烟霏不规矩,我给他涨教训不行吗?”
行松风眨了眨眼睛,求助的眸光投向的苦着脸的万里扶光,万里扶光眸光一沉,行松风立马转头,吴好风狠狠的一脚,行松风踹倒在地。
“我……我……我怎么了?”
吴好风怒目圆睁的瞪着行松风,怒吼。
“我们走后没几分钟,他就在地上哀嚎,双眼发白,浑身抽搐。”
“他……他……”
行松风猛地起身,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吴好风无奈叹气。
“他死了。”
“怎么可能?”
“他有心脏病,你的一脚直击要害,现在人都凉透了。”
“不是,我……他不就是一个小导演吗?”
“没错,他是一个不知名的导演,可坐在他身边的媳妇,是个知名记者。”
“知名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