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头子盯着周琳的身影，往地上啐一口，“臭娘们，敢收我们的钱。”
下一秒，付钱的混混跑过来，“哥，钱退回来了。”
混混头子咧嘴笑了，“算她识相，饶她一命。”
叶凡让周琳把餐车推到了会所里，一路上异样的目光都快把周琳戳穿了。
“什么鬼？”
”嘘，是叶少安排的。“
是叶凡就不诧异了，叶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把他们会所当公共厕所都不稀奇。
“叶少~你终于回来了~“妖艳的女人缠上来。
叶少来者不拒，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在两个女人的脸上留下口水。
“叶少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了？“女人挽着叶凡的胳膊，好奇的盯着周琳的小摊。
叶凡自信的笑着，“一定让你这小妖精欲罢不能。“
“哎呀，叶少~“
周琳眼观鼻鼻观心。
十几个女人围着叶凡转，随着炭火的炙烤，香味瞬间充盈整个包厢，那些跳舞唱歌的漂亮女人们好奇的看过来。
“哇，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妹妹，给我一个。“
漂亮的女孩们一个接着一个，从叶凡的身边移动到了周琳这边。
“哇，妹妹你厨艺真棒啊！”一个身材很棒的女人调笑着用肩膀撞了周琳一下。
“在室内怎么还戴帽子啊，口罩也摘了呗，你不热吗？”
周琳脸避开对方的手，淡淡的回答，“不热。”
“唔，皮烤得真脆啊，你是叶少家的厨子吗？”
周琳摇头，“我就在外面摆摊。”
“哦！”
女人们不说话了，因为她们的嘴里咬着肉，一口酒一口肉吃得可开心了。
叶凡身边空了，“喂喂喂，有没有人招呼大爷我了？”
“叶少，我喂你吃~”
“还是你懂事~亲亲~“
终于烤完最后一只鸡，周琳对着一脸渴望的女人说，“没了。“
女人有些失望，转头看见别人那里还有，赶紧过去抢一个鸡腿。
“走吧走吧。“叶凡大方的挥手，脸上两团酡红，然后摸出一沓纸巾往空中抛去。
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
还没醉得不省人事呢，就开始撒钱了。
周琳也捡了几张，贴补一下亏的钱。
她揣着钱要出去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然后帽子叔叔冲进来，亮出证件，直接把她推到了墙壁上，“有人举报这里聚众银乱，都给我包头蹲下！“
周琳：！！！！
不是，哥们。
惊喜，太惊喜了。
周琳都忍不住要问候系统的祖宗了。
这摆摊是越做越刑了!
“同志，我只是个摆摊的。”周琳举举手。
帽子叔叔上下打量她，瞪她一眼，“你在玩cosplay吧？你给我蹲好！”
什么摆摊？
别以为他不知道有钱人玩的花样！
“不是，我真的是！你看我摊车还在那！”
天怎么还不下雪？
谁有她冤！
“哟，道具还挺齐全。”帽子叔叔完全不信，谁知道这些人搞什么鬼呢。
不管了，全带回去再说。
然后周琳就和一群女人被带回去了，帽子叔叔还特意叫了一辆卡皮车过来拖她的摊车。
周琳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接受询问的时候更离谱。
“你叫什么名字，干了多久了？“
周琳非常不想回答，但…
她耐着性子说了名字，”我是摆摊卖烤鸡烤鸭的，我不是出来卖的。我真的不是cosplay。“
帽子叔叔拍桌，“给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周琳欲哭无泪。
要不是烤鸡鸭卖完了，她真想当场表演一个烤鸡或烤鸭的制作全过程。
帽子叔叔见她不配合，干脆把她撂一边，先审其他人。
然后，经过审讯和调查后，终于证实了周琳的身份。
“你还真是个摆摊的啊。“帽子叔叔有些不可置信。
周琳苦笑，就她这全身黑，还戴鸭舌和口罩，推着一个餐车的人，怎么可能是卖那啥的呢。
得多重的口味啊，玩这种play。
“那地方不安全，你一个小姑娘，以后别去那种地方摆摊了。“
周琳做乖巧状，“好的。”
不摆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周琳觉得自己的神经在这两日的经历中变粗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影响，她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李佳她们问她最新摆摊位置时，她直接拍了个视频。
视频里，各种纹身小伙，彪形大汉还有性感美女和鬼火少年出现。
李佳她们都呆了。
“不儿，老板你这是在哪啊？拍电影啊？”
她们只在电影里看见这么多不正经的人。
周琳再抛个定位，大家都沉默了。
“哈哈，突然也不是那么想吃老板做的东西了。”
“老板你在的位置好熟悉啊，上个月是不是在那里砍死过两个人？”
“我靠！”
周琳看到这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说的是砍死两个人，不是砍死两只鸡？
“老板，你…注意安全啊。”
周琳抬头望天，两汉清泪无声流下。
连自己的老顾客都不敢来的地方，苍天啊。
“三十只烤鸡。”李志立把钱拍在周琳的餐车上，“多放辣椒。“
周琳点点头，烤好一个，打包一个，最后分成两大包，给他。
摩托呼啸声过来，几个鬼火少年跳下来，嘻嘻哈哈的说着荤话，“喂，五十个烤鸡。“
“太多了吧，咱们吃不完。“
”你傻啊，反正又不要钱！“
周琳手臂一顿，目光有点冷。
“喂，你们几个小鬼。“李志立阴沉着一张脸站在几人身后，语气不善，“不给钱的话我削掉你们的脑袋。”
“妈的，大叔你谁啊！这么狂！”
李志立把两袋烤鸡鸭放在餐车上，手指掰得咔咔作响，“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老子都不认识。你们知道丧狗这个名字吗？”
其中一个小青年脸色大变，立刻把同伴拉回去，“原来是狗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不吃了。”
然后在同伴的耳边蛐蛐了几句，几个鬼火少年骑着摩托车走了。
“小逼崽子！”李志立呸了一口，这些小年轻太不懂规矩了。
这条街是他管的，所有摊贩和店铺，只要交了保护费，就能受到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