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舟不再犹豫,果断地从怀中掏出一包迷药,向院子中央抛洒。
那些本就担心自身性命难保,神经紧绷情绪高度紧张的门客谋士们。
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毫无例外全部中招倒地不起。
燕王见势不妙,身形一闪。
躲到那群黑衣人的包围圈中,企图借助他们的力量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天界出品,必属精品。
更何况是陆瑾舟特意从炼丹大仙手中夺过来的上乘迷魂散。
小小一撮,足以让仙人倒地不起,别提小世界的人了。
燕王便是想躲,也躲不掉。
陆瑾舟站在屋檐看着院子躺满了人,纵身跃下,用神力找到前世罪大恶极的几个人丢到池子里。
若非这些人提议,他老婆也不会被下毒。
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那号称闲散王爷的皇叔害的。
天杀的!
他那么好一个老婆!
对这个狗东西这么好!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陆瑾舟越想越气,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凉亭上。
对着燕王便是一阵猛烈的猛踢狠踹。
每一脚都精准无比地落在身上痛感最强烈的穴位上,毫不留情。
见人如同死了一般,仍然觉得不解气。
陆瑾舟手如鹰爪般,掐住燕王的下巴,用力一捏,迫使他张开嘴。
随后从袖口掏出几颗不知名的药丸,硬生生塞进燕王的口中。
“哼,若不是你这种狗杂碎不能死在我手里,今日定要让你尝尝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说罢,陆瑾舟又是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燕王的腹部。
这次燕王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没再发出动静。
陆瑾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等出了燕王府,挂在腰间的饕餮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询问。
“大人,咱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权谋无cp,您为何笃定燕王就是那个盗取气运的人啊?”
陆瑾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缓缓说道:
“这燕王,整整筹备谋划了二十年之久。
在此之间没有泄露过一丝一毫,要么权势太大能遮天蔽日,要么动静太小打打闹闹。
光燕王因为丢了个金矿就暴跳如雷的性子,绝不可能是前者。
像这样的人,你觉得他究竟能凭借什么一举夺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
稍作停顿后,陆瑾舟继续分析道:
“他爹当政时,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连他的亲哥哥在位,他也是唯唯诺诺、不敢有所异动;
甚至就连他的侄子执政将近五年了,他依然如同一只缩头乌龟般躲躲藏藏。
然而,偏偏就在叶问安这个气运之子在京中任职时。
让他目睹了当朝皇帝昏庸无道、不堪大用,决心帮助燕王登基。
这其中没有一些猫腻和勾当,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换做是你,你难道会信吗?
所以啊,千万莫要小瞧了这些古人的智谋和手段,他们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角色!”
看着京城空旷无人的街道,陆瑾舟眸子暗了暗。
况且,这里面,有能看破气运之人。
他老婆怎么可能昏庸无能,就凭利用他达成目的这一点。
那脑子比那狗屁燕王不知道好多少倍。
看着夜空那轮弯弯的月亮,陆瑾舟解开腰间绑着饕餮的绳子。
把他拎到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沓信封塞给饕餮,说道。
“快到半个时辰了,你把这些信件秘密送到这些大臣的家中,记住,要让他们觉得是皇帝送到,我先走了。”
饕餮抬头对上陆瑾舟打开眸子刚想反驳,被深藏其中的杀意吓到。
立刻抱紧怀里的信,乖巧应道,“好的,好的。”
陆瑾舟抬起手,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随即身形一闪,朝皇宫赶去。
望着那道越来越小的身影,饕餮虽有满腔怒火,但敢怒不敢言。
看着最上方那份需要送信的名单,饕餮不敢动用神力,生怕引来麻烦。
他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按照名单上的地址,一家一户地去信。
这边饕餮正不辞辛劳地充当着信使,另一边的陆瑾舟已经到了龙泉宫。
他将那件沾染了污浊气息的外衫脱下,随手丢在一旁。
简单冲洗一下身体,换上干净衣物,才走到寝殿。
进去后的陆瑾舟并没有立刻扑倒床上,而是先扑腾几下。
直到觉得身子没那么凉,才满心欢喜爬上床上。
当陆瑾舟紧紧抱住元时晏的那一刹那,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他只觉得此刻就算让他去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抱着老婆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元时晏身上是有肌肉的,但是那种薄肌,看上去不显,但脱了超好看!
然而,当陆瑾舟沉醉于抱老婆的幸福时。
安静躺在他怀里睡觉的元时晏,毫无征兆地翻身而起。
一下子将陆瑾舟压在了身下,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面对如此粗暴的对待,陆瑾舟不仅没有生出丝毫反抗之意。
反而还体贴地伸手,撑住爱人那微微颤抖的腰肢,以防他不慎跌倒。
一阵清冷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骤然在陆瑾舟的耳畔响起:
“曾经深夜潜入朕寝宫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你吧。”
听到这句话,陆瑾舟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缘由。
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嘴角悄悄上扬。
握着细腰的手紧了紧,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审视罪人的皇帝忽然软了腰。
“阿晏不愧是陛下,这判断力就是强,一下子就猜到了。”
将爱人揽在怀里,陆瑾舟本人很老实,但手有他自己的想法。
听着耳边响起的粗喘,陆瑾舟眸子暗了暗。
“但,很可惜,没有奖励。”
元时晏恨恨咬在唇边那节修长的脖颈上,感受那强有力的脉搏。
“朕就知道,朕不会无缘无故踢人,朕说怎么当初一见到你,就恨牙痒痒,原来真是你。
朕让你贴身守着朕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高兴极了,看着朕离你这么近,很开心是吧!”
元时晏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只要一想到这人明知故犯的恶趣味,他就生气。
明明看上去这么正经一人,怎么做事这么不着调。
他第一次察觉到有人来是三年前,三年前这人才多大!
他当初才刚当上皇帝没几天,脖子上就有了吻痕。
可恨他当初还以为是蚊子咬的!
还想怎么熏了香,怎么就有蚊子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和朕说清楚,说不清楚,你就别想上朕的龙榻!搬回暗卫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