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舟透过瓦缝看向屋内整理书卷的叶问安,一起一伏之间皆带有文人风骨。
但他越看越不对劲,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他......不一样,我总觉得,这姓叶的有点熟悉,看到他手就痒痒。”
饕餮闻言,瞬间不敢吭声。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但此刻他清楚,他应该不知道什么。
“那啥,大人啊,我穷奇哥哥找我聊天来着,我就先走啦?”
说着,饕餮指了指天上。
陆瑾舟不耐烦挥了挥,示意他别来烦自己。
饕餮得到应允,立刻撕开空间逃一般的离开。
陆瑾舟看向恢复如初的天空,挑了挑眉,转头继续自己的盯梢时间。
视线聚焦还没来得及搜寻目标,就看到一个放大的人脸。
陆瑾舟眯起双眸,嘴角不屑抽了一下。
“叶老七,你tm什么时候来的?”
说话间,只见刚才还整理书卷的叶问安就出现在屋顶。
张开手臂想给陆瑾舟来个大大的拥抱,陆瑾舟神力一挥,直接将人钉在相隔一米的地方。
叶问安尝试动动身子,发现脚被定在原地,无法前进,无奈耸肩苦笑。
“陆哥,我不是来打扰你的,我是来加入的。”
陆瑾舟疑惑看向他,捋起袖子就准备过去干他。
一拳打在腹部,要不是脚被神力定着,叶问安此刻已经在地上砸出来的大坑里待着了。
陆瑾舟手上狠,嘴上更是不饶人。
“小兔崽子几年被揍你皮痒痒了是吧!?”
叶问安见他来真的,立刻认怂。
用翻倍的神力将术法解开,连连后退,直到将两人之间隔出一段距离才停下。
手放在前面,讪笑着劝说,“陆哥,您都在下界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掌控大局了吧。”
陆瑾舟揉手的动作一顿,脑子浮现刚才的画面。
面上有一瞬间的停滞,眸底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正常。
想到自己挑起的那些事,只觉好笑。
他当初到底是有多中二啊。
若是血气方刚少年郎那么干还有点道理,他都万年战神了,竟然还会被这些小神感染。
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什么大局,让我当靶子和天君对着干?叶老七啊,他们不懂你还不懂吗?
将他们打服,给些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们不敢再犯。
这不是我们最开始的计划吗,难不成你还真想去当那个忙的找不到人的天界之主啊?”
陆瑾舟说着就笑了,懒懒散散的坐下,从饕餮的空间里掏出两壶酒。
自己打开一壶顺着倒入口中,烈酒入喉刺激着神经,畅快淋漓。
还不忘给叶问安一壶,向上昂一下让他接着。
叶问安被他刚才的话吸引走近几步,接过酒壶坐到一旁,看他一口一口喝下。
酒水并不那么听话,有时接不住溅到领口,浸湿那片衣料,衣裳下若隐若现。
叶问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披风,重重砸到陆瑾舟身上。
陆瑾舟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特意将酒壶放到远远的,不给他砸到的机会。
像是为自己预判成功而高兴,笑声格外爽朗。
身子被披风遮住,再也没有什么诱人风景。
叶问安用嘴将酒壶的盖子叼起扔到远处,猛的喝一大口。
“这酒是天界酒娘精心酿造的百里香,要一口一口喝,你这牛饮真是糟蹋了这好酒。”
叶问安不搭理他,直接将酒壶清空扔到陆瑾舟身上。
对这个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但陆瑾舟每一次都能惹得他火冒三丈。
叶问安服了,颓废坐到他旁边,感觉有些近,还朝旁边挪挪。
“陆哥,你不能仗着我是直的,有老婆孩子,在我面前就这么肆无忌惮啊!
我老婆万一看到!我这万万年的努力又白搭了啊!!
她本来就和月老玩的好,被发现我家还回不回了。”
陆瑾舟将酒壶放到一边,偏头看向他,胸膛还因为憋笑而颤抖。
叶问安凶神恶煞瞪他一眼,发现没用默默收回去,转了个身。
见真快把人逗得逃走,这才收起自己讨打的模样,重新看向叶问安,语气极其严肃。
“先不说这个,你来小世界干什么?我可不相信被扫地出门这些骗小孩的谎话。”
叶问安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想往旁边挪点,好回避回答。
结果......臭陆哥把他屁股定住了!!
“天君向我们发出求和信号,兄弟们懵了,咱不敢说,也不敢问。
没商量出来对策,你也不传新的消息过来,抽签决定,我输了,就被扔下来找你了。”
叶问安说着,羞得脑袋都快钻到屁股底下。
陆瑾舟略微回想自己那些老朋友的德行,真诚发问。
“你确定他们不是团伙作案,专坑你一人?”
叶问安羞愧的脑袋瞬间抬起,目光灼灼盯着陆瑾舟。
“你是说......”
“你是咱们几个兄弟里面唯一有老婆的,你说呢?”
说到这,叶问安还有什么不懂的。
“狗贼!老子把他们当兄弟!!他们竟然想撬我墙角!!!”
站起来喊更有气势,但他屁股被定着,只能大喊发泄一下心中的暴躁。
陆瑾舟看他这副模样,最庆幸的就是在认出这人的第一眼就在身边布了结界,隔音隐身绝佳。
“不到那个地步,谁让你每天把花仙放在嘴边,成天在外面说自己有个香香软软的老婆。
长时间下来,兄弟不会对你对象做什么,但你就不一定了。”
叶问安疑惑看向陆瑾舟,不是很懂。
“他们对我做什么?”
陆瑾舟拿起酒壶往嘴里灌,喝完最后一口,拍拍屁股起身准备走人。
“看看你丹田里的神力吧,刚才那一下应该就没了。”
陆瑾舟说着,接力离开翰林院房顶,朝远方离去,房顶只剩叶问安独自一人。
叶问安小小尝试了一下,果然,丹田中浩瀚无垠的神力仿佛被一层薄膜挡住,甚至连缝儿都没留。
想起从月老那里找到的剧情,叶问安真的快哭了。
“陆哥你倒是先把神力解开啊!我一个人害怕!”
“一个时辰自动解除,你在房顶好好脑子,清醒了再来找我。”
耳边传来陆瑾舟熟悉的声音,叶问安气的牙痒痒,仰头大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