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舟紧紧地抱着媳妇,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什么都没说。
只把脑袋深深地埋进时屹的颈窝,妄图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然而,时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说?好啊,那你今天就回英国公府,从今往后你也别再踏进丞相府半步。”
时屹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伸出手捏住陆瑾舟通红的耳朵,毫不犹豫在上面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痛意传来,陆瑾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抬起头来。
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满含委屈和控诉,直直望着时屹。
时屹看着眼前这般模样的陆瑾舟,心中不禁一软。
想当初,自己若不是觉得他可怜,也不会把饿得奄奄一息的小将军给捡回家里?
“乖,不要害怕我会生气。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一直瞒着我,那么后果只会更严重。”
时屹轻声细语地哄着,说话间,还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
陆瑾舟只觉得浑身一颤,一个没稳住,整个人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我......我昨天中午回来过,看到你和一个女子在书房,在书房贴的很近,心里很难过,就出门散心了。”
“贴的很近?什么样式的衣......”时屹闻言,连忙追问。
对上陆瑾舟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想起某人同色的眸子,立刻就懂了。
“他是男子,合作关系,不熟,不必在意,身份现在不方便说,以后你会知道,那下午呢?你去哪了?”
时屹将人按倒在床上,整个人趴在他怀里,脸颊将裹得严实的衣襟蹭开,嘴巴亲了亲。
“啊?哦,好吧。”
陆瑾舟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蒙圈,顺从的躺下抱住人继续说。
“在街上溜达,然后进了一个酒楼,答了道题,被人塞纸条,进了个后院,和一个女子聊了几句。”
陆瑾舟简略的将昨天下午的事说了一遍,感觉凶前一阵刺痛,低头看去。
原本就没有一块好皮的凶口又留下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时哥哥,你为什么要咬我,我也没做什么啊。”
陆瑾舟最后一句说的极轻,手掌朝那处咬痕揉去。
时屹敏锐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异样,眼疾手快从床头扯下一根绳子,将陆瑾舟的双手缠到床头。
凑近陆瑾舟的耳畔吻上去,“不要动,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陆瑾舟被亲的脑子宕机,乖乖点头:“你问。”
随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又是一阵羞恼,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
时屹看到他这副羞赧的模样,听到他的女子聊天的怒气消了些。
“酒楼是什么样的,题目内容,为什么要给你塞纸条,那个女子的身份可知?”
时屹说了一大堆话,本来就被热气吹散理智的陆瑾舟越发迷糊,眸子被水汽遮盖。
那双朦胧的眼睛落入时屹的眼中,宛如坠入魔窟的纯情小白兔。
唯一的纯净所在,让人忍不住想弄脏他。
陆瑾舟偏头,试图躲避时屹愈发得寸进尺的靠近。
“我......我,时哥哥,一个一个问,好吗?靠的太近了,快喘不过来气了。”
时屹只觉得好笑,这人每次想求饶,就做出这副模样。
真的,不知道哪一面才是最真实的他啊。
“当然,小将军在我这里可以提任何要求,”但要看我答不答应。
时屹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怦怦乱跳的心动声。
若是小饕餮还在,第一句话就是唾弃两人这肮脏的招数。
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些情趣,真不害臊。
陆瑾舟感觉自己好像被时屹操控了,这人话这么说,但......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有些生气,感觉被耍了。
陆瑾舟清了清嗓子,平复下心情,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喘。
“酒楼名叫塔狮楼,是做胡饼的,题目的内容不太记得,大概是民心所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意思。
我按照心中所想写了,一开始让我离开,但送我出去的时候,他给我塞了个纸条,嘶,你别咬,还听不听了。”
陆瑾舟不满的撅起嘴巴,低着头看向趴在自己胸口还不老实的时屹。
这人可真恶劣,老是对着他咬。
时屹收回牙齿,唇瓣安抚般在上面轻啄。
陆瑾舟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不对劲了。
“你先听完。”
陆瑾舟是真心想要告诉他这些消息。
按照他的猜想,时屹昨天中午要那个人找的幕后出资皇帝的,就是他溜圈遇上的穿越之人。
但......能不能老实点啊!
身体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却偏偏还要招惹他。
“好啦,那接下来呢?你们聊了什么?”
时屹微笑,朝他挑眉,示意继续说。
他能做官到如今的地位,智力并不低。
大概能猜到那人把小将军赶走的原因。
塔狮楼在京城很有名,他不是没查过,关键信息上显示的却是清清白白,没有什么异常。
久而久之,时屹也没有再将精力放在他身上。
陆瑾舟感受着身前那人的呼吸,喉咙发紧。
“后来,她和我说了一些关于题目的一些话,大概想要从我口中得到认同吧。
毕竟现在这个世道,皇帝无能,百姓生活的很艰难。”
时屹撑起手臂,以俯视的角度看陆瑾舟,“那你是这么对她说的?”
陆瑾舟视线落到他袒露的胸膛,看到上面斑驳的吻痕,耳根发软。
“没有,客套说几句就离开了,但我听她说话不像京城人士,她的一些想法很奇怪,或许可以查一查。”
时屹看着这人躲避的视线,手掐住他的脸颊和自己对视,揶揄般笑道:
“怎么,这是知道自己昨晚做到那些畜生事了?那么重,你的心中当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