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墨眸色渐深，试探性的问道，“当真？”
南宫雪瑶点了点头，微微仰头吻上了顾寒墨的唇。
只是在她没发现的角度，顾寒墨的唇角微微上扬。
“唔！”
南宫雪瑶想分开时，顾寒墨却越吻越深，顺着唇角到耳后，脖子……
“顾寒墨！”
“嘘……阿瑶，小点声哦~”
南宫雪瑶紧张的看了眼帐帘，只好抬手生出一道结界。
好在，顾寒墨并没有折腾到太晚。
事后，顾寒墨看着怀里已经熟睡过去的人儿，替她细心的盖好了被子。
又招呼人进来换了桶热水，抱着南宫雪瑶缓缓沉浸在其中。
次日清晨，新的捷报便传了回来。
怕影响到南宫雪瑶休息，顾寒墨便让那人先去凌修的帐里汇报。
这几日南宫雪瑶太累了，原以为怕她看到血腥的场面会受不了，没想到，她越打越兴奋。
走出营帐，顾寒墨抬手设了个结界，对门口的守卫道。
“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夫人休息！”
“是！”
门口的守卫哪敢乱说话，只等着快些交班，别让九千岁怀疑到他们头上。
凌修帐里，凌修一脸喜色的看着走进来的顾寒墨。
“又夺回两城了！加上之前南宫亦辰夺回那个，如今还只剩三座城！我们可以拔营北迁了！”
“嗯。”
顾寒墨点了点头，走到沙盘旁，一老一少在帐子里研究了许久，直至确认了新的方案。
顾寒墨刚出去不久，南宫雪瑶便醒了过来。
她闻着身上淡淡的草药混着花露香，知道是顾寒墨替她上了药。
“侍卫大哥，我想求见夫人。”
“夫人正在休息，姑娘稍后再来吧。”
“无妨，那我在这等会，谢谢侍卫大哥。”
守卫没有再多言，冲着女子微微颔首，便目不斜视的站起了岗。
南宫雪瑶穿好衣衫以后，便对着帐篷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女子一愣，匆忙应是。
进了帐子，女子便跪在了地上，冲着南宫雪瑶行了一个大礼。
南宫雪瑶心知她是有话要说，所以并未阻拦。
“夫人，我们都考虑好了。民女对那些姐妹们做了个统计。加上民女共有九百八十人，有五百二十三人想要离开，南下寻求出路。她们的家中都不剩什么人了，所以牵挂也少些……”
女子有些为难，不敢抬头看向南宫雪瑶，原她是以为她们都会如她一般，留下来的。
“剩余四百五十七人，有二百六十人想回原来的城里生活，余一百九十七人想要留在军营，跟随您。”
南宫雪瑶放下木梳，将长发随意拢在身后。
没有月儿在身边，她只会扎一些简单的发髻。
她看了眼低眉顺目的女子，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香凝，刚年过二十。”
“香凝，你可识字？”
“识得一些，但是不多，家中祖父曾在乡里做过教书先生。”
“好，那暂时剩下的那四百多人，就交给你分配了。若前方战事顺利，这几日或许就要拔营了。届时会经过一些你们之前生活的城镇，到时，若是想回去的，我都不阻拦，你负责将所有人员名字都记录再册，若有不会的字，可以来问我。”
南宫雪瑶从抽屉里抽出一捆信笺，放在桌上。
“这是之前我准备的书信，印了我的私印的，有多种类型的铺子。我没有写很多份，考虑了力量的原因，选了一些她们能做的活计，你给她们分分组，若是想去哪处，可带着书信结伴而行。掌柜的看了书信，自会给她们安排。”
“夫人……”
香凝匍匐在地上，肩膀微微抽动着，她没想到，南宫雪瑶竟如此细心，竟提前为她们准备的如此周到。
若是自己真的可以跟随南宫雪瑶，或许，她的人生也会很不一样，突然，她就有些期待起来。
“起来说吧，你先回去将名字记录好，回头我让人将盘缠给送过去。你负责分发，每人十两，留下来的姑娘也有，就当我提前结的月银了。”
“夫人，用不了这么多……”
香凝有些不敢应下，九百多人，那就是上万两银子，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要知道，在她们原来生活的城镇，一些富商府里的丫鬟，一月也只有两三两银子。
南宫雪瑶轻声一笑，“只有第一次这么多，你莫要惶恐。再说，你们手里总要有点银子，才有好好活下去底气。”
“可民女，没有见过这么多银钱，怕把控不好，再添什么乱子……”
“无妨，我会差几个人协助你，之所以选你，是因为你是女子，与姑娘们说起话来会更为方便。”
香凝见状也不再推辞，再次跪在地上，对南宫雪瑶行了个大礼。
“夫人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香凝替其他姐妹，谢过夫人！”
“快起来吧，我这规矩没那么多，若不管做何事，你都要磕头，一天下来，你的头非肿了不可。”
话音刚落，顾寒墨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香凝微微抬眼，看见穿着黑色暗金流纹锦衣的顾寒墨，一时吓得忘了呼吸。
这便是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俊美似妖，周身的气息却冷的可怕。
可顾寒墨走到南宫雪瑶身前时，顿时改变了气息。
“阿瑶，你怎么不多睡会？”
说完，顾寒墨才冷眼看向地上跪着的香凝。
香凝顿时打了个哆嗦，这眼神，比那些士兵还可怕。
南宫雪瑶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拉过顾寒墨，让他看向自己。
略带娇嗔的说道，“你吓到她了。”
南宫雪瑶忽视顾寒墨不悦的视线，歪头对香凝道，“你先回去吧。”
“是……”
香凝感觉她此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可只能强撑着镇定，但是，她想相信南宫雪瑶，会护住她的。
见香凝垂眸转身就要往外走，南宫雪瑶无奈道。
“等会儿，这还有信。”
“是。”
香凝赶紧停下了脚步，垂眸壮着胆子走到桌旁，小心翼翼的取走信笺。
不等香凝走出帐子，顾寒墨弯腰抱起南宫雪瑶就往床榻上走。
“这些日子你都没休息好，怎么还起这么早？可是她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