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就是酸得很。”
傅渺兮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空调开得有些低,裹着被子的时候没感觉,一出了被子她只想下意识往江青晏怀里躲。
就好像世事悬绝,他是她与灯火人间唯一的连结。
江青晏给她揉了一会,傅渺兮睡裙太单薄,嫩白肤色晃眼,惹得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最近自制力越来越差,虽然也有与傅渺兮越来越亲近的原因在,但归根结底,还是他忍不住想尝尝这块甜美的点心。
只是这件事上,他对傅渺兮的怜惜占了上风。
江青晏想等她长大一点,再喜欢他一点。识得情爱滋味后,再与他沉沦缠绵。
他要她心甘情愿。
等傅渺兮睡熟了,他才轻手轻脚把人放回被子里,去洗漱。
第二天又是早起的一天。
傅渺兮前一天睡得早,醒得也早,但江青晏居然还是比她先一步醒来。
趁着傅渺兮洗漱,他叫了早饭送到套房。
“给你找了双新鞋子,昨天那鞋子穿不惯的话换一双。”
傅渺兮喝着豆腐脑忙不迭点头。
“今天要是要搬重物,让江栖梧去搬。午饭已经给你提前预订了,晚上颁奖仪式后面有晚宴,就不给你订餐了,要是没吃饱回来带你吃夜宵。”
傅渺兮继续喝着豆腐脑忙不迭点头,咽下去一口:“谢谢小叔!”
“慢点吃,来得及,让江栖梧送你和江晚意过去。”
江青晏叠好纸巾给傅渺兮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别累着自己了。”
路演十分顺利,三个男生十分卖力,从布展到介绍下了不少功夫。
评审团转到他们这个摊位的时候,傅渺兮正在介绍实体制作过程,不少路人也在认真听。
江青晏走在中间,被一圈人围着,看见小姑娘微微低着脑袋,一副又乖巧又专业的模样,心无端软了又软。
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同行几个评委眼里露出的贪婪精光。
路演什么时候结束,取决于总成绩什么时候核出来,一般都会在下午四点前开始准备颁奖仪式,这样交流晚宴能在饭点准时开始。
今年也不例外。
傅渺兮她们组最后总成绩排名第四,虽然比起预期稍微低了一点,但也是金奖得主。
能得金奖,具体名次不再重要,学姐高高兴兴地领了奖,三个男生就准备返程。
“我们先走了啊。”三个人打包好模型,急着去赶动车,傅渺兮几个女生送他们到了门口出租车上。
“去交流晚宴要不要换身衣服啊?”学姐有些拿捏不准。
江晚意:“不用吧,又不是什么时尚晚宴,咱们穿正装挺好的。”
结果老老实实穿着正装,也出了事情。
交流晚宴本质上是给评委和参赛选手一个更加自由的交流空间。
要知道评委不止有高校教授,还有江青晏这样产业遍地的财阀。对于优秀的参赛选手而言,不论是想继续在学业上有所精进,还是想找份高薪工作,都是绝好的机会。
因此参与的学生还不少。
傅渺兮三人在大厅转悠,她和江晚意离升学还有段时间,升学也基本上是要么本校保研要么出国,就没有到处去递投名状。
学姐也早早定下了毕业方向,只是看看能不能多认识一点业界大牛。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评审团里充当秘书工作的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和她们确认了身份后,说邀请金奖选手去后面聊聊。
几个人将信将疑跟着她往后走,绕过大厅就是几个半开放的茶座,最里面的位置上围着十几个人,不仅有评委,还有同为金奖获得者的几个学生。
只是都是女学生,有些拘谨地坐在几个男评委身边。
最中央的男评委大腹便便,脸色有点黑,笑着的时候倒是有些慈祥意味,只是一双小眼睛总是眯着,显得别有用心。
他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几个人,探着头审视了一下:“x大的是吧?”
学姐点了点头,傅渺兮和江晚意也礼貌问好。
“看这学生,比我们当年上学的时候穿得好太多了,我像她们这个年龄段的时候,那手那脸糙得不行。”
中间那个评委大声和周围人点评着傅渺兮几人,让傅渺兮察觉到了没那么简单。
句句都在影射外貌,句句都在施压。
他扬了扬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几个柚子:“来,小美女,给大家剥几个柚子尝尝。”
他没说是哪个,傅渺兮三人僵着没动。
桌子很矮,柚子摆放得离他很近,她们要是去拿柚子像是直接扑到他腿上一样。
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用心。
场面冷了下来,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有些不悦:“让你们剥个柚子都推三阻四?看你们有点真本事才给了你们个奖,哪知道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傅渺兮打工的时候见过这种嘴脸,眼看着更难听的话就要蹦出来,她走到茶几面前蹲下,伸长手把柚子拿了过来。
哪知道就在她要碰到柚子的时候,中间的男人突然伸长了手,要来摸她的手腕。
傅渺兮赶紧收了回来,有些警惕地盯着这个男人。
中间那个男人恍然未觉,还是那副乐呵呵的表情:“这手剥出来的柚子,肯定特别好吃啊,哈哈哈。”
周围几个人会心一笑。
女秘书上来推了推傅渺兮:“快点啊,评委们今天晚上可什么都没吃呢。”
江晚意再迟钝这个时候也察觉出来了这些人的想法,偏偏小打小闹没有什么话柄落下,让人想发脾气也没地发。
她拽了拽傅渺兮,示意傅渺兮站起来,冲那几个人道:“老师们,我们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哪知道这话一说,立刻就有人变脸了:“走什么走?走了立刻给你们把奖取消了,干这么点小事都推三阻四的。”
“唉,人家女学生想走你拦着干嘛,真以为人家看得上你这个破奖啊。取消?那是你想取消就能取消的吗?不作弊不走后门,你怎么取消?”
劝说的人看似在劝,实则直接威胁要随便泼个脏水在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