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小心点的,”
“哈哈哈哈,不小心,实属不小心。”
听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欢声笑语,哪吒激动得锤在地上道:“听音乐,这会应该是到那个拿枪大汉的最后阶段了。战况很激烈啊!”
石云馨咬着衣服痛哭道:“呜呜,鱼儿,我的鱼儿!”
一旁,李靖忽然睁开双目,霎时间,他眼前的意念之烛突兀点燃。
李靖心神一激动,烛火迅速泯灭:“哦,原来是这样啊!”
另一边,殷十娘也迅速点燃了意念之烛。
哪吒不可思议得看着自己父母,趴在结界上道:“娘,你也点燃了?不应该啊!”
殷十娘笑道:“吒儿,放松心神,你肯定也可以的!”
说是这么会所,不过殷十娘却并没有过多停留,和李靖一同领取了游戏币之后潇洒离去。
听着自己父母也愉快得开始摇杆,哪吒心跟猫爪挠一般。
不过扭头看了看跟自己同病相怜的石云馨,不由心中微微一松。
“这东西不会是坏了吧?”
说着,哪吒将自己面前的意念之烛甩到一边,然后贼兮兮将苏云结界前还树立着的意念之烛挪到了自己面前。
当然,效果依旧显而易见!
看着自己儿子努力平复心境,李靖夫妇悄悄远离。
另一边,苏云看着迟迟不能下锤的敖丙笑着站出来道:“这兵刃使力之法,为师并不懂。不过想要劲力透过豆腐,就需得整合劲力,如绵里藏针。”
敖丙想了想,似有所悟,持锤落下。
这次同样没有成功,不过锤劲真正爆裂之处已经在豆腐下半部分,进展自然还是有的。
苏云满意点头道:“慢慢来,多去尝试,不要害怕失败!实践,总结,改良,下一锤即便效果更差,你也算排除了一条错误的路……”
李靖夫妇这边听着苏云谆谆教诲,不由都大感欣慰。
等苏云从敖丙这边修行之所走出来,李靖这才上前道:“先生留步!”
苏云眯着眼笑道:“李总兵有何指教?”
李靖踌躇了下道:“先生,犬子顽劣,还请您也多多费心。”
苏云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有弟子问先圣贤,‘南山有竹,不揉自直,斩而用之,达于犀革。以此观之,何学之有?’”
“先贤答曰,‘不然。若括而羽之,镞而砺之,其入不亦深乎?’”
“南山有种竹子,不用变形加工就自己长得直直的,砍了它来用,能穿透犀牛的皮。这样看来,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呢?不是的!如果削出箭尾再在它上面安上羽毛,安上箭头再把它打磨打磨,它穿透得不就更深了吗?”
“每个孩子天性,资质,心性都各不相同。”
说着,苏云指着敖丙道:“丙儿心性沉稳,性子恬淡,不过他太过心地良善。对谁出手都留三分余地,考虑得太多,太过全面。”
“他的心性本不应该用锤。但不可否认,锤这种兵器确实能让他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加上先天灵宝的助力……这件事,我无法更正。”
“所以只能将错就错。所幸,这并非什么大事。”
“但丙儿有个最大的两问题是就是,一旦压力过大,攻击防御会束手束脚。而且,他并没有急智,若是谋而后动可以,但应付突发状况,就差了许多。”
殷夫人惊叹道:“如此就好像南山之竹一样,云归先生让这位弟子锤法更加精湛,一力降十会。”
李靖也叹服道:“这般雕琢之下,弟子的心性也能在持续出锤中得到磨砺。”
“如此优势更胜,劣势也能得到弥补,先生当真良师啊!”
苏云哈哈一笑摇头道:“相比之下,哪吒这边就麻烦许多。”
听到关于自己儿子,李靖夫妇当即竖起耳朵。
“吒儿这孩子自卑而自信,孤单渴求朋友,渴求认可。”
“但他灵魂和本性上却更加性烈如火,更加暴虐易怒。”
沉吟了下,苏云眯着眼眸都按:“贫道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杀性子大。”
李靖不由沉迷下来,一年多不见,不过他确实能感受到眼前这位云归道长所言,实在是不无道理。
殷夫人焦急道:“云归先生,这话,是不是有些重了!吒儿是我怀胎三年生下来的,我了解吒儿,吒儿不是……哎,他只是太孤独了。”
苏云扯了扯嘴角道:“诚然,相比于敖丙,这自然是哪吒的优点。”
“当断则断,勇敢果决,十分本事便能发挥出十二分战力。”
“而且,他心思灵动,素有急智。相比于丙儿,我其实更欣赏他。”
李靖苦笑道:“云归先生,实在高抬吒儿了!”
殷夫人不悦得呲了下牙,直吓得李靖一个哆嗦。
“好,我觉得云归先生这话真是一针见血。那先生准备准备办?”
苏云耸了耸肩,指着还在盘膝拼命点燃意念之烛的哪吒道:“贫道这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对于哪吒这般性烈如火者,想要内心平静,如古井无波,自然是千难万难。别人花费一分气力,他可能就要花费十分,百分的努力才行。”
“但有对比,有竞争,有前方放着饵料,加上承诺在先。贫道相信,哪吒还是会去坚持。”
“只需等他完成修行,至少以后便是在极端愤怒,魔性杀意灌注心胸之际也能用今日修行保持最后一分理智。如此兴许可以免于酿成大祸。”
李靖夫妇同时拱手行礼,深表感激涕零。
苏云正得意之际,忽然面色一变嘴角抽了抽。
殷夫人敏锐得发现了不对,忙问道:“怎么啦先生?”
苏云手中山河社稷笔一点,哪吒之处的画面顿时以圆光镜方式呈现。却见哪吒贼兮兮得左右看了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个火折子。
那燃起红色的火折子就朝着意念之烛上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