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阔瘫坐在地,衣衫褴褛,发丝凌乱,狼狈不堪。抬眼望去,只见赵真手持黄泉水火棍,一步步稳稳走来,每一步都仿若踏在他的心尖上。那棍子在日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仿佛带着无尽的压迫感,让何阔感觉赵真就像从地狱而来的死神,正一步步将他拖向深渊。
赵真晃了晃手中的黄泉水火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呼呼的声响,作势要打。然而,实际上赵真对于何阔并无杀意,他心中另有盘算。毕竟,他此来的目的,是要揪出那个传授邪恶法术的罪魁祸首。
“你知道阙世门,谁会子母夺魄秘典?”赵真走到何阔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这片战场上空回荡。
何阔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他牙关紧咬,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赵真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悦,手上微微用力,将黄泉水火棍向前一挺。那棍子的前端几乎触碰到何阔的鼻尖,强大的灵力波动让何阔的脸庞都感到一阵刺痛。
何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晏长老。”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犹如寒夜里的风声。
“谁?”赵真眉头紧皱,再次追问道,语气愈发冰冷。
“晏无命长老。是我宗门内最擅长该类法术的长老。”何阔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道。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赵真的威慑下,不敢有丝毫隐瞒。
“带我去见见他。”赵真眼神一凛,命令道。
何阔再次犹豫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心中清楚,带赵真去见晏长老,必定会给自己和宗门带来极大的麻烦,但眼前赵真的压迫,又让他不敢违抗。
赵真见他又在迟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手中的黄泉水火棍再次向前挺了挺。这一次,棍子直接顶在了何阔的胸口,灵力顺着棍子汹涌而出,让何阔感到一阵窒息。
何阔深知,事不过三,再有一次迟疑,眼前这人绝对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说道:“我带你去。”
,在,何阔缓缓站起身来,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空间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原本笼罩着他们的秘法空间开始渐渐消散。
不远处,何阚一直提心吊胆地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当他看到自家兄长何阔安然无恙,且秘法空间被撤去时,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而逍遥子则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好奇。他本以为徒弟赵真会毫不留情地将何阔打翻在地,然后顺手接管他的储物袋。在他看来,这可是修仙界常见的战利品获取方式。此刻见赵真并未如此做,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微微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这徒弟,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林州禾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赵真,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这位与他结缘于雕鼠部落的修士,在他眼中愈发显得不同寻常。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赵真,行事风格果然独特,看来他来这阙世门,定有更深的目的。”
此时,吕梳砚蹦蹦跳跳地来到赵真身边,满脸疑惑地问道:“老大,咋不打翻他?就这么放过他,多可惜呀。”说罢,还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不满。
何阔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无语,暗自腹诽:“这小丫头,下手可真狠。”
赵真听了吕梳砚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羞赧的神色,挠了挠头说道:“他并非罪魁祸首,留着他,他能带我们去找正主。”
“这还差不多,暂时饶他一次。”吕梳砚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道。
何阔和何阚两兄弟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别提多憋屈了。打又打不过,还被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只觉得心中憋闷得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却又无处发泄。
何阔在前面带路,赵真一行人跟在其后,朝着阙世门内晏无命长老所在之处走去。一路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何阔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见到晏长老后会发生什么,但他明白,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赵真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手中紧紧握着黄泉水火棍,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他心中暗暗想着:“这晏无命长老,既然擅长如此邪恶的法术,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此次前去,定要万分小心。”
吕梳砚跟在赵真身旁,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期待。她小声对赵真说道:“老大,等见到那始作俑者,咱们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赵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嗯,不过不可莽撞,一切听我指挥。”
逍遥子则在一旁,时不时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和路过的阙世门弟子。他心中暗自感叹:“这阙世门,虽然是魔道宗门,但也不愧是修仙大派,底蕴果然深厚。”
林州禾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波中,帮助赵真,同时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当他们一行人在阙世门内穿行时,引起了不少弟子的注意。这些弟子们看到何阔带着一群陌生人,且神色慌张,都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那不是何阔师兄吗?他怎么带着这么一群人在宗门内走动?”一名弟子小声说道。
“是啊,看那些人的样子,似乎不是咱们宗门的,难道是来闹事的?”另一名弟子猜测道。
这些议论声虽小,但还是传到了何阔的耳中。他心中愈发紧张,加快了脚步。而赵真等人则仿若未闻,继续跟着何阔前行。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弟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上下打量了赵真一行人一番,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阙世门内随意走动?”
何阔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这位师弟,他们是我请来的贵客,我正要带他们去见晏长老。”
那名弟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说道:“见晏长老?可有长老的手令?”
何阔顿时语塞,他哪有什么手令。赵真见状,向前一步,说道:“我们有急事要找晏长老,还望这位兄弟行个方便。”
那名弟子冷哼一声,说道:“没有手令,恕难从命。你们若再强行闯入,休怪我不客气。”
赵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欲发作,逍遥子却在一旁说道:“徒弟,莫要冲动。”说罢,他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那名弟子,说道:“小兄弟,这是我一位故人之物,不知能否通融通融?”
那名弟子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微微一变,说道:“原来是贵客,多有得罪。几位请便。”说罢,让开了道路。
赵真等人继续前行,何阔心中对逍遥子的玉佩充满了好奇,但此刻也不敢多问。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既然要向人家问路,自然需要提供问路钱,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经过一番波折,何阔终于带着赵真一行人来到了晏无命长老的居所。这是一座古朴的庭院,周围环绕着浓郁的灵力。庭院大门紧闭,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何阔深吸一口气,上前敲响了大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名童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看了看何阔,又看了看赵真一行人,问道:“你们是何人?找我家长老何事?”
何阔说道:“我是何阔,有急事要见晏长老。”
童子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稍等。”说罢,转身走进庭院。
不一会儿,童子再次出来,说道:“长老有请。”
赵真等人跟着童子走进庭院,只见一名身着黑袍的老者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闭目养神。
此人正是晏无命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