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言!汐言!……”
环绕着死寂与绝望的气息。
韦不言面对着压力如潮的地狱,而意识中却能感知到自己亲人的气息,但不是平常的气息,这股气息中夹带着『灾厄』与『无助』
“看到了!”韦不言利用自己的双眼,看清了那片不存在的未来。
“就在前面的光之中。”
黑暗之中撕裂开来的光芒。如同信仰女神在向奔跑的韦不言摇手。
跑吧!跑吧!跑吧!跑向那根本不存在的未来,跑向那根本不存在的希望。
因为那种东西至始至终都是假的。
“看到了!那是……”
在这条路的终点是一条一望无尽的悬崖。
恰巧,那正是坠落悬崖的韦汐言的死相。
“不!!!!!”韦不言妄图伸手去接住。
“啊!”
梦醒了。
“是梦吗?”
韦不言揉了揉眼睛。
“汐言?汐言!多少点了?”
按照往常,早已有声唠叨。
“诶?不在家吗?”
韦不言很不情愿的从被窝中起身。
空气中穿透的冷空气冷得人直哆嗦。
“冷冷!!好冷~南州这死人天气。”
来到客厅。餐桌上没有留好的午饭。
“那我吃什么啊?”
韦不言后知后觉。
“汐言这人是不是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
韦不言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穿好衣服后,韦不言立马出门。
“诶?怎么推不了门?”
利用蛮力后,终于推开了门。
“谁没事在我家门口堆东西啊!没素质的玩意,趁早回炉重造吧!诶?怎么是你?!”
韦不言看着这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
她冷得直打哆嗦的蹲在自家门口。
“我记得你是乔嘉玉啊?对吗?”
乔嘉玉冷得说不出话,点头示意。
“你是来找韦汐言的吗?抱歉啊,我也在找她。”
乔嘉玉一手抓住他,口中颤颤巍巍吐出一句话:“我我我我……知道,……知道她……她在哪……先先让我……取取暖……”
于是乎,韦不言让乔嘉玉进了家门,点开了暖炉。
恢复适应的温度后,乔嘉玉把自己去谷物街的地下街遇到的怪闻全部告诉了韦不言。
“那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告诉我。”
“哦哦,那几天我在休养啊,而且……没想到南州天气居然……这么冷。”
韦不言按照乔嘉玉所说的情报思考对策。
“看来对方人数规模不少啊。我们俩势单力薄,完全不是对手啊。”韦不言在客厅里走到卧室,又从卧室里走到客厅,来回多次。
“额……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侦探社的吗?请求帮助啊。”
“侦探社的社长前几天从郊区的小镇回来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在住院;罗灵乌的话恐怕不会来参加的;兰云米,这个时节想必已经住在山里;潘憨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侦探社;廖毅因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侦探社不行的话,我不是记得你们兄妹还有个姐姐吗?她总行吧,妹妹被困在地下,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哇,对哦!”
韦不言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啧……还真是……”韦不言邹起眉头,再次权衡利弊后。“决定了,就我们俩个去。”
“这……”
“背水一战吧!大不了报警吧,即使他们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韦不言向罗灵乌和兰云米发送奇妙遗言后,就跟着乔嘉玉向谷物街出发。
……
地下城倒塌的烂尾楼附近,凯旋的三人步行在路灯照耀的马路下,身后的残骸似胜利的战果,踏破王者之道。
房车营地的几人则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沉睡在酒美醉梦。
“拿走些物资就走吧。”
寒轩自己也想不通,药剂浓烈的效果,那个女护士应该闻得出来,为什么不阻止邱豪匡呢?
“算了,我该想的就去想,不该去想的就不去想,要长脑子了?”
“寒轩?你在那嘀咕着什么啊?走啦!”韦汐言和阿毛催促道
“嗯。果然还是……好奇怪……”寒轩小跑一段跟在二人身旁,一路上有说有笑。
“呀呼,我们回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公寓营地?怎么这么冷清?”寒轩指着面前安静得像墓地而不是公寓的建筑。
“可能……大伙都去睡觉了吧。”
现在的处境还是联系各位参赛者团结起来突破主办方的阴谋较好。
可每个人都心怀鬼胎,都带着某种愿望的意向来到这。说要团结起来打倒主办方,可太荒唐了。
冷清的世界偏偏在这时飘起了雪。
“下雪了?”
寒轩看着天空中慢慢落下的雪花。
“好冷,总之先生火吧。”
营地还存放着先前收集到的木材。生火的条件不是什么难事。
而在这之前的营地里……
甘培文从商场回来,背上还带着满是伤的卢冠大叔。
听到动静,杨清平小姐从公寓房间内走出来,帮助甘培文进行救助。
“我先前学过急救措施,看起来是我能处理的。先带她来房间吧。”
“哪个房间?”
“唔……其他房间打开不了吗?”
“没有工具破门。这几间还是在一楼找到的钥匙。”
“那只能去小孩的房间了。走吧……”要是被发现自己的秘密,这里的大家可就完了。
甘培文一把背着昏睡的卢冠来到韦汐言和欧阳铃的房间。
杨清平叫醒了刚入睡的欧阳铃。
“抱歉了孩子,现在有一个大叔受了伤,我们只能吵醒你的美梦来换取他的性命。”
“(伸懒腰)……啊~好,好吧……”
欧阳铃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摆出一个大小姐的架子。蹲在角落,眯着眼,没几下又睡着了。
经过紧急救援后,卢冠大叔情况有所好转。
索性把他扔在床上休息,同时也不忘角落里的欧阳铃,甘培文轻轻的抱起她,尽可能不打扰孩子的美梦,轻飘飘的放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盖上温馨的被子,祝孩子有一个完好的美梦。
甘培文走出房间后,几番斟酌下,还是决定告诉杨清平小姐一个真相。
“什么?你说,刘思乐先生……死了?”
“嗯……,我找了附近一片空地埋葬了。”
“虽然我和他素不相识,但我遇到欧阳铃后,他这人看着我们可怜,于是决定加入我们,一直保护着我们,要不是地图上写着,我都不会相信他是那种巷子里的混混……明明他还有许多说过的梦想没有实现……”
杨清平小姐眼角边几滴悲痛的泪水划过脸颊,同伴的死的悲伤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脸上。
“额……还有就是韦汐言那姑娘呢?”
“诶?她没在睡觉吗?”
“房间里都没她的身影。”
甘培文瞬间感到不妙,“糟了!不能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了,况且还只是个青春期的小屁孩,鬼知道落入那帮只在乎自我利益的人有多恐怖!”
“我也去!”
“好!”
二人一同出发寻找韦汐言。
温暖的室内、舒适的床,是个让人进入梦乡的关键因素。
美梦之中,欧阳铃梦到了自己依旧有着大众认可的贵族大小姐的象征。
自己优雅的端坐在自家后花园里,品尝着上好的红茶与点心。身旁老练且兼具幽默风趣和严格的老管家也欣慰的陪伴着自己,父母依旧在外边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看着山丘另一旁的花海,由园丁双手所创造出的奇迹,五彩缤纷、多姿多彩、品种各异的花花草草,一想到这样堪称艺术品就存在自己家的后花园,心里就会沾沾自喜。
天边的乌云的散去,显示出缤纷的彩虹。为画中之景又增添一份风采。
好像身处于美梦之中。
欧阳铃开心的问身旁的老管家:“管家管家,你说,这么美好的风景,是不是过于童话了啊?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想做梦一样?”
老管家耐心倾听着大小姐的话语,微笑的回答:“大小姐,如果这是梦,那还请好好珍惜,因为虚假的世界有什么不好?”
话音刚落,天气再度骤变。狂风呼啸,吹走了山丘的一切。艺术品的花草、连山丘也化为沙粒。
身后的管家也如一盘散沙随风而去,直至消失。
身旁的一切美好,如同经历时间的消磨,都在逝去,都消失在了名为历史的时间。
都已经回不去了……
“啊!”
欧阳铃丛梦中醒来。
窗户外的寒风发疯似的敲打着,公寓房间内,微弱的暖炉点着,为室内增添了一丝不及温暖的热气。
“啊!不是!!不是这样!听……听…………”
床上的大叔脸色不好,非常的不好。
欧阳铃起身看去。
“看来我的美梦成为噩梦的原因之一肯定有他一份。”
欧阳铃来到卢冠身边。
“哎呀,看来是个很严重的噩梦呢?”
卢冠的生活,很糟糕,糟糕得一塌糊涂。
没有像样的工作,没有知心的朋友,更别提支持他的爱人。要说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稳定却单薄的收入,靠剪辑赚钱。
而自己的一些宅文化,开支上是一很大问题。
饮食规律的不健康,运动作息睡眠作息上的不平衡,工作时间的不正确。
久而久之,卢冠积聚肥胖近视于一体。
再加上上面提到的无友无爱,只能把自己身上的爱寄托于不存在自身次元的另一个次元。
你问家庭的话,父母希望他别赖在家啃老就好。
正是这样糟糕的人生,让卢冠极度自卑,人生的尽头也想好了。
直到主办方的邀请。
他决定再赌一把。
太久没见到比自己年龄小的女生原因,示爱的方法不减当年。
梦,这种逃避现实的地方,也让卢冠无论怎样都逃避不了谴责与嘲笑。
“死宅真恶心”
“肥猪!跑快点!”
“抱歉……我们不合适……”
“都这么大了,能不能有点出自啊!”
欧阳铃看着卢冠难堪的脸发愁。
因为他睡着时候做噩梦嘴里喊叫的声音也让人不能睡个好觉。
“唉,真没办法。”
天使般的手握住了那不知道大自己几倍的手掌。
过了许久才让卢冠稍微安静了下来。
“太好了,这样(哈欠)啊~呀,也能睡个好觉了~”
欧阳铃跪在卢冠床头,睡着了。
“诶?(朝着烤火的二人大喊)喂!这里有人诶!是欧阳铃和……那不是那个……”
寒轩和阿毛大爷来到韦汐言身边。
“这就是同伴吗?看来还活着。”
恰巧,出去寻找物资兼寻找韦汐言的二人终于回来。
“诶?韦汐言?还有两个名单上的人,你们原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好了,看来都没事。”杨清平谢天谢地道。
“我…这是……”
“没事没事,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寒轩向甘培文提议,团结起来逃出去才是正事。
“不管怎么说,先去试着谈判吧,如果对方不愿意谈,我们就把他们打到愿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