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结束得比多弗朗明哥想象得要快,他还有时间留下和秋笙腻歪一会儿。
他抱着秋笙坐在单人沙发上,将脸搭在秋笙肩膀上,听秋笙讲述她这段时间的经历。
秋笙只说了事情的结果,省去了事情的过程以及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多弗朗明哥听来并非如此。
将原赔赔王国收为自己的地盘,重建战火纷飞的岛屿,将黑暗世界的灰色兑金所收于麾下,建立金影商会和艺术家。
多弗朗明哥忽然觉得,秋笙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做完了自己花了近二十年才完成的事。
“你这也太厉害了,宝贝。”他蹭了蹭秋笙的脖子,“什么时候能让我去你的国家看看呢?”
“想去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秋笙说道。
“我也很想。”多弗朗明哥搂着秋笙的腰的手紧了紧,秋笙肩上的羽毛披肩挠了挠他的脸颊。
“我得去送货,还是顺路我今天才会来的。”
“送货?”秋笙好奇,“你亲自去送货,是凯多要你去的吗?”
“真聪明,宝贝。不过不是什么事,只是去参加鬼岛的火祭,维护一下和凯多的关系而已。”
“凯多啊……他之前也想让我去一趟鬼岛来着……”秋笙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和凯多的约定是次要的,主要是她还想从凯多那里拿点材料。
“凯多?他为什么会找你?”多弗朗明哥皱眉。
“怎么说呢,他想让我见见他那个崇拜光月御田到魔怔的女儿,试试能不能让她变得更正常些。而且我还想找凯多拿点材料……”
秋笙抬手揉了揉多弗朗明哥的头发,“方便捎上我一起去找凯多吗?”
多弗朗明哥知道光月御田和凯多的恩怨,因为光月御田的原因,白胡子和凯多也不对付。
他有些拿不准凯多是不是想把秋笙引到自己的地盘对秋笙下手,但这些对于秋笙来说,似乎都不是问题,他短暂思考后点头同意。
“看来我们能有很长一段相处的时间了,宝贝。”
他吻了吻秋笙的耳羽,感受到唇下的小翅膀因为痒轻轻抖了抖,他浅浅一笑。
“去我的船上吧,宝贝。”
去凯多的领地多弗朗明哥一般不会带家族成员,船上都是些喽啰们。
两人登上火烈鸟造型的船,船上的海贼们悄悄投去好奇的视线,但好奇归好奇,甲板上没人敢出声。
“没怎么变呢。”看着和记忆里没有过多变化的船长室,秋笙评价道。
多弗朗明哥取下秋笙身上的披肩,和自己的羽毛大衣一起挂在衣帽架上。
“这里有你的气息,我不想让它变太多。”多弗朗明哥说道,“你曾经留给我的木屋,我把它移到了德雷斯罗萨的王宫。”
他俯身,埋在秋笙脖颈边,“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你看看我们在德雷斯罗萨王宫里的房间。”
他墨镜下的眼睛带着浓到化不开的爱意,轻笑着,“你长高了,宝贝,虽然还是小小一只,不过……”
他环着秋笙的腰,“或许……不会那么容易坏掉了。”
“我的身体看上去很脆弱吗?”秋笙疑惑。
“呋呋呋呋……不是这个意思,宝贝。别担心,我会让你慢慢适应,会非常舒服的。”
“我不明白。”秋笙眨了眨眼睛。
“不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船长室里有一张大办公桌,桌子上堆着需要多弗朗明哥处理的事情。
非常难得,多弗朗明哥在处理文件时依旧心情不错,抬起头,看向桌子对面展开的悬浮桌边正在忙的秋笙,他心情更好了。
他一手撑着脸,看着鼻梁上架着眼镜的秋笙在一堆屏幕前忙碌。
和看书时的表情不同,秋笙在处理事情的时候眉毛会稍稍压低些,眼睛不断在各个屏幕间转移。
他见秋笙拿出过不少神奇的东西,但看到那堆数据化作纸质文件,在秋笙签完字后又化作一串数据传走,他依旧觉得很神奇。
他叹了声气,钻研这么多年,依旧没学会秋笙左右手一起写东西的本事。毕竟手有两个,他的脑子只有一个,没法像秋笙那样同时多线运转。
“处理完了?”秋笙坐着的椅子转向多弗朗明哥,推了推眼镜,笑着问道。
多弗朗明哥嗓子发干,首先想得是秋笙真好看,其次是他还有一堆工作没处理完。
当年的他大概不会想到成为德雷斯罗萨的国王以及地下世界的皇帝会有这么忙,桌子上的不是全部,毕竟离开德雷斯罗萨后有些事情只能推迟处理。
他看了一眼还没处理的文件,叹了声气。
“看来还有不少。”秋笙笑道,“还真是辛苦呢,”秋笙托着下巴看着多弗朗明哥,歪了歪头,“国王陛下。”
这一声“国王陛下”听得多弗朗明哥全身酥酥麻麻的。
他喉结滚动,放下笔,起身来到悬浮桌后,捞起秋笙抱在怀里,讨了个吻。
“这么勾引我,我可受不住,宝贝。”他的手摩挲着秋笙银色的尾巴尖,“不过,如果宝贝现在想要的话我也很乐意。”
秋笙记得047曾讲解过名为“勾引”的招式,这招有些难,似乎还和情感有关,曾经的她完全学不会,047只教了她一招类似的。
她仔细回忆着,确认自己方才没有用过这种招式。
“我没有勾引你,多弗。”她困惑地说道。
话音刚落,多弗朗明哥又凑近亲了她一下。
“又勾引我。”
看着秋笙脸上困惑的表情,多弗朗明哥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坏小孩。
他牵起秋笙的左手,从戒指吻到手腕内侧,声音有些哑,“我在勾引你,宝贝,感觉到了吗?”
火烈鸟造型的船在永恒指针的指引下在夜色中缓缓前进,秋笙望着窗外黑色的海,想起上一次来到这艘船还是十几年前。
对人类来说是很久,对她来说却只是弹指一瞬。
“在看什么?”身着浴袍的多弗朗明哥走来,比起他平时那副海流氓的打扮,这身浴袍都显得正经了些。
“在看海,我上次来这里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秋笙说道。
“那看看我怎么样?”他牵着秋笙的手,让秋笙转身看着自己,“我很想你,一直都在想。”
他牵着秋笙的手,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边坐下,他牵着秋笙的手,引到对方微凉的手划过凸出的喉结,划过包裹在浴袍下的胸膛,落在浴袍的结上。
“我找不到你,宝贝,我只能在梦里偶尔模糊地感觉到你。”
他牵着秋笙的手,缓缓解开那个结。
浴袍落下,露出他蜜色的皮肤,饱满的肌肉,和闪着金属光泽的胸链。
昏黄的灯光下,金色的胸链如同灵活的蛇一般,在脖子上松松垮垮缠了大小不一的几圈,一直垂到那隆起的胸肌上,交错的金链和胸口殷红宝石一起衬托着诱人的饱满。
链条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又清脆的声响,让人移不开视线。
朦胧的灯光给眼前的美景蒙上一层似有似无的轻纱,宽肩窄腰在金色链条的修饰下仿佛流淌着闪烁的星星,又像抹了泛着香甜气息的蜂蜜。
秋笙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视线,不知是因为这条金色的链子,还是因为将她压在身下的多弗。
她感觉多弗像一团火,每一寸皮肤都带着烫人的温度,她搂着多弗的脖子,另一只手沿着金色的链条在多弗后背游走。
双腿被掰开,口腔仿佛被多弗的气息塞满,她感到那双操控丝线的手在她身上起舞,让她发出陌生的声音。
“你让我移不开视线,宝贝。”
多弗朗明哥沙哑的声音响起,视野被水雾朦胧的秋笙只能颤抖着感受着那起舞的手指。
眼前的链子叮叮当当碰撞在一起,跳动的宝石仿佛是多弗朗明哥的心脏。
自己和多弗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秋笙张口咬在多弗肩上。
温度从多弗的身体流向她,她感到这具身体也在跟着发烫,破坏欲挠了挠秋笙藏在翻涌的黑色火焰中的心脏。
不知何时她压在多弗身上,尾巴轻轻划过多弗朗明哥的身体,拍了拍对方被汗水划过的脸颊。
多弗朗明哥隐隐察觉到什么,咬了咬银色的尾巴尖道。
“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宝贝。”
秋笙垂眼看着多弗朗明哥,轻轻眨了眨眼睛。
“多弗……我是喜欢你的。”她说的很慢,像是在思考。
短暂地沉默后,她缓缓点了点头,“我是喜欢你的,多弗。”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多弗朗明哥浑身血液都暂停了一瞬,他忽然觉得自己说不清此时的心情。
可能是快感和喜悦冲昏了头脑,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未想过会收到回应。
他颤抖着,声音里似乎带着些泣音。
“我也爱你,秋笙……”
他眼中的秋笙逐渐发生了些变化,柔软又有些凉的,属于怪物的部分缠绕他,将他像猎物般包裹。
拥抱着他的怪物小心翼翼,像在害怕把他弄坏。
混沌的大脑忽然浮现出许多场面,他看到儿时的火焰,看到飘着大雪的雪夜,看到从火光中走来的秋笙,看到划过平静海绵的摩托艇和飞扬的黑发。
他伸手,搂住秋笙的脖子,将自己送入猎人手里。
他想把自己拆开,全部拼进秋笙的体内,想用浑身血管缠住秋笙,用骨头化作牢笼,用心脏作为锁。
可被关住的人,是他。
“破坏我吧,秋笙,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他在秋笙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