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白辞这趟返回F区相当顺利。
他将展初云安排在首都郊外一家私人医院,直接预存了整整一个月的医药费。
安顿好展初云,荀白辞外出打探季烨舟消息。
离开前荀白辞拜托医院找护工照顾展初云,并言明他一个月内会回来带展初云离开。
荀白辞下飞机时是傍晚,离开医院那会已是深夜。
从医院出来,荀白辞打车前往酒吧街兰桂坊。
那处是F区夜店聚集的地方,也是整个F区信息交互最频繁的地方。
从车上下来,荀白辞直奔这条街最大的夜店。
冷风吹拂而来,荀白辞行色匆匆,大步向前。
此刻d区医院,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考察医生同样行色匆匆。
“季先生,你弟弟也太生猛了吧!我本就打算出手帮他,结果他倒好,竟直接将我劈晕,扒我衣服!”
考察医生手握电话,跟手机那头的人大声抱怨。
面对考察医生抱怨,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声音里是按压不住的笑意。
“兵不厌诈,你自己蠢,怎么能怪那孩子太过聪明。”
被人劈晕还挨了嘲笑,考察医生顿时一口闷气直堵心口。
“季先生,你还真是!”
“嗯?”
“护短护得毫无节操可言。”
“这算是夸赞我重情重义吗?”
手机这头正在讲电话的声音突然顿住。
紧接着是电话匆匆挂断的声音。
“我这头有些事,先不聊了。”
F区首都兰桂坊最大那处夜店,荀白辞从外头掀帘而入。
见有人进来,大家都兴致勃勃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荀白辞一头长及腋下的银灰色长发,被他用一根黑色皮筋扎在脑后,眼瞳是与发色极其相近的浅灰色。
明明有着颇为惹眼的发色与瞳色,但这样特别的头发同眼睛却长在一张极其普通的面容上。
那面容五官平平,毫无特色,令人过目即忘。
初始的惊艳过后是失望,一众夜店人士不约而同将目光收回,继续各自的局。
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荀白辞嘴角噙笑,朝吧台走了过去,拿起一杯加了球状冰块的威士忌抿唇浅啜。
荀白辞一连喝了好几杯,帮衬酒保好几回,这才开口向他打听季家家主季烨舟。
“我来这么久了都不见有人过来搭讪,听说季家那位男身女相,长得极是漂亮,要是他来这处,怕是这吧台都要围不下了吧。”
见荀白辞在这自怨自艾,酒保好心安慰。
“你也别太难过,季先生过来都是直接上二楼VIp包厢的,普通人根本见不着他,就更别说围观了。”
面对酒保安慰,荀白辞故意将话题错开。
“我还听说季家家主不仅长得漂亮,还擅医擅药。那普通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给下了药,要怎么办才好?”荀白辞灌下一口威士忌,直接来了个自问自答,“不会是要直接等死吧?”
荀白辞话落,酒保当即一脸显摆表情。
“小伙子你这问题还真是问对人了。”酒保压低声音,“季家有个药,可解任何药物症状,只要想办法将那药弄到手,就算是季烨舟也拿你没办法。”
酒保话落,荀白辞当即心念一动。
“那么重要的药,季烨舟一定存放极好,谁都不让碰吧?”
“那是自然。”酒保点头,“那药就放在季烨舟住处的密匣之中。”
想要的资料收集得比自己想象中还快,就似他正打哈欠,就有人将枕头递了过来。
事情进行得极是顺利,这顺利令荀白辞不自觉皱起了眉。
荀白辞正想寻个法子打听季烨舟住处,就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意外听人交谈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