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众人耳里,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厉夫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离婚的事,是她找律师让南诗签下来的,可厉墨时又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这件事,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她被气的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厉楚楚也愤愤地盯着厉墨时,现在他完全就是护着南诗这个外人,不管她们了。
厉楚楚瞥了眼厉夫人的脸色,不忍心看她这么尴尬,“哥,南诗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你想跟人家在一起,也得问问人家的意见吧?万一她不愿意呢?”
“离婚协议书只要不是我签的,就不作数。”厉墨时冷冷道,“就算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一句话便定了南诗的未来。
根本不给厉楚楚作妖的机会。
可厉楚楚就是不满厉墨时对南诗这么好,当初陆宴辰也是,现在又把厉墨时勾搭得神魂颠倒……
“哼,哥,你是不是忘了,南诗曾经出轨过,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差点被我们捉奸在床,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嫁到我们厉家,你就是被她迷惑了!”
“厉楚楚!”厉墨时“砰”的一声,重重拍了拍桌子,脸色难看,“你这嘴,要好好管教一下了,南诗是你的嫂子,不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对象。”
“污蔑?”厉楚楚差点气的跳脚,明明她看到了真相,厉墨时却说她是在污蔑。
她还想说些什么,厉夫人见状不对,在桌子下抓住了厉楚楚的手,“好了,本来今天就是家宴,开开心心的,不要说这些破坏了气氛。”
厉夫人虽然心里不悦,但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好,给南诗夹了一筷子的鳗鱼过去,“诗诗,多吃点,不要理会楚楚说的那些话,她不是有心的。”
厉楚楚是厉家的掌上明珠,南诗自然不敢怎么样,应了一声,可一闻到那块鳗鱼的味道,就有点反胃。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胃口不好,平时喜欢吃的,现在也不爱吃了。
尤其是一些带有腥味的东西,她更是不喜欢。
南诗夹起那块鳗鱼,想要送到嘴边,但却忍不住“呕”了一声,紧接着就再也忍不住,朝着洗手间跑过去。
她趴在洗漱台上吐了一会,却发现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
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苍白,双目泛红,乍一看柔弱又可怜。
她记得自己上次跟南家人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吐,后来发现是肠胃不好,这次估计也是这种原因。
时不时的就会这样。
南诗洗了把脸,打算离开洗手间,却突然发现,厉墨时正倚靠在门边上,懒懒散散地盯着她看,“怎么了?”
南诗老实回答,“肠胃不好,有点想吐。”
之前发生过这种情况,厉墨时也不疑有他,“我让周北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南诗根本就不想再跟厉墨时多扯上关系,“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怎么?怕是怀孕了,被查出来?”厉墨时突然讥讽一笑,“也是,上次我记得,好像没戴。”
提到上次的事情,南诗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疯狂,她甚至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在隐隐作痛。
那天的厉墨时太疯狂了,况且,他也是真的没有戴。
南诗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念头,忽然想到,自己的例假好像推迟好几天了……
该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不可能!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哪怕是有了,这个孩子也留不得。
“你想多了。”南诗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该不会以为你自己强到一次就能中吧?就你那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只怕播个种都发不了芽!”
越听,厉墨时脸上的表情就越是难看,阴测测地盯着南诗。
几分钟?
他那天晚上那么长时间的努力,在她嘴里就成了短短的几分钟,这对于每个男人而言,都是不能忍受的。
厉墨时不满地抬手,将南诗按到墙上,抵住了她的下巴,“你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我真的只有几分钟吗?”
最后几个字,厉墨时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任何一个女人的这番话,对于男人而言,都是一种挑衅。
南诗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视线,“是,你也就几分钟了,厉墨时,你得意什么?”
话音刚落,厉墨时便直接咬住了南诗的唇瓣,像是惩罚似的,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唔……”
南诗没想到厉墨时会给她来这么一下,瞳孔地震,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伸手去推厉墨时。
无奈,他的力道太大,好像真的要把她给吞入腹中似的。
“厉墨时!”
好一会,南诗才挣脱开厉墨时,用力抹着自己的嘴唇,好像被他碰了一下,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厉墨时舔了舔唇角,目光邪肆地盯着南诗,“要不要再重温一下,那天晚上,我到底有多久?”
“变、态!”
南诗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扭头就走。
再跟厉墨时在这里待下去,只怕她真的会被他吃干抹净。
回去的路上,南诗却是非常忐忑,心里十分不安,生怕自己真的是怀孕了。
落座后,厉夫人率先问道,“诗诗,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家庭医生过来,给你做个检查?”
南诗连忙摇头,“不用了厉夫人,我就是肠胃不好,老毛病了,不好意思,扫大家的兴了。”
“诗诗,你跟墨时结婚时间不短,也是时候可以要个孩子了。”程芮笑着道,宛如一个催婚催生的长辈似的。
南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笑着搪塞过去,“这种事顺其自然吧。”
“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要去催了,免得孩子们压力大。”厉夫人及时开口。
像南诗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生下他们厉家的继承人?
哪怕是真的有了,她也会想办法处理了,不能让一个低贱的女人,污染了他们厉家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