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鼻尖,一种熟悉的感觉闯进南诗心里。
男人的呼吸粗重,咬住了南诗的耳垂,热气喷洒,酥酥麻麻,“警惕性还挺高。”
这个声音低沉喑哑,像是刻意压低嗓音,从而导致有点烟嗓粗重的感觉。
南诗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放松下来。
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莫名觉得委屈,眼眶忍不住一红,“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真的好害怕……”
听见她委委屈屈,还带着鼻音的撒娇,男人的心此刻软的一塌糊涂。
他撑在南诗上方,扯过一条黑布,盖住了南诗的眼睛。
车内环境变得更加黑暗,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南诗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下一秒,男人就吻住了她的唇,深入辗转碾压,仿佛要将她肺里全部抽干。
“唔……”
南诗几乎喘不过起来。
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虽然车子足够宽敞,但始终没法跟床相比,全程南诗都是一直曲着腿,男人要的又急又凶,她只能咬着牙承受。
这是南诗第一次在车里,有点害怕会被人发现,还要时刻警惕外面会不会有人经过。
突然,男人用力地掐了她敏感处一把,像是惩罚她的分心,更用力地研磨,一点点细细折磨着她。
“别了,别了……”南诗受不了,仰着脖子求饶,“不舒服,不想在这里!”
“不想,也给我受着。”
男人冷哼一声,不理会她的求饶,反而更加卖力,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
她咬着唇,眼神迷离。
男人每次生气,都会这样折磨她,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一场情事下来,南诗筋疲力尽,全身都是黏黏的汗水。
南诗趴在前座椅靠背上,喘着香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
男人把衣服丢给她,自己则是打开天窗,摸出一根烟点上。
南诗在黑暗中摸索着,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来医院?”突然,男人哑着嗓音开口。
闻言,南诗的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想到刚才那些事情,她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的她喘不过气。
“来看病人。”南诗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男人。
以后结了婚,肯定就不能再轻易出来了,而且,要是被梁家人发现,后果肯定很严重。
她不敢去赌,更不敢随便拿外婆的生命开玩笑。
“什么病人?”男人抽着烟,嗓音格外沙哑。
“就是……”事到如今,南诗觉得事情也瞒不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是我未婚夫,我、我要结婚了。”
“我们之间的协议断了吧,以后,我不会再出来了。”
话音刚落,她就能感受到周围的气压又低了一些。
森森寒意仿佛尖刀凌迟着她,尽管在黑暗中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还是可以想象得到,男人有多生气。
“你说断就断?”男人摁灭了烟,语调轻慢,不屑。
南诗双手紧紧交握着,“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这样。”
“那我给你的那一百万,怎么算?”
南诗立刻道,“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你拿什么还?”男人不屑地嗤笑,“让你未婚夫还,还是再去卖一次?”
南诗的心脏突然揪着疼,就连眼眶也泛红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她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
所有人都在拿捏她,逼着她,她就像个宠物,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只能在别人的安排下苟延残喘。
这样的人生,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蓦地一笑,“不如婚后偷情,想想就刺激。”
“我做不到。”南诗没有片刻犹豫,一字一句地道,“结了婚,就要忠诚,我不能做对不起别人的事。”
男人脸上划过几分讥诮,眼眸一眯,冰冷寒意覆上,杀机汹涌。
“滚下去!”
南诗表情麻木,拿起包包,就下了车。
身上一阵酸麻钝痛,让她几乎站不稳。
刚才男人要的太凶,完全没有克制,导致她现在走路都有点飘。
所幸她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以后男人应该不会再找她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犹豫的资格了,她必须要往前看,前面的路再难再险,她都要继续走下去。
为了外婆,也为了自己。
外婆住在第一医院的IcU里,以前每个周末,她都会抽空过来看看。
医生说,需要时不时地陪外婆说说话,给她点刺激,这样醒过来的几乎才会更大。
所以,南诗每次来都会陪外婆聊一会。
现在时间比较晚,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比较少,也没那么挤了。
只不过,就在她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守在门外。
他们目光如炬,十分警惕地盯着周围路过的每个人。
仿佛就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过。
看来梁太太没有吓唬她,果然是派了人守着外婆。
南诗捏紧拳头,知道现在肯定是看不了外婆,所以只能先离开,以后再找机会过来。
与此同时,医院VIp病房。
南诗走后,梁昊发了大火,把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给砸了。
巨大的响声把主治医师都给惊动了,进来一看,差点没遭到毒手,连忙出去把情况告诉梁太太。
很快,梁太太就赶到了病房。
“昊儿,你这是什么了?”梁太太绕过满地碎片,走到他面前,“南诗呢?她怎么不在这里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