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你是怎么知道那家经营酒吧的人都是女武神的？”
从咖啡馆出来后，无处可去的琪芽二人又进了附近的一家商场，买了一堆零食饮料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聊天。
琪亚娜没有解释，而是说道：“芽衣，你来感应一下我和那边那些普通人的区别。”
芽衣照做。
一分钟后，芽衣睁眼说道：“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崩坏能波动强度的差距，普通人身上没有任何波动，你身上的波动强的离谱。”
琪亚娜：“就是这么回事了。在我的感知里，那家酒吧从老板到店员，所有人身上都有崩坏能波动，其中一个还要远高于其他人，但也只是堪堪达到普通A级女武神的最低水准。”
“那你怎么就确定她们是搞情报的呢？”
琪亚娜：“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嘛，主角想知道什么消息，就去一家酒吧里给酒保或者哪个服务员送钱，然后说一句暗语，收钱的人就会把他引到特定的地方进行情报交易。”
“我看那家酒吧就挺符合这种设定的。”
芽衣：“……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琪亚娜忽然说道。
芽衣：“什么疑问？”
琪亚娜：“你看啊，芽衣，你是雷之律者对吧？大家都说雷之律者的权能是掌控电磁波，电磁波的速度又是每秒钟小三十万千米。照这个速度来看，你应该能通过电磁波监控整个地球，但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无论是监控范围还是对崩坏能的敏感程度都比我低很多？”
雷电芽衣白了她一眼：“……你当我是雷达还是卫星？我对雷之权能的理解也就是能把你电爽的程度而已。”
琪亚娜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昨晚实在是刺激过头了，现在回想起来的第一感觉居然不是愉悦，而是害怕。
“电磁学的知识是很复杂的，咱们目前学过的部分也只是皮毛而已。”
琪亚娜一脸疑惑：“我对时空理论的了解也没多少啊？不照样用权能嘛。”
芽衣：“抛开你姐教你的那些技巧，你自己还能开发出新用法吗？”
琪亚娜：“嘛……”她并不能。
“可是，姐姐不是也在你的梦里给你给你训练嘛，她没教你怎么用权能？”
芽衣：“……她说她不会。”
琪亚娜：“……”
“这不可能吧？她不是那什么终焉嘛，怎么可能有她不会的东西？”
芽衣：“我也这么问过她，结果她又改口说有人比她更适合教我，等机会合适后就让我跟那人学习。”
琪亚娜：“雷之律者只有你一个，她上哪儿给你找更合适的老师，难道要找未来的你吗？”
芽衣：“……”
琪亚娜：“……”
两人忽然沉默了。
或许是这将近一年来的相处太过融洽自然，导致她们都忘记了一个事实：从未来回到现在的只有【琪亚娜】一人而已，其他人早都在某个未知的大事件中陨落，无一幸免。
………………………………………………
从酒吧出来的幽兰黛尔的脸色很是难看，从wraith这里，她得到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消息。
「从十三天前，也就是1月15日开始，就不断有逆熵的人暗中潜入新加坡，并分散在城市各处进行选址工作。考虑到第三次崩坏爆发前，我和长空市同僚交流获得的消息，这里很可能是逆熵激进派执行者可可利亚的下一个试验场，而且也有可能成为下一次大崩坏爆发的预备场所。只要有律者或者和律者有关的东西存在于这座城市，那么新加坡就注定难逃此劫。」
“静谧宝石……死之律者吗？倒是和黑渊白花的属性相同，或许我可以依靠黑渊白花来击败这位可能诞生的律者。”
“不过，眼下最好还是赶紧回收宝石。wraith已经派人设法搜寻宝石的下落了，不过目前可能性最高的地点还是玛基博士所处的皇后酒店。”
想到这里，幽兰黛尔忽然愣了一下，之前在咖啡馆的时候，琪亚娜是不是提到过一个老头来着？
这么说琪亚娜确实是在提醒她，而不是在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了事，只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没当回事而已。
回头得在小本本上记一笔，类似的错误以后绝不能再犯。
“趁着还有时间，先去皇后酒店里探查一番吧。”
……
“幽兰黛尔去皇后酒店了。”
街边的一家小店门口，琪亚娜和芽衣蹲在这里吃着刚炸好的鸡排。
“是不是去找那个假瓦尔特的麻烦去了？”
琪亚娜摇头：“不知道，反正咱们这么盯着坐等看戏就行。不过要是幽兰黛尔跟那个假瓦尔特对上了，咱们搞不好就得过去干涉一下了。”
雷电芽衣：“我又没有你那么好的视野，就算是把雷之权能当雷达用，我也不会过滤杂波啊。”
琪亚娜：“呃……让我想想那时候班长是怎么开启私聊频道的来着……”
捣鼓了十几分钟后，琪亚娜隐约摸索出一点门路来：“芽衣，把你的精神力延伸出来，和我交织在一起试试。”
芽衣依言照办，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精神力向琪亚娜的方向释放出去。直到某一刻，似乎是水到渠成一般，她有了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因为高度集中注意操纵精神力而有些隐隐作痛的大脑瞬间感受到一阵清凉，所有的负面状态全都烟消云散。
“这种感觉比班长的意识交流网络还要舒服，就是……芽衣，我怎么总有种你在我身体里的感觉？”
意识深处响起了琪亚娜的声音，芽衣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我还有种被你紧紧包裹起来的感觉呢。这应该是你的精神力比我更强的缘故吧。”
琪亚娜：“也只能这么理解了。对了，芽衣，给你看这个。”
芽衣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全景地图，其中包括了新加坡市区的全部建筑、人员，连大街上跑跑跳跳的小猫小狗，天空飞来飞去的小鸟，甚至是地下的蛇虫鼠蚁都看得清清楚楚。
“琪亚娜，这就是你监视周围空间时的视角吗？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种体验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平时把自己当雷达用时能得到的反馈也没有琪亚娜这么详细。
“可是，这么多东西，你要怎么精准确定幽兰黛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