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6日,新加坡。
作为一个小国,新加坡很有骨气,夹在天命与逆熵中间的它选择了中立。这样做的好处是不用担心被天命或逆熵的驻防人员干扰内政,而坏处也很明显,一旦发生崩坏事件,它只能自己独立处理,不会获得任何来自天命或逆熵的援助。
全世界像这样选择夹在天命和逆熵中间选择中立的国家不多,亚洲就俩,神州算一个,新加坡算一个。欧洲也有一个,号称永久中立国的瑞士,这个更有骨气,因为它的一群邻居里面有一个是天命旧总部所在。
至于其他大洲,或多或少也都有一些宣称中立的国家,不过真正有勇气自己面对崩坏的屈指可数,绝大多数也只是说说而已。对比下来,除了神州是有足够的底气自己应对问题,新加坡只能说是运气好了,到现在都还没被命运毒打过。
新加坡市,皇后酒店。
“不是,我说,你们来谈判就算了,为什么我们也要过来啊?”
餐饮区里,抱着一只烧鸡正在大快朵颐的琪亚娜含糊不清的说着话,然后就被噎了一下。一同出行的雷电芽衣连忙从旁边接了一杯果汁给她顺顺。
走在前面的齐格飞回过头,一脸坏笑的说道:“当然是有好事。”
顺过气来的琪亚娜一听这话,不由得撇嘴道:“你嘴里的话就没一句能信的。”
齐格飞一把捂住心口,做出很受伤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老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琪亚娜都懒得数落他:“你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雷电龙马也回过头来笑呵呵的说道:“齐格飞,骗外人可以,骗自家闺女可就不行了,一看你就不会带女儿,难得琪亚娜能长这么大。”
齐格飞给了他一拳:“要你多嘴。”
雷电芽衣看着周围的一片祥和,低声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家酒店有点不大对劲?”
琪亚娜啃了一口烧鸡,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低声说道:“那边角落里的电梯门口站着两个,不远处还藏着一个,都带着枪。最顶上有个特殊的家伙,感觉不太好弄。”
一进这家酒店,她就把对空间的感知方大到了极限,可以说,整个新加坡市全都在她的监控之中。只不过,比起监控整座城市,琪亚娜只对皇后酒店感兴趣,因为这里是他们两对父女四人这几天入住的酒店。
所以,酒店里所有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家伙就都落入了她的视线之中。
“不太好弄?你的意思是……”
齐格飞的手伸进了大衣里面。出门在外,天火圣裁是必带装备。
琪亚娜连忙阻止他:“不是说我打不过。我是说,一旦我们和上面那家伙有了冲突,他大概随时可以送整个新加坡市上天。”
顿了一下,琪亚娜一点头:“嗯,没错了,他身上的崩坏能波动大概跟去年三四月份那时候的芽衣差不多,而且还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雷电芽衣有些担心:“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放开感应,就不怕对方发现吗?”
琪亚娜:“他已经发现了。但是吧,他好像把我的精神力监视当成酒店的监控了,总是动不动就往摄像头的方向抬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琪亚娜有些哭笑不得。在差不多等同于拟似律者这个水平的人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心大的。
雷电芽衣:“这……”
齐格飞:“……八成是个空有等级没有实力的家伙吧,就跟丽塔那个水货一样。”
雷电龙马什么都没说,他就一普通人。出门在外靠女儿过日子,这让他倍有面子。
雷电芽衣:“丽塔怎么说也是S级女武神吧?为什么叔叔要那么说她?”
齐格飞哂笑一声:“别看天命现在的S级有三四个,但是能比上塞西莉亚的就只有一个幽兰黛尔。李素裳和你们的姬子老师还算够看,至于丽塔,就纯粹是个水货,只是占了现在的S级考核不那么严格的便宜。”
“你们是不知道十几年前天命的S级考核有多难。就拿我来说吧,当初为了见到塞西莉亚,我硬是一个人打穿了两百场战斗,跟我打架的全都是当时的A级,而那两百个对手里,起码有六七个比现在的丽塔还强。但是如果生死相搏的话,那六七个人在塞西莉亚手上全都过不了十个回合。”
琪亚娜一脸的崇拜:“原来老爸你是这么追上妈妈的吗?”
“那是当然。”齐格飞哈哈大笑,这种被女儿崇拜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可惜的是,如果塞西莉亚也在这里就好了。他当着家人们的面讲述自己的光荣事迹,然后塞西莉亚抱着女儿,用同样的崇拜目光看着他,那才是人生巅峰呢。
然后齐格飞就看到琪亚娜在那里嘀咕:“那我追到芽衣还是很轻松的嘛,千羽学园里的那些家伙都不耐打,一拳过去就趴下了。”
雷电芽衣:“……”这么说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可可利亚这个间接促成她们的红娘?
雷电龙马忽然出声提醒道:“咳咳,那边电梯里出来一个人。”
众人抬眼望去,拐角那部特殊电梯里出来一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非常拽的样子,还四处张望着,似乎是想找什么人。
芽衣收回视线,轻声问道:“琪亚娜,他是不是下来找你的?”
琪亚娜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感知里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了。”
“为什么?”
琪亚娜:“他身上的波动和瓦尔特先生很像,但是和瓦尔特先生比起来又太弱了。芽衣,我得更正一下刚才的话,他的力量水准应该和去年夏天的你差不多,不过比起现在的你还是有点差距。”
雷电芽衣:“我也感觉到了,击败他不难,但是这里的普通人太多了,真打起来肯定是束手束脚。”
琪亚娜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咱们和他又对不上。不管他跟上面那个老头是干什么的,反正不关咱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