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先生!”
此刻眼看着帕特就要落入下风,但丁也很着急。
我把一些松明裹上木屑,然后在火上点燃递给但丁,让他换上火矢,并告知,
“上膛后马上照着巨脉蜻蜓的翅膀吹出去,不然对吹箭筒有伤害的。”
但丁一听便是明白过来我想要干什么,那些透明的翅膀可是很薄易燃的存在,只要烧了它的翅膀,巨脉蜻蜓自然就落下来了。
此刻但丁快速取下之前那支吹箭,把燃烧的火矢快速放入吹箭筒中对着其中一只扑腾的巨脉蜻蜓吹出去。
“嗖!”
一道火舌从吹箭筒窜出,向巨脉蜻蜓疾驰而去。下一刻其中一只巨脉蜻蜓扑闪的翅膀便是完全着火起来,没有翅膀的支撑那只巨脉蜻蜓立即化作火球从天空坠落。
“但丁,干的漂亮!”
我兴奋的把另一支裹好松明的吹箭点燃,递到了但丁手里。
“嗖!”
但丁不带一点犹豫,上膛击发一气呵成。这次可能是剩下那只巨脉蜻蜓有了防备朝上飞了一点,火矢并没有击中它的翅膀,反而是扎在了它的身体一侧。
在高氧空气的支持下,这箭矢并不会熄灭,上面的松明溅落在巨脉蜻蜓的躯体上,顿时在它腹足和身侧燃起一片火焰。
这下剧痛和惊恐让巨脉蜻蜓已经顾不上去袭击帕特了,当即就要往远方逃遁而去。
这时早已架好连弩的苏苏怎么会让它如意,几发弩箭接连射出,那只巨脉蜻蜓还没飞出三米便被击落下来。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只巨脉蜻蜓,帕特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一双鹰爪再次找到机会扣住了巨脉蜻蜓腹部的一处甲壳缝隙,锋利的爪子如匕首一般刺入其中。
剧痛让巨脉蜻蜓带着帕特在空中负重扑腾,经过这一场打斗,双方消耗的能量都很巨大。
此刻帕特利用巨脉蜻蜓身体构造无法咬到自己腹部的优势,直接死死扣住巨脉蜻蜓不放,任凭它胡乱挣扎也无济于事。
因为巨脉蜻蜓不像帕特身上的装备多,它除了那一对硕大的口器对帕特有威胁以外,其他地方几乎就是摆设一般。
巨脉蜻蜓毕竟属于昆虫,它只有疼痛的本能,并没有应对的智慧。它并不知道在这浓氧的环境下胡乱挣扎,只会加快自身的能量损耗。
很快那只巨脉蜻蜓就跟之前的我和但丁一样,把自己折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在巨脉蜻蜓无力从空气落下来时,帕特放开自己的爪子,然后朝我这边快速飞来。
我自然知道帕特此刻的状态想干什么,当即对帕特说道,
“来这边,说着我指了指之前被但丁一刀斩断的那只巨脉蜻蜓残躯,这些昆虫的肌肉可是上好的蛋白质,用来补充能量最合适不过。”
帕特经过刚才和那三只巨脉蜻蜓的打斗,在空中的能量损耗一定会比在地面更大不少。
现在帕特的情况就和当初我跟但丁一样,已经是在极度饥饿的边缘,此刻急需一些食物来给自身补充一下。
帕特不管眼前的巨脉蜻蜓是什么肉,也不管它的味道怎么样,开始趴在上面大口的朵颐起来。
那样子就像是好几年没有吃过东西一般饥渴,但丁见识过还好,这可把一旁的苏苏看得一脸的不可思议。
但丁在一旁笑着说道,
“当初我说自己和先生就快在天坑那片地区饿死,当时你们死活还不信,现在亲眼看到信了吧?”
苏苏皱起了眉头看向我问道,
“师傅,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运一下就会变得饥饿么,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事情发生。”
我点了点头,这点在苏苏理解范围看来的,确实有点太夸张。
“这里我之前也说了,氧气的浓度要比外面高出很多,所以这里面即便是这样,剧烈活动也丝毫不会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多累。”
说着我快速在地面做起了一组肉眼可见俯卧撑,一共五十个几乎是在五十秒内全部做完。
这样速度做俯卧撑放在外面高低一定会大喘气,可是现在我依旧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我有疲劳的迹象。
我接着说道,
“但丁说的没错,我们的身体对疲劳的感知,在这里会变得迟钝起来。所以身体是真的有可能在短期之内严重透支消耗,达到饿死的边缘。”
听我这么讲解一番后,苏苏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在苏苏的心里,我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我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错不了。
帕特进食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已经把自己的嗉囊填得满满当当。
剩下的那些巨脉蜻蜓的肉,我们挑胸脯肉质最厚实的地方,将其剃下来用绳子挂上放在背包一旁。
现在背包里面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主要还是托普收集来的一些水果,这些水果我们也是真没舍得扔掉。
比起肉类,水果里的果糖以及各种维生素矿物质也是人体必需的一些元素。关键紧急时候可以生吃,味道还很不错。
有了我的阐述和帕特的实际行动做参考,接下来大家都自觉的放慢了一些速度,让自己和平常的走路速度一样不会太快。
帕特暂时不能继续去侦查,它刚刚吃下食物。这里虽说食物的消化速度也是比外面快很多,我觉得还是让帕特先休息半个小时比较稳妥。
我们继续往前走,遇到的依旧都是一些可以食用的水果之类。这些树木就好像是被人特意移植到这个地区来的一样。
越往深处走,我们发现那些原衫藻的数量开始急剧增多起来。
放眼望去眼前有近八成的都是原衫藻,这些应该是此地的含氧量异常的原因了。
根据之前在部落山洞里看到的壁画,有很多的原衫藻都是哈鲁从西边禁地带过来并种在这边的,所以现在我们的方向并没有错。
只是这里面的面积很大,也不知道那些哈鲁的老巢,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那些果树说不定也是哈鲁种的,问题是我们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只哈鲁,这就显得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