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此刻我的手上还有那草乌的毒汁得赶紧洗掉才行。
要是一不小心弄到我的肉上,那我的结果估计就下面的沙犷兽一样躺板板了。
现在沙犷兽已经死掉,它们的老大也逃走,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其他掠食者到这里来。
我让托普在树上看着那些肉,自己把剩下的草乌溶液装进一个小竹筒里面盖上盖子,这玩意毒性不错留着应该有用。
我下了树,那些之前还耀武扬威的沙犷兽,此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它们反正活不了,我也懒得去管,带上我的碗想去找一处水源清洗一下,可是找了一圈这里除了泥土和草木什么都没有。
最后我无奈只能拿出一竹筒喝的清水把自己的手和碗清洗干净。这玩意的残留性并不强,只要洗过轻微的剂量还是对人没有影响的。
现在天色还很早,我得把那些死掉的沙犷兽尸体处理一下。
沙犷兽的尸体我是打算明天用来吸引其他猎食者注意的,可这沙犷兽也有至少也有三百多斤,我一个人想全部把它们留下来显然很费时间。
于是我采取了和大角牛羚一样的做法,先把皮剥下来保存,再将沙犷兽身上肉最多的四肢全部卸掉,然后用麻绳将其吊起来挂在树枝上。
剩下的躯体我就懒得再去管了,这几具沙犷兽的血液里已经含有乌头碱成分,吃是不可能吃的,就让它们待在树下。
到了晚上自然会有其他的掠食者来处理这些尸体,说不定明天一早起来,树下还能多增加几具用来做诱饵的掠食者尸体。
做完这一切,我爬上树继续烤制剩下的肉干。托普坐在一旁看着干活,不时它也会过来帮帮忙,递一下工具,收收烤干的肉条。
我们就这般一直重复放肉条,烤肉条,收肉条的流水线操作。一直忙活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肉条都还剩余一小部分没处理完毕。
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我摸下树在附近又搜集了不少的干枯树枝,用绳子捆成几捆拉上树去备用。
在找木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艾草,这些生艾草燃烧时会有大量烟雾,加上艾草天然有一定驱蚊的作用,我一并砍了一大把放在柴火里带回树下。
今晚树上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这里的蚊子特别多,如果没有一点篝火震慑,蚊子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现在有了这些艾草,我想晚上我应该能睡得更好一些。
趁天还没完全黑,我把那张用麻绳做的网床绑在火堆旁边的树杈上。晚上的时候虽然会有点熏,但也好过喂丛林里的蚊子。
那些肉条一直烤到天完全黑下来,我都坐得有点打瞌睡,才全部烤制完毕。
把所有肉条都捆起来,足足有一抱柴火那么多。得亏是把它们烤干了,不然这么多的肉想带回去都难。
不过即便是完全烤干,这里的肉干估计都还有五六十斤左右,我和托普吃上一个月是足够的。
考虑到晚上怕突然下雨,我把那张已经有些风干的大角牛羚兽皮包在这些肉干的外面,两头用绳子系住一个防水的袋子就已经成型。
今天跑了一天,我感觉精神疲惫到了极点。
我叫了托普一声,便爬上吊床,用那些沙犷兽皮简单在身上和头顶遮蔽一下。
晚上主要防的是下雨,我可不想睡到一半的时候被雨突然淋醒过来。那种湿哒哒的感觉,想想就不愉快。
夜间我听到有一些声音从树下传来,那是牙齿咀嚼撕咬骨头的声音,看起来明天树下是要多一些尸体了。
一夜平安度过,这个晚上比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
天很难得的没有下雨,在那些艾草的作用下,我附近的蚊子似乎很讨厌这种味道,一晚上都没有靠近我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便早早起来叫醒了睡在一旁的托普。
今天的要赶的路程还很远,带着这么重的食物,中途需要休息走走停停,浪费的时间比起来的时候只会花的更多。
我把烘干的肉条先用绳子吊住慢慢放下地来,如何就是背篓等常备物品也一并用绳子放下。
下来以后,我把那些肉干分成了两份打包起来。之后又找了一棵硬度合适的灌木砍倒,把其削得扁平一点,用来做扁担。
那些沙犷兽尸体,无一例外都已经被啃得一片狼藉。
在沙犷兽的旁边还有好几只被毒死的中小型掠食者,看样子像獾类,不过它们的头型要更狭长一些,上下各有一对三厘米长的獠牙。
这些像獾类的掠食动物体型不算大,现在我已经有了五张不错的沙犷兽皮和一张大角牛羚的皮,也就懒得再去扒它们的。
昨天那些留下的沙犷兽大腿,我则是把它们分成好几个点抛在了附近。
这样可以把吸引掠食者的数量最大化,能吸引到附近的掠食者数量越多,我回去的路上才能更安全。
现在天才刚刚开始亮,掠食动物一般是喜欢在清晨和黄昏的时候出来狩猎,再过一会它们大概就会出门找食,这时候布置是最合适的。
我在昨天被毒死的那几只像獾类动物的身体上捅了几刀,浓重的血腥能吸引来更多的掠食动物。
做完这一切,我把用灌木做的扁担穿过捆好肉条的绳圈绕了两圈后挑起,感觉还行,两头的重量分散在肩部以后更适合长途跋涉。
这种古老的人力运输方法,已经沿用了几千年的历史。
扁担在左右肩膀的互换,走路的步幅,都需要一定技巧。我在片荒野好歹也锻炼了近一年的时间,身体素质早已经和刚来之时大不一样。
现在我可以清晰感觉到我背部线条分明的三角肌,臂膀上精干隆起的肱二头肌,这些都是长期用背篓背重物和搬运东西练出来的。
走在这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山路上,我唯一担心的便是那只没有被我一箭射死的沙犷兽。
我不知道它的情况怎么样了,但它们极强的报复心,加上它们狡猾的性格还是让我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一手更是搭在上膛的霰弹枪上,随时准备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