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禹看着繁栖那满眼都是血丝的瞳孔和浑身散发着找不到源头的怨气,劝诫道:“繁栖,莫要逞能。”
“日日在神界各处搜寻,纵使你是神也有疲惫的时候。”
“……不行!我给再去找找!”繁栖拍桌起身,往生息殿门口走去。
刚踏出几步,脑袋昏昏沉沉的恍惚一瞬。
“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变的更糟,你想所有生灵陪你生病?”
“休息去,我去查。”时禹抓住繁栖的手臂防止她摔倒。
她一生病和她生息挂钩的所有世界的生灵皆会遭受瘟疫袭击。
繁栖还想表达什么,时禹突然抬手险些打到她止住话语。
“停,辩驳的话我不听。”
“我也是你哥,偶尔依赖下哥哥很羞耻?难不成哥哥是凶兽还能反咬你不成?”
时禹拍拍繁栖的脑袋使用神力让她睡去,轻抱至休息室嘱咐其他神明照顾好她,着手去调查红缠丝的事宜。
“盯……”繁里攀在睡着的繁栖的床沿,看着脸上挂满黑眼圈睡的一身是汗的繁栖觉得自己好似太过着急,居然没料到她就这么睡着了?!
“所以……你火急火燎的赶我是为了让我看你姐姐的睡颜?”将离蹲下身耳边挂上一点粉嫩的色彩,和繁里一同攀在床沿看着繁栖的睡颜入迷。
繁里感受到身旁有神力的波动质问身旁使用神力偷摸着不知干什么的将离道:“你在干什么?!”
“偷鸡摸狗……”将离正偷摸着用神力在画纸上偷偷摹下繁栖的睡颜。
“咚咚……我进来了。”沐祈轻叩休息室的门,见里面没有声音打开房门就见到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两个鬼鬼祟祟专注着看繁栖睡觉的“神”?
“你们是?”沐祈好似未见过这两人,缓缓走近。
沐祈掰过身形较大的那个人,定睛一看还是个老熟人。
“将离???你怎么在这?”
“你娃都这么大了,栖栖知道吗?”沐祈目光审视般的看向将离,眼底满是你居然欺骗她感情的探究。
谁让繁栖拆信的时候她们好巧不巧就在一起,自是知晓将离在信中放了什么。
“你个骗人骗心的臭渣男!我不会同意的!我们家栖栖瞧不上你!带着你的娃滚回你的酆都去!”
沐祈火冒三丈,看着默不作声毫不解释的两个人更火大了直接把人踹出房间。
嘭!重重关上房门,忍不繁栖那么安详的躺着睡觉把繁栖晃醒哭诉。
“栖栖啊!将离那个死渣男根本配不上你!他娃都快你半高了!啊!!!”沐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繁栖被她晃的头脑发晕她也丝毫未发觉。
“你不和她解释下吗?”繁里听懂了沐祈把他们赶出来的原因,瞥向一旁有着平淡的神情却蕴含着满满的憋屈和苦楚的将离。
“我解释有用,还会被赶出来?你现在又不是八个月的模样谁认得你……要解释你去,我去解释她也不会听的……”将离刚想解释就被轰出来了,他垂丧着头,头顶挂着落寞的小圈圈疯狂打转委屈极了。
“你跟姐姐说什么了?让沐祈姐姐反应那么大?”繁里想起方才沐祈说什么渣男?不同意?
将离:“我去年给了繁栖一封信,不知道她拆了没有。”
“信?你是说里面有一朵被压扁的长津花的信?”繁里想起三个月前繁栖好像是有拆开一封信,还在那说自己健忘的把信压在箱底都忘记拆开落灰了都。
将离好似想起了什么,“将离,你这里面装的东西就不怕我到时候给你一屁股坐下去压扁吗?”黑施接过将离托他带给繁栖的信,轻轻用拇指摁了下。
信里的东西给他的感觉很脆弱,要是就这么被他放在裤兜里会不会一屁股给坐扁了?
黑施又道:“要不你把它压扁?或者换一样东西给她?。”
将离思索片刻:“有道理,下次要见她时在现摘一朵好看的也行。”
随后,拿起带有长津花的信封离去。
回到自个院中又去花盆里摘了一朵刚开的,将其擦干表面水分做成了平面状的书签,连同信封一起密封好拿给了黑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