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点了点头又说:“肖美茹一个人住在村边的那几年发生过一些事儿,有一次王六去找她强行和她同居,不久就失踪了,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前几天找到当年住在她家附近的几个老伙计打听,老王头倒是给了我个答案,或许就是你们看见的那个鬼。”
说完李沧从柜子上的一个木头盒子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很旧,已经开始发黄了,王榆木几个人注目一看都是相顾骇然。
李沧说:“你们要的答案或许就是这个,这是当年一个记者无意间拍到的,那个记者临时住在老王头家,就当作纪念给他了,没想到经我一提老王头就想到了有这个可能,而且当年王六的失踪,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曾经怀疑过,不过没证据。”
王榆木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不由得一阵凉气从头流到脚:“那我们怎么办?”
李沧又在炕上的柜子里摸出个古色古香的木盒,递给王榆木说:“我能帮的就这些了。”
王榆木打开看了看:“那谢谢你了老人家。”
最后几个人各和李沧客气几句,梅儿把来时带的一大堆礼品放下,李沧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梅儿说就算是她孝敬的,和刘大发没关系李沧才勉强收下。
回到沿江市刘大发跟梅儿和李园说让她们留下,因为太危险,而且女孩儿也帮不上忙,李园和梅儿点头答应,梅儿又握住刘大发的手叮嘱他千万小心,李园和王榆木就扭过头去避免尴尬。
刘大发和王榆木驾车回到麻花镇,刘大发把车停到了路边。
王榆木问:“我们现在怎么做?”
刘大发说:“要等到晚上,咱们先到我家去。”
“你知道那东西在哪?”
“差不多吧,这些年我也多少有点眉目,只不过不敢进去。”
“那倒是!”
两个人来到刘大发家,王榆木觉得见到笑美茹一定很尴尬,不过现在也没办法。
可是来到刘大发家发现空无一人,刘大发和王榆木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笑美茹能不能是出了什么事儿?刘大发问王榆木会不会用李沧给的那玩意儿,王榆木说没问题,刘大发说那好,到时候我给你打下手。
王榆木回了趟家,简单准备了一下,穿了一身迷彩服,脚上一双牛皮鞋,又买了两个强光手电筒,10点左右的时候就来到了刘大发家。
刘大发正坐在茶几前抽烟,看见王榆木进来就问:“准备好了?”
“差不多行了!”
“好,咱们动身吧!”
王榆木问:“为什么不白天动手?”
“晚上手电的强光才能起作用,白天太危险。”
王榆木在刘大发的带领下出了院子来到了那个神秘的棺材胡同,这一晚天上乌云密布,不过没有下雨,空气闷热的让人几乎窒息,王榆木穿着迷彩服是汗流浃背,犹如水洗了一样,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紧张。
走到棺材胡同刘大发家的墙外,他用手中的短刀把一人多高的杂草割断,竟然有一处凹进去的小死角,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地上,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质盖子,这时已经打开,两边用几块砖头顶着,铁盖的边上有插销。
里面黑洞洞的十分瘆人,洞口有水泥砌成的台阶。
“这是什么地方?”王榆木狐疑的问。
“我的这个房子也是和美茹结婚后买的,是她挑选的,这个入口是原先那家的地下菜窖,已经有十几年没人用了。”
“你是说那东西在这里?”
“应该是,这个菜窖另一头还有出口,是在我家的屋后,不过已经让我堵死了。”
“那好,我先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我。”
“好,你千万小心点。”
王榆木用强光手电一边照一边摸索着往里面走,随着深入就觉得一阵恶臭扑鼻而来,令人几乎窒息,那是肉的腐臭味道,王榆木很熟悉。
又走了20几米,王榆木看见了令他震惊到极点的一幕,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想用手中双筒猎枪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此时,头上咚的一声,菜窖盖儿已经让人盖上并插死了。
小丁。
一个被人遗弃在村边树林里的小生命。
曾经无助和绝望,撕心裂肺的叫声没能获得任何同情和帮助。
一个好心的女人救了这个生命,并且养活了它。
直到它长的很大很大!而它,也一直和这个女人睡在一个屋子里,一张床上,它守护着她,也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有一天,一个、两个、三个、五个男人闯入了她们的世界,它不能容忍有人睡在那本属于它的床上,于是它把他们拖走撕碎。
王榆木临死前最后的意识就是地窖里三个男人腐烂的尸体和蜷缩在一角脖子上血肉模糊的笑美茹,还有那张李沧给他看的照片,照片上一个漂亮的女人孤独的站在树林里,身边,一条犹如雄狮大的黑色长毛怪物,一双蓝色的的眼睛,透着诡异、邪恶。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很多,笑美茹为什么每隔一两天就买十几斤牛肉、刘大发为什么明知她和那些男人有染还听之任之,可有一点他不明白,笑美茹,为什么也死在这里。
所有让刘大发戴绿帽子的男人和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都死了。
小丁的存在,他一直都知道,或者,一直都不知道,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笑美茹应该,王榆木应该,那三个消失的男人也应该。
如果有一天你走在大街上,有一个女人牵着一只猛犬,她叫它们儿子或者老公,你……离她们远一点。
写在最后,很多新闻都曾经报道过藏獒攻击主人甚至杀死主人后吞食的案例。有一则更甚,一个女人养了一条狗,这只狼狗一直睡在她的床上,后来女人结婚了就把它养在外面,直到有一天这条狗把男主人的下体撕碎,女人才后悔不已。这样的案例很多,狗,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没人能彻底了解它们的思维方式。
所以,我从来不养狗,宁愿养一条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