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见不到你太太?你不是失踪了吗?”王榆木问。
“现在她走了,她去了棺材胡同,把我换回来了,她很爱我,是我一直对不起她!不过你不用着急,下一个就到你了,或许,在那里你会见到她!”
“你……你经历了什么?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
“我就知道是你……是你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是你想打开那个保险柜……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让我消失的!”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是在一个大雨天路过棺材胡同……”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一直在重复着我走的每一条路……”
“什么路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怎么摆脱那团黑影!”
“我给你讲个故事,如果你能从中找到答案,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好,你讲吧!”
“有三个女孩儿是好姐妹,一次意外的事故姐姐去世了,两个妹妹伤心异常,在姐姐的葬礼上,最小的妹妹遇见一个英俊的男孩儿,她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他,可是葬礼结束后,这个男孩儿先走了,妹妹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接下来你想那个妹妹会怎么做?”
“继续找,或者等待缘分!”
“你错了,你注定都找不到答案!”
“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最小的妹妹杀死了另一个姐姐,因为她想,在下一次的葬礼上那个男孩儿还会出现!”
“我不明白!”
“你就快接近真相了,可是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也就消失了。”
说完李海缓慢的就朝着王榆木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终于王榆木看清了李海的那张脸。
没有五官,没有血肉,只有一团黑影。
就和要带走王榆木的那团黑影一模一样。
王榆木想跑,可是两条腿不听使唤,李海一步一步的接近。
就在这时,身后窜出一只黑猫,正是那只让黑影杀死的黑猫小白,小白站在王榆木身边,两道犀利的双眼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犹如两把尖刀死死的盯着李海,口中喵喵的叫着。
李海似乎很害怕黑猫,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黑猫小白一步步的逼近。
就在黑猫小白接近李海的一刹那,李海忽然化作一团黑雾,两只邪恶的眼睛裹在里面闪烁着蓝光,围住黑猫小白把它撕碎,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黑雾快速的扑向了王榆木。
王榆木就觉得黑雾在撕扯着他,吞噬着他,他拼命的喊叫,拼命的挣扎……
“王哥!王哥!你怎么了?快醒醒!”李园用手拍了拍王榆木的肩膀。
“啊!我这是在哪?”王榆木看着眼前明亮的食杂店和李园。
“你好像是做噩梦了!”
“是吗!”
王榆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果然是做了个噩梦,很奇怪的梦,他不知道这个梦暗示着什么。
他下意识的看了下食杂店墙上的石英钟,正好是12点23分。
“王哥,你的想法我妈刚才和我说了,我没意见,无论找到找不到我爸,那个保险柜早晚都得打开,我家的房照、存折还有很多东西都在里面。”
“那……现在我就去找人,镇上的电焊工老余我们熟,让他帮忙割开。”
“那好吧!”
王榆木去找老余,李园转身走到院子里的一角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李园!”
“说吧!”
“他在寻找答案,想打开我爸的保险柜!”
“那就让他打开吧!”
“那好,再见!有什么事再联系!”
王榆木很快就找到了镇上的电焊工老余,把情况跟老余一说,老余很痛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拎着一个很大的工具箱就来到了李海家。
李太太和李园领着王榆木和老余来到后院的里屋,里屋分两间卧室,东西各一个,在西面卧室床的一侧有一个保险柜。
老余围着这个保险柜转了一圈说:“里面有没有重要的东西,钱物一类的?”
“有,我家的房照还有存折都在里面!”李园说。
“这样啊?那就不能用风焊枪了,太热容把里面的东西烧坏,我用无齿锯慢慢给你割开,不过要很长时间。”
“没关系!这都中午了,我去煮点面条,你和王哥吃完饭再说吧,我和我妈也没吃呢!”
就这样李园煮了一锅过水的切面,炸了一大碗鸡蛋卤,几个人就先吃午饭。
王榆木吃的格外香,他忽然觉得这普通的面条比笑美茹每天炖的黑公鸡不知好吃多少倍,他一口气吃了三大碗。
吃完了饭王榆木和老余把保险柜抬到院子里,王榆木累的是满头大汗。
老余好奇的看着这个平日壮如蛮牛的汉子怎么搬这点东西就大汗淋漓。
他哪知道,王榆木现在就如同沙漠中间的一眼泉水,泉水现在已经枯竭,可一望无垠的沙漠仍然是干涸着。
老余很熟练的从工具箱里拿出无齿锯和一个大插排,从屋里接上电源,又带了防护面罩就开始对着这个充满了神秘的保鲜柜开始切割。
火花呼呼直冒,切割声音格外的刺耳,就好像笑美茹每天杀死的黑公鸡凄惨叫声,李太太去了前屋照看食杂店。
院子里,李园和王榆木在期待着,希望,里面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过了一个多小时,保鲜柜的铁门终于被老余给割开了,王榆木要拉,一把就让老余给推开:“太热了,别烫着,等一下在开。”
又过了十几分钟,王榆木才拉开被割的伤痕累累的保险柜铁门,嘎吱一声。
拉开后王榆木没有动里面的任何东西,他明白,这里面的东西都不是他的,他只想找到个答案。
王榆木看了一眼李园,李园明白王榆木的意思。
她走过去拿出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是一些房照、土地证和存折之类,还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李园看着这个信封,王榆木也看着它,一个很普通的信封,此时,却显得十分神秘。
“我去叫我妈!”
“那好”
李园把母亲叫来,存折房照之类的都交给了李太太,还有那个信封,李太太拿在手里怔怔发呆,这里面,就是一直以来丈夫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老余见没什么事儿就收拾一下走了,王榆木和李园不住道谢,老余很实在的连连摆手。
李太太把食杂店的门也锁上了,屋里,只剩下三个人,王榆木、李太太、李园,一起望着那个牛皮纸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