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傅严深难得肯定别人做的东西。
林时微转头看他,问:“喜欢?”
傅严深轻轻点头。
“我也挺喜欢的。”林时微又把相框拿远一些,认真端详过,才问那年轻人:“多少钱?”
毕竟是还没真正进入社会,谈到钱这么俗气又功利的字眼时,年轻人特别不好意思。
他挠挠头,说:“您看着给就行。”
林时微闻言把树叶画交给傅严深,自己掏出手机,年轻人亮出收款码。
林时微输了一串数字后,说了声:“谢谢。”带着傅严深就走了。
“哎,您给太多了。”年轻人看到手机上的数字,吓了一跳。
自己卖半个月,也未必能卖到这个价格。
“我觉得值得。”林时微道。
不止因为这个礼物他们都很喜欢,还有对这个年轻人的鼓励。
年轻人本来觉得受之有愧,但在看她打开车门时,又欣然接受了。
因为那车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个收入的人,也不会把钱看得太重。
林时微则更没在意,载着傅严深就离开了。
两人回到医院,傅锦行正依在床头看书。
“少看一点儿,你需要休息。”林时微见状,连忙紧张地把他的书拿过来。
傅锦行趁机握住她的手,道:“你又不在,我不看书打发时间,还能干什么?”
林时微一则还是有点不太习惯两人间的亲密,二则因为傅严深在,所以总觉得不好意思。
傅锦行也发现了儿子。
他虽然也很爱傅严深,但现在的他还以为傅严深,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在正常家庭结构下长大的,所以就少了那份特别的愧疚和疼爱。
更以为他是看惯了他们老夫老妻之间亲密的,所以一点儿都没当回事。
傅严深也感觉到了,但并没有感觉被冷落,反而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很好。
“饿了吧?快吃饭吧。”林时微把自己打包回来的饭菜一一打开。
“怎么回来这么晚?”傅锦行问。
“我和…妈妈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大哥哥,还给他偷偷给我们雕了副树叶画呢。”傅严深说着,献宝似的把相框地到傅锦行面前。
傅锦行看了眼,雕的是蛮像的,也看得出他们母子在饭店吃的很开心。
“雕虫小技。”傅锦行不屑地哼了声,低头继续吃饭。
殊不知自己的行为,看着有点幼稚。
林时微和傅严深对望一眼,确定傅锦行是因为那画里没有他而吃醋。
“爸爸,改天我们再找个人,给我们三个再雕一个吧?”傅严深提议。
“有必要吗?”傅锦行还在故作矜持。
林时微看他这样,强压着唇角要扬起的弧度,哄:“有必要,我还想跟你单独弄一幅挂在家里。”
这话明显取悦了傅锦行,他却故意沉吟了下,才答应:“既然你们都喜欢这个,那就让小李改天找个专业的来,再给我们认真雕几幅。”
“好,”林时微配合地并不揭穿他。
傅严深却是不忍直视地转过身上,不知道以前的爸爸哪去了,现在的他越来越像小孩子,越来越幼稚,简直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