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时微照常忙盛世的交接工作,并抽空打了个电话约了家具厂幕后老板。
那头听说是傅锦行的太太,答应的倒是很爽快。
下午3点,林时微抵达约好的茶馆,幕后老板已经提前到了。
“我来晚了,不好意思。”林时微赔罪,
“不,是我特意来早了,毕竟让傅太太等我,着实不安。”幕后老板态度很是谦卑,站起来迎接。
“朱总折煞我了。”林时微不敢拿乔。
双方简单的寒暄过后,各自落座,朱总直奔主题:“不知道傅太太约我,到底所为何事?”
“我最近接手了老师的实验室,刚跟洪山村的家具厂打过交道。”林时微说明。
见朱总一脸茫然,林时微继续道:“家具厂曾向我老师买过专利,用于生产木料处理,这一用就是十年,却一次费用都没结过。”
“是吗?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朱总继续装傻。
“昨晚我和锦行差点和村里的人起冲突,我想这么大的事,梁经理应该会跟你这个幕后老板报告吗?”见他不上道,林时微干脆点明。
“还有这事?傅太太,我代他们向你赔罪。”她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朱总知道她已经把自己的底细查清楚了。
“赔罪就不必了,我老师是个知识分子,涉及金钱的事抹不开面。
但我不一样,既然接受了实验室,就要把实验室的亏空补上。
朱总你看,什么时候把专利费结一下?”林时微开门见山。
朱总端着茶杯的手放下了,故作为难地思考了片刻,继续抵赖:“傅太太,不是我不想给你面子,实在是厂里这几年一直在亏损,我们也困难。”
“朱总是想我把账本摆在你面前吗?”林时微问。
朱总知道她既然找到自己,又说了这些,一定掌握了不少。可这笔数目实在不少,让他拿出来着实肉疼。
“傅总,现在厂子里的技术太老了,费工人不说,产量也上不去。”林时微这时又转了话风。
“傅太太有好办法?”朱总问。
“朱总,您只要把专利费结了,我们可以立马帮你把技术提升起来,让你产能超两倍。
不止如此,我还能保证,每年都定期给你升级一次。”林时微开出条件。
“那我完全可以拿这个钱,直接再去买一个。”又何必吃她给画的大饼呢?
“当然,朱总也可以像这次一样,如法炮制再签一个专利。
朱总应该知道我老师在学术界的地位吧?你说厂子的信誉传出来,还有几个人敢跟你合作?”林时微问。
“威胁我?”朱总没想到她看着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傅家给的底气吗?
“嗯。”林时微大方承认。
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随着朱总的秘书进入,他们正看到一对男女正从敞开的门前走过,正是傅锦行和周浅浅。
傅锦行手上拎着购物袋,周浅浅则挽着他的手,倒像是刚逛过街,样子也很亲密。
“看来傅太太刚结婚就失宠了。”朱总见状,大有轻慢林时微的意思。
本来嘛,她没有背景,自己坐在这里跟她见面,也是看傅家的面子。
林时微却不慌:“他身边不管换了多少女人,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且是唯一一个?
还是朱总,现在想亲自跟傅锦行解释昨晚的事?”
朱总看着她,女人的眼里全无心虚。
他想着豪门里这种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比比皆是。
一是不敢赌,二也是真心佩服她的心理素质。
“不必了。”朱总最终签了张支票给她,还不忘提醒:“傅太太可要说话算话。”
“放心。”林时微接了。
朱总离开。
林时微收了支票,起身就要离开,正好与周浅浅碰了个正着。
她一副心虚的模样,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