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宇几步就跨到了门口,看着眼眶红红的夏婉清,心疼极了。他伸出手轻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花,柔声说道:“婉清,别怕了啊,那王癞子已经被抓走了,以后他再也不能来吓唬你了。”
夏婉清微微点了点头,嘴唇颤抖着说道:“正宇哥,刚才真的太吓人了,我还以为……”话未说完,又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林正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将她带进屋里坐下,接着说道:“我知道,那王癞子平日里就不务正业,净干些惹人嫌的事儿。”
夏婉清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她猛地紧紧抱住林正宇,仿佛抓住了这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泣不成声地哭诉着:“正宇哥,我该怎么办呀?他们……他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地说我呢,我……我真的好害怕呀。”
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抽泣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林正宇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心疼与疑惑,他轻轻拍了拍夏婉清的后背,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些安慰,声音尽量放得温和,
“婉清,你别听他们那些人胡说八道呀,我是相信你的。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呀?你得跟我说实话,不管怎么样,我都在这儿呢。”
夏婉清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犹豫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慌乱地躲闪着林正宇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道:“正宇哥,是我……是我一时糊涂,做了……做了错事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轻得像蚊子哼哼一般。
林正宇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一块大石头猛地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惊起了层层波澜。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夏婉清,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那目光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婉清!”
林正宇看着夏婉清那满脸泪痕、充满悔恨与期待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痛。他缓缓扶起夏婉清,让她重新坐在凳子上,自己则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婉清,我既然说会陪你一起面对,就肯定不会食言。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咱们得先想好对策。你把指使王癞子害沈若楠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再和我讲一遍,任何细节都别落下,只有清楚了全部情况,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帮你把伤害降到最低。”
夏婉清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讲述:“正宇哥,是我太嫉妒沈若楠了。她一来,队里的人都喜欢她,什么好事都围着她转,而且……而且我看得出你对她也和对别人不一样,我心里就越来越不平衡。那天王癞子又来纠缠我,我一气之下就……就跟他说要是他能让沈若楠出点丑,或者受点伤,我就给他好处。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我以为他就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他……他居然那么狠。”
说到这儿,夏婉清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林正宇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婉清,气得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婉清,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呀?这……这可是犯法的呀!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几个度,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夏婉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她哭着死死拉住林正宇的胳膊,声音凄厉地哀求着:
“正宇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呀。你一定要帮帮我,求求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呀。”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林正宇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又此刻陌生的夏婉清,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缓抬起手,用力地揉了揉那紧绷得发疼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能稍稍清晰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与责备:“婉清,你这嫉妒心可真是害了你自己啊。你看看,现在弄成了这样一副烂摊子。沈若楠她人挺好的呀,从来到咱们队里,就一直都热心地帮大家做事儿,不管是谁有困难,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队里的人喜欢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啊。你怎么就因为这点儿嫉妒,就起了害人之心呢?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夏婉清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瑟缩在那儿,低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脚下那片有些破旧的地面。
她抽泣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正宇哥,我……我现在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呀。可……可现在怎么办呀?要是……要是沈若楠知道是我指使的,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呀。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定会想尽办法让我难堪的。而且……而且队里的人本来就因为今天的事儿对我有看法了,要是再知道真相,那……那肯定会更看不起我了呀。我……我以后可怎么在队里待下去呀。”
林正宇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脚步,目光凝重地看着夏婉清,缓缓说道:“目前王癞子已经被抓走了,这事儿暂时算是有了个开头。但咱们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你供出来呀。要是他在审讯的时候,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把你给抖搂出来,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得先去打听一下情况,看看那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他还没说,那……那我们就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全部按在王癞子身上,让你从这件事情里面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