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楠微笑着说:“贺大哥,别跟我客气,一点腊肉而已,大家一起尝尝。”
贺逸尘深深地看了沈若楠一眼,说道:“那多谢沈同志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沈若楠微微一笑,回应道:“贺大哥客气了,静怡这丫头可爱得很,我也喜欢得紧呢。就是这天黑了,我本想着送静怡回去,她又说你在这儿等着,怕给你添麻烦了。”
贺逸尘摆了摆手,说道:“不麻烦,沈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天黑路暗的,确实得小心些,静怡年纪小,我也是担心她才跟着来的。”
沈若楠点点头,又叮嘱道:“那你们回去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呀,这夜路不好走呢。”
贺逸尘应道:“多谢沈姑娘关心,我们会小心的。那便不多打扰沈姑娘了,告辞。”
说完,贺逸尘便牵着贺静怡的手,转身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沈若楠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若楠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转身回屋。
而另一边,贺逸尘牵着贺静怡的手,慢慢地走着。夜空中繁星点点,微弱的星光洒在他们身上。
贺静怡抬头看着哥哥,笑嘻嘻地说:“大哥,我觉得沈姐姐人真好。”
贺逸尘轻轻点头,“嗯,是个善良的姑娘。”
贺静怡眨眨眼睛,眼中满是憧憬,“大哥,我好喜欢沈姐姐啊,要是她能做我嫂子就好了。”
“静怡,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小心被别人听见影响沈知青的名声。”
贺逸尘听见自己妹妹的话,黑暗中的俊脸蓦然红成一片,就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似乎想要逃避这个让他有些慌乱的话题。
贺静怡却不依不饶,小跑着跟上哥哥,“大哥,我可没瞎说,我是认真的。沈姐姐长得好看,人又善良,对我们也好,多合适呀。”
贺逸尘停下脚步,低头严肃地看着妹妹,“静怡,不许再说这种话,沈同志是个好姑娘,咱可不能随便编排人家。”
贺静怡嘟着嘴,人小鬼大的说到:“我知道啦,大哥,你就是脸皮薄,明明心里也觉得沈姐姐好。我是听狗蛋说的,要是喜欢一个姑娘,就该娶回家。”
贺逸尘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妹妹继续往前走,“别胡说,快回家。”
贺静怡听了哥哥的呵斥,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不再吭声,只是紧紧地拽着贺逸尘的手,乖乖地跟着他往家走。
贺逸尘虽然嘴上不让妹妹再说,心里却忍不住想着妹妹的话。
一路上,月光淡淡地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贺逸尘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仿佛有一团乱麻在心底搅动着。沈若楠在院子里那忙碌炒腊肉的身影,她送别时那温柔的笑容,还有她和妹妹聊天时那亲切的模样,一一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挥之不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沈若楠确实有着特殊的好感,那种感觉在心底悄悄滋生,如今已如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心。
到家后,贺母正坐在堂屋的油灯下纳着鞋底,听到院门响,抬起头看到兄妹俩回来,便笑着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娘还担心着呢。”
贺静怡一下子来了精神,松开贺逸尘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贺母跟前,抢先说道:“娘,沈姐姐给了我们好多腊肉呢,可香啦,我闻着都馋得不行。”
说着,还指了指贺母手中接过的碗,那碗里装着沈若楠给的炒腊肉,此刻还散发着淡淡的肉香。
贺母接过贺静怡手中的碗,轻轻嗅了嗅,笑着说道:“这沈姑娘真是客气呀,每次都惦记着咱们家。”
贺逸尘在一旁默默无语,只是低着头,缓缓走进屋里,径直走到一把椅子前,缓缓坐下,眼神有些空洞,显然是在想着心事,整个人若有所思的样子。
贺母纳鞋底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察觉到儿子的异样,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走到贺逸尘身边,关切地问道:“逸尘,你这是咋啦?是不是路上出啥事了?咋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呢?”
贺逸尘被母亲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娘,没啥,就是有点累了,今天在地里忙活了一天,这会儿乏得很。”
贺母看了他一眼,眼中透着一丝狐疑,不过也没再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累了就早些睡吧,别熬着了,身体要紧。”说完,便又回到油灯下继续纳鞋底去了。
夜晚,贺逸尘躺在床上,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几缕微弱月光,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会儿是沈若楠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妹妹说的那些让他心慌意乱的话。他想着贺静怡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那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搅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他心里清楚,自己和沈若楠之间确实存在着差距。沈若楠是知青,有文化,见识广,而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的穷小子,
要不是他机缘巧合下去当兵了,他可能就跟村里的人一样,每天靠下地干活赚工分过日子。
他不知道自己对沈若楠的这份感情到底该如何是好,这份感情就像是一颗刚发芽的种子,在他心里既有着生长的渴望,又有着对未知的担忧。
但一想到沈若楠的温柔善良,她对妹妹的亲切照顾,还有她那在生活中处处透着的美好品质,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轻易放弃,仿佛只要一放弃,就会错过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在这纠结的思绪中,贺逸尘渐渐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仿佛又看到了沈若楠,她站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下,对着他微笑,那笑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美好,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