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匹练刀光纵横数里,朝前横斩而去。
三圣老大双眼被鲜血染红,看着袭来的刀光目眦欲裂,奈何还要分出心神去压制火焰之中的道意,只能在周身泛起护体灵光。
刀光落下,瞬间护身灵光碎散,三圣老大的身形也被斩飞出去,最后重重的落到了地面,身上鲜血流淌,同时也夹杂着静谧的火焰。
那艮山蟒妖尊也是来不及反应,感应到到刀光临身之时,身体本能的才激发出防御灵光,却也被那刀光斩破身体。
艮山蟒愤怒的惊醒了过来,妖力运转,聚集在被刀光斩开的伤口之上,怒视向前方,正欲发作,可突然神情变的慌张惊惧。
它再顾及不上刚对它出手之人了,立即盘膝坐于地面,谨守着心神,眉宇间慌乱的神色却是尽显。
至于一边的通臂猿猴,其体魄的强度惊人,刀光落在它身上之时,只见周身黑光一闪,斩落在它身上的刀光直接散开、化作一点点白光,犹如镜子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一般。
通臂猿猴的身躯却是连晃都没晃。
“呵,呵呵。”
只见它手提着白玉柱缓缓转身,刚刚看起来安静的面容现下显得狞狰且凶恶,其睁开凶光毕露的眼睛,看着远处的三圣老二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你不是刚刚在感悟修行吗!”
三圣老二手持长刀挡于身前,有些惊讶的说道,同时身形朝后微微退着。
“哈哈哈,敢在这么多修士面前沉浸入感悟修行中的人,都是蠢货罢了!”通臂猿猴笑道。
“什么!那你刚刚竟然是装的吗!”
原来通臂猿猴刚刚看似在感悟火焰,其实都只是它所伪装出来的假象而已,神念看起来在感知领悟,实则始终在谨守着自身心神。
当真是,好一只猿猴啊!
“呔,敢暗算本圣,当死!”
通臂猿猴一声怒喝,一跺地面,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朝着三圣老二冲去。
三圣老二只觉眼前黑光一闪而来,紧接着通臂猿猴就如同一座小山般,以一种压倒性的气势出现在了自己的上空。
擎天白玉柱重重地快速砸下,棍势惊人,好似开天辟地,眼中只见一道白玉柱虚影砸下。
那三圣老二虽然心中有些慌张,但反应并不慢,其立即横刀格挡,周身灵力汇聚于前,巨大的白光迎着棍势而上。
擎天白玉柱重达数万钧,轰然砸下,棍势所过之处,白色刀光寸寸泯灭消散。
不到一息的时间,那三圣老二实驱御而出的长刀就变成了寸寸碎片,擎天白玉柱顺势砸下。
只听轰的一声,坚固无比的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之中,三圣中的老二正无力的瘫软倒在中间,其周身浴血,眼神有些溃散。
通臂猿猴仅是简单粗暴的一击,就将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通臂猿猴似是还不解气,身形高高飞起,只见手中擎天白玉柱瞬间变长,再次朝着坑中延伸坠去。
又是一声巨响,大地似都在颤抖。
收回白玉柱,通臂猿猴挥舞间将白玉柱上的血污挥去;至于坑中的三圣老二此刻也已经成为了一滩肉泥、根本看不清原形是什么生灵,神魂在棍势下也早已被震散。
通臂猿猴狞笑一声,庞大的身躯在虚空凌立,凶煞之气毕露。
四周的众修见此,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妖尊为首的蛟魔尊更是阴沉着脸,它看着那个被砸出的深坑,怒骂道:“混账东西,杂碎一般!”
它此刻对于三圣老二是无比的愤恨,恨不得将其复活过来,再交由它来剥皮抽筋、折磨致死。
那三圣老二开了一个极坏的头,不过可能即使它不去做这种事情,也会有其他的修士趁机暗算他人。
总而言之,经过这一番变故之后,如今再想要有序安稳的去感悟那火焰之中蕴含着的合道之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了。
有了三圣老大和艮山蟒的前车之鉴,在感悟修行期间、那便如同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即便是随便受到一些惊扰,心神都极有可能被火焰中的道意所侵蚀。
目前此地汇聚了各族修士于此,彼此之间或许还有着些许恩怨,就像那三圣两兄弟,更何况如今还存在着一些原本就敌对的种族;现在试问谁又敢放心的去感悟修行呢,那岂不是完全将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之手了。
蛟魔尊阴沉着脸,看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修士,最后将目光看向了人族所在的一方,准确的说是看向了姜临老祖。
它不屑的低语道:“呵,如今看来还不是要凭自身实力说话。”
这时它身后的一名妖族上前低声问道:“魔尊大人,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呢,全凭您的吩咐。”
蛟魔尊回头看着后方的妖族修士,冷冷一笑道:“我们?呵呵,连他娘的结义兄弟都能暗算,你们觉得所谓的妖族同盟还有什么约束力吗?”
“事到如今,便顾好自身吧,在机缘面前并无种族之分;本尊话在前面,若是之后我觉得你们可能会阻扰我感悟修行的话,我是不会对你们留手的,你们也不用有所顾及,合道之前,唯有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蛟魔尊继续说道,话虽难听,但是却爽快至极,没有任何的弯弯绕绕。
其身后的妖族众修听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互相对视的看了看,随后各自的身形就又默默的分开到了更远的距离。
此刻,这里的气氛突然变的肃穆了起来,每一个修士眼中都带着浓浓的警惕之意。
火焰旁的艮山蟒本在全力压制着神念之中的道意,可最终却还是心神失守,身躯之上逐渐泛起了淡淡燃烧的火焰。
三圣中的老大此刻周身都已经泛起了火焰,它此时的面容在火焰衬托下显得十分恐怖狰狞,它似是绝望了,在四周修士眼中,只见它带着一身火焰冲到了那个深坑之中。
其二弟都已经化作了一滩肉泥,可它心中怒气没有得到丝毫的发泄,于是对着那滩肉泥用力的挥拳着,誓要将其砸的更碎更散;口中还不停凄厉的嘶吼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