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你自己看看,月光都快没了,你还在这么和别人打架比武?!”他站着身高优势,俯视着她,一个劲的说不停,“我看你是太闲了,这么折腾!”
“你管我!?”她的脾气也小不到哪里去。
“我就管得着,怎么?你要打找我比啊!我抗揍!”皙寒生倒是看着也没比她大个几岁的样子,说着便就抓住了她胡乱比划的两只手,硬拽着她回到了漓院。
在外头嫌丢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才开始赖在地上撒泼打滚。
四耳也是今日才见识到了她的能耐,这脾气也是真的能闹,他只好无奈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耍无赖。
却不知为何,她赖着赖着又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倒是吓着狼王了,他便就立马蹲了下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而就在他蹲下身子之时,奕忧怜猛然抬头,而后抓住了他的白发,这边扯一把,那边拽一下,折腾得那叫一个鸡犬不宁。
“奕忧怜你放手!放手!”皙寒生怒喊。
好不容易等她松了手,四耳直起腰杆,摸着满头凌乱得发丝,那叫一个生气,但是却又忍不住得软下声音来说道:“你心情不好别折腾我啊!谁惹你的找谁去啊!什么时候见过你这么怂?”
“皙寒生!”奕忧怜一瞬被戳到了痛处,瘫坐在地上就接着撒泼打滚起来,“我就是心里不痛快!你还说!”
皙寒生还在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脸欠打地朝着她做鬼脸。
二人就这么一直打闹,把她最后那点力气玩没了最后就靠在院子的树下睡了过去,还是皙寒生最后给她送回了房间里的。
天一亮,公鸡打鸣的声音便就大街小巷的传。
一队人马也在此时抵达了城主府的门口,领头之人正是内院的弟子,他们直接推门而入,并未给侍卫们通报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就冲到了院子之中,还将前来阻拦地侍卫通通打倒在地。
凉亭之中,城主已清醒了一阵,正在用早茶。
“云逸,可有一阵不见了。”云紫沐领头,带着一帮人马停在凉亭前,气势汹汹地问候了一番。
“紫沐,云家还是这般娇纵你,没大没小,现在是越发的放肆了。”云逸倒是一脸从容的还在吃着点心。
“你说话不还是照样的难听!”云紫沐显然是恼了,“不过我今日不为了别的,就是来问问,松月之死,你怎么看?”
城主敛眉,竟没想到她是为了此事而来的,那今日她便不是为了云家,而只是为了云门,为了那云山乱来的,果然,云山乱还是会选人的,也就属她这丫头片子还敢这般质问的态度了。
“你怎么说话的。”江炙在一旁竟也听不下去,“见到城主不行礼就罢了,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要你说啊?!”云紫沐大吼,“好狗不挡道!”
她一挥手,一击微弱的银光便就化作弯弯的弧度朝着江炙而去,在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便就化作了一条绳索,将其捆住。
“云紫沐!”云逸见状,是再也沉不住气的唤了一句。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看得起这些狗奴才,不就是一个侍卫,一个随从吗?打死你一个,我后面还你俩,够吗?”云紫沐反倒是傲娇起来,一挑眉毛便就止不住得要气云逸,“现在,你能好好回答我问题了吗?”
城主长舒一口气,收回了对江炙担忧地目光,而是转为一潭死水地看向她。
“纯熙不过只是一只狐妖,除了因为你那亲娘也是一只狐妖,我可想不到别的缘由,那么最想救她的人除了你,我还真就想不到别人了,倒不如说说,她在哪里?”云紫沐缓缓往前走来,眼中尽是狡猾,显然是藏了不少坏主意。
“同为狐妖又如何?我被你说成是什么样子又如何?”云逸反倒满是要将她气回去的意思,“这些都不过只是你的自作聪明。”
“是吗?”她装作无辜的样子,嘴角带笑,一举手,“给我找!翻个底朝天都给我把人找出来!”
言罢,她的手一落,身后众弟子便就开始地毯式地在城主府中撒野,打翻盆栽,粗鲁踢门,真就将府内地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云逸也不为所动,就是任由她在这里撒野,他作为云家唯一一个不受宠地子弟又能如何,面对现下家中最为重视地‘独苗’,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就好似是被欺负惯了,不会还手一般地懦弱。
“云逸,再怎么说纯熙那也是云叔地妻子,你说你抢谁不好,抢了她,你和云叔这辈分可就乱了。”云紫沐竟还不知收敛地继续在一旁拱火。
发觉有侍卫阻拦之后,与云门的弟子发生了争执,她便就扭头,肆无忌惮地嚷嚷:“阻拦者,就地格杀。”
“所有人给我退下,不许拦着,由他们翻。”云逸此时也喝不下去茶了,放下杯子,吩咐了一番。
就算是看着侍卫们满不服气地退开,他心中虽有不舍,但那又能如何?
云紫沐倒是回眸瞧他,还是那一副死人样子,面无波澜,满是淡定,系好似纯熙一事当真与他无关一般,这反倒是惹得她更加想要为难他了。
“云逸,这么多年了,窝囊废都当够了吧?”她微微蹙眉,装作为他一副可惜的样子,“哪怕是被人蹬鼻子上脸,你都这般坦然自若的,真是让我生气。”
城主依旧还是不理她,就这么等着那些弟子搜查的结果,早茶也不喝了,就是干坐着。
见他这般,云紫沐是越来越气,袖中的手都捏成了拳头,就在众弟子无果回来集合的时候,她终于也是忍不住的唤出命剑,直指他后逼问道:“那只狐妖到底被你藏去了哪里?”
结果终是没能如她的意,云逸也就放心了,心里窃喜,但面上确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就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倒了一杯茶,递到她跟前,眼尾弯弯:“来杯茶降降火。”
“滚开!”她怒吼,而后用剑一挑,便就将他手中的茶杯挑开,杯子落地砸的细碎。
“云大小姐,城主再怎么说也还是云家三公子,并未出去名分便就是作数地,你这般大不敬可是要受罚的。”江炙虽被设了法术的绳索绑得动弹不得,他却还是嘴上不停,生怕她真的伤到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