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云坐在轮椅上咳厉害,在慕云舒还未进入大厅时,他甚至咳出了血。
这一切被坐在主位上的孝文帝看的真真切切。
孝文帝捋了捋胡子,暗自关心,心想还得加把火才行。
他抬头看向正向厅内缓缓而来的新娘慕云舒。心下便有了主意。
孝文帝对身边的纯宁皇后说:“皇后,你看看朕给九弟选的新娘,可还能入了你的眼?”
纯宁皇后当然知道孝文帝这是没憋什么好屁,不过来摄政王府之前,鹤儿已告知过她,让她一切顺着孝文帝的心意走,其他的事情他们另有安排。
纯宁皇后稍微欠身向前仔细看了两眼说:“回陛下,看身段和走姿应是不差的,不过既然是陛下亲自给九弟选的王妃,相必定是个极美的美人。”
纯宁皇后的声音温温婉婉的很好听。
孝文帝听纯宁皇后顺着他的心意说话,心情大好,她抓起纯宁皇后的手,放在手心轻拍了几下说:“还是皇后了解朕的苦心,希望洞房花烛夜时,九弟看到如此美丽的新娘会心情愉悦,想必也有利于身体康复。”
纯宁皇后忍着全身冒出的鸡皮疙瘩,继续附和着孝文帝:“陛下如此费心思虑,九弟定会感激涕零的。”
孝文帝看着带着面纱,说话温温柔柔的纯宁皇后,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这要是没有毁容,如此温柔婉约的女人,朕倒乐意多翻几次牌子。”
纯宁皇后却趁着孝文帝走神的空间,假装整理裙摆,抽出了被孝文帝握住的手,在孝文帝看不见的地方把手在衣裙上擦了又擦。
他们二人的话音不高不低,偏偏在场的人都听的很真切,当然这声音的力度也正好让凤凌云听的一字不落。
他们这夫唱妇随恩爱夫妻的这一幕,却刺进了明妃的眼里,她狠狠的看了纯宁皇后一眼:你个贱人,毁了容还想蛊惑陛下,一会儿让你好看。
明妃虚扶了下头上那明晃晃的步摇,转过身来,娇滴滴的对孝文帝说:“陛下,依臣妾所见,这慕小姐若是因着冲喜让九王爷身体康健,陛下要重赏才好。”
明妃说这几句扎心的话时,慕云舒正好从几人身边走过,她的话明显是说给慕云舒听的。
明妃边说边带着嘲讽的意味看向即将走近正厅的慕云舒心想:“赐婚时敢甩脸不要裕儿,慕云舒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本妃就成全你,看本宫以后如何磋磨你个小贱人。”
而听到这话的慕云舒身体猛然一顿,而后又恢复了正常。
盖头下的慕云舒嘴角微微翘起:“既然你想作妖,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慕云舒走进内厅后,被喜婆搀扶着规规矩矩的站在在凤凌云的轮椅旁。
礼教官的浑厚而响亮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一拜天地!”
两人朝着门外庄重行礼。
“二拜高堂!”
由于摄政王父母已逝,便对着空着的主位行了礼。
“夫妻对拜!”
慕云舒站着对坐在轮椅上的凤凌云行礼,凤凌云也坐在轮椅上对慕云舒点头行礼。
这一刻,娶的人满眼期待,嫁的满心欢喜。
“礼成,送入……”
礼教官最后一句还没喊完,便有一阵疾风向二人袭来,凤凌云眸色一深,随风随影已现在二人面前。
那疾风堪堪从二人头顶掠过,没有伤人的意思,却偏偏掀开了慕云舒盖头的一角,那风中还带着一股微不可闻的香气。
慕云舒嘴角露出一抹讥诮:“雕虫小技。”
在凤鸣国有个习俗,新娘的盖头若不是新郎官亲手掀开,被视为不吉利,有克夫之意。
百姓本就很信奉习俗和传统,所以这是有人故意想拿凤凌云和她的做文章呀,慕云舒心想此人真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既想用此触霉头之事咒凤凌云早死,又想甩锅给慕云舒,称她为不祥之人。
而那微不可闻的香气,如果慕云舒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是刺激心性暴躁的药吧,让摄政王暴躁发狂,刺激心神,莫不是他们之前为凤凌云下的药有引起暴躁之症的药效?这是又想加重药效以此引发这是多想让凤凌云大婚之日变祭日呀,看来得需要给凤凌云彻底检查下身体才好,不然还真不知道这群小人有没有什么阴险的战术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