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胡子魁梧些的大臣说:“大皇子,眼要我说,咱们还是直接开战吧,我堂堂东夷国的勇士定能打的他们跪地求饶,到时候咱们就让他们割地,赔粮食,赔女人……”
另外一个略微年长的低个子大臣说:“完颜将军,还记得上次我们的士兵被打的屁滚尿流的场景吗?我们哪还有脸面去挑起战争啊。”
大胡子大臣不服气的说:忽烈大人真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哼,就凭现在将死的摄政王,本将军一次能……”
低个子大臣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说道:“完颜将军,慎言。这里是凤鸣国,摄政王还活着……”
低个子大臣的话成功的让大胡子忍住了接下来想吹的牛皮,他狠狠的吞咽了几下口水,张了好几次嘴,也只冒出来一个字:哼……
就这样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心烦意乱的耶律齐遣散了几人,闷闷的想:“要是那个神秘的面具军师在就好了,以他的筹谋,定能为本皇子解忧。”
同在行宫的花锦姝,这几日一直在泡鲜花澡,现在那身上的香气隔着十步之遥都能闻到,可她还是觉得一起身上都是味,每天都要泡两大桶水的澡。
此刻她坐在浴桶里,手里拿着鬼面着人送来的画像,是两个普通男子的画像,其貌不扬的,其中一个男子的眼睛熠熠生光,像是有星辰一般,她看了又看这画像,把这两个人和脑子所有的人和关系思虑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她实在想不通什么时候的罪过这样两个人,莫不是?很快花锦姝就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与那孝文帝素未谋面,也只因凤凌云之事合作过一次,不应该是他,自己这公主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他想削弱凤凌云的影响力让这凤鸣国上上下下以他为尊,多个盟友好过多个敌人,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那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这是凤凌云的人了,定是他的手下记恨花界国给凤凌云下药之时,才让她如此难堪。
她将手里的画像狠狠的捏在手里,两个眼中尽是怒火:“凤凌云,此仇不报我花锦姝誓不为人……”
皇宫内院的灵毓宫内,鬼面推开偏殿的门打开暗门走进密室。
他熟稔的打开密室的抽屉,拿出药丸服下。
而后拿出一壶酒怔怔的看着密室里正中间的那幅画。
鬼面猛的灌了自己几口酒,飞溅的酒花不规则的滴落在了他那阴森恐怖的面具上,他盯着画中那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女,眼睛里是极致的温柔。
他把手在黑色的衣衫上擦了好几遍,然后抬起擦的干干净净的手,一便便摩挲着画面中女子的那灿若桃花的笑脸,那痴迷又陶醉的样子,仿佛触摸的不是画,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又猛烈的喝了几口酒,脚步有些踉跄,整个脸贴的极近的看着画中女子,那面具上的嘴唇几乎贴上画中女子的唇,他贴近了画像,像是醉酒了般喃喃的说着:“师姐……师姐……我想你了,师姐,你的儿子要成婚了……哈哈……哈哈”鬼面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师姐,你和那个人……的孩子要成……婚了,不过,你不要着急啊,我会送他早点去陪你,哈哈,哈哈……”
他边喝酒边大笑,整个人疯癫又恐怖,而后他的目光下移,看向画上正在煮茶的灰衣男子,他拿起酒壶轻碰了画中男子的茶杯,眼中阴郁的可怕:“师兄……既然出现了,那就……一起上路吧,哈哈……哈哈……”
鬼面摔碎了手中的酒壶,掌风一闪,房间中的东西除了那幅画大多数东西都四分五裂。
他猛的又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青绿色的面具上浸染了几滴暗黑的血迹,此刻的鬼面仿佛是地狱里的修罗。
他踉跄着脚步抚着胸口向密室外走去,通往外边的通道黑暗且幽长,借着微弱的烛光,鬼面邪魅的一笑:“都得死,都得死……整个凤鸣国都要给师姐陪葬……”
借着夜色的掩护,鬼面几个起落便离开了灵毓宫.
他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在看到他离开后,慢慢的从灵毓宫正殿走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执念太深,无药可救……”
而后那身影向着鬼面刚刚离开的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