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云转身带慕云舒去了其他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白发道人和欧阳子陵。
白发道人看着欧阳子陵问:“他……现在可还好?”
欧阳子陵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那眉眼之间似乎有些面熟,仿似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欧阳子陵有点迷惑,这人问的是自己那个不如畜牲的爹吗?
\"嗯,你的父亲,他现在怎么样?\"白发道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欧阳子陵没有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被一个陌生问及自己的父亲,他内心是很排斥的,很多个日子,他都怨恨老天,为什么让那个人做自己父亲。
“他除了不配为人父之外,还能怎样?”欧阳子陵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看着欧阳子陵如此排斥有人提及自己父亲,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对他心怀怨恨,但他毕竟是你的生父。”
“生父?”欧阳子陵冷笑一声,“他何曾把我当作儿子看待?更可甚的是他从未把我当人看。”
欧阳子陵情绪激动,眼角泛起不正常的红,他一步步走近白发道人,脸上竟是痛苦:“我今年本是和王爷同年岁,可看着却比王爷小四五个年岁,你听过骨头被磨碎的声音吗?”
欧阳子陵一字一句说着,字字泣血:“就在那个山洞里,他为了一己私欲,一点点磨平我的骨骼,把我锉骨重塑成另一个人,他让我学那个人说话,学那个走路,学那个人如何吃饭喝茶,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欧阳子陵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不介意母亲不要,父亲不慈,我只想做我自己,做一个可以生活在阳光下的欧阳子陵,我只想做我自己而已,我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他就给我下傀儡蛊,让我成为听他手里的提线木偶,做他达成目的的工具。我在他身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他可曾拿我当过儿子看待?他可曾拿我当做一个人看待?恐怕,我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欧阳子陵抬头看向白发道人问:“你说,他这样的人,他配做父亲吗?”
白发道人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他还是平静地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欧阳子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要效忠于摄政王,驱除蛊虫,助王爷揭开他的真面目,不让他们的奸计的得逞,而后逍遥于世间,去感受一下这个做自己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
“但是跟随摄政王行可能会很危险。”白发道人提醒道。
“我不怕危险!”欧阳子陵语气坚定,“再大的危险也比不上他这些年给我带来的伤害。”
白发道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或许他有他的苦衷。”
“苦衷?”欧阳子陵瞪大了眼睛,“他的苦衷就是贪婪和自私!”欧阳子陵激动地喊道。
“也罢,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苦衷,都不能成为他伤害你的理由。”白发道人轻轻摇头。
“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追随摄政王,那就永不要背叛,不能为了苟活而做出自己所不齿的事。”
欧阳子陵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还有一点,你要小心你的父亲。”白发道人语气凝重,“他能够给你种下傀儡蛊,说明他肯定不会轻易让你脱离他的掌控。”
欧阳子陵心中一凛,“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好。”白发道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