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豪,就冲这名字,时舞觉得不狠狠宰他一顿,都有些过意不去。
“好吧,希望待会儿你别哭鼻子!”
涂豪不以为意,心道你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就算再能吃,你能吃多少???
这里距离四海城城门并不远,可对于小胖子来说,他是能坐着绝不走着。
“你们等会儿,我去挑选个坐骑!”
言罢,涂豪朝着身后渡船打了个响指,
不多时,一只小牛犊子晃晃悠悠从船上走了下来。
这小牛通体雪白,四肢修长,浑身充满爆炸性力量。
更令人惊叹的是,小牛背上那华丽至极的鞍鞯,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楚一的目光则是落在小牛身上,如果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一只雪牛幼崽。
雪牛性子温和,虽然速度不如马快,可它那宽阔柔软的脊背却能让人乘坐起来更加舒适。
而涂豪的这只雪牛,别看年纪不大,已是一阶巅峰。
小雪牛现身后,就一直盯着银角看,如果不是涂豪在这里,恐怕它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对了,你们身后这个是银角马吗?看起来的确英武不凡。”
银角闻言,故意扬了扬头颅,本想开口夸赞一句你小子有眼光,却被楚一眼神制止了。
就这样,三人各自骑乘坐骑,径直进入四海城,小胖子涂豪轻车熟路地将二人带到一座气势恢宏的酒楼门前。
酒楼掌柜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早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见涂豪到来,一张脸顿时笑成了花。
“天可怜见啊,公子,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说着,掌柜的贱兮兮地朝涂豪身边凑了凑。
一个大胖子,一个小胖子,站在一块,别说,还真挺有喜感的,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对父子呢。
涂豪上下打量一番酒楼掌柜,顿时啧啧称奇,“王麻子,看来你在四海城过的不错啊,都胖成球了。”
掌柜的闻言突然委屈起来,“相比做这酒楼掌柜,小的其实更愿意待在公子身边,终生侍奉您。”
“此话当真?”
“小的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好,那待会儿我就传讯祖父,让他把你调离四海城。”
此话一出,掌柜的立马蔫儿了,“咳咳咳,不急不急,公子舟车劳顿,还是先进去歇歇脚吧!”
“歇歇脚?我先给你一脚吧!”
说着,涂豪直接一脚踹在掌柜那丰满的肥臀上,后者笑得愈发灿烂。
不用说,这座四海城最大的酒楼也是涂家的产业,而且此地除了酒楼生意,还充当着涂家在四海城的耳目。
这王麻子原是涂豪的管家,心思缜密,为人机敏,便被外派到四海城掌管酒楼生意。
别看这家伙现在笑靥如花,跟个二傻子似的,那是在涂豪面前。
背地里,他可是令整个四海城地下势力都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对了,这两位是我刚交的朋友,今天能不能让他们满意,就看你的了。”
涂豪说完,掌柜的这才将目光落在时舞、楚一身上。
小姑娘天资不俗,小小年纪已是通神一重境,也不知出身哪个大宗门。
至于那名黑衣少年,就更加离谱了,修为已至通神四重境,而且在他的身上,王麻子竟然感受到了些许压迫感。
嘶……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王麻子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却是实打实的巅峰通神境修为。
要不然,涂家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
如今,他一个巅峰通神境居然从一个通神四重境的少年人身上感受到了压迫,这也太扯了吧。
念及此处,王麻子心中突然升起一丝警惕。
公子初到四海城,怎么就恰巧与这两人遇上了,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如是想着,王麻子露出一副招牌化的笑容,“既是公子朋友,那就是我王某人的朋友,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来自哪里啊?”
“王掌柜叫我楚一就好,这是我妹妹时舞,我们来自流云城。”
“流云城……”
王麻子在心中默念几遍,关于这个流云城的所有信息顿时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流云城可是个好地方,我听说这前任城主赵婴,那可是陛下御笔钦点的五品将军啊!”
赵婴??
楚一不动声色答道:“掌柜的莫不是记错了吧,流云城前任城主名魏婴,可不是什么赵婴!”
王麻子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让小兄弟见笑了。”
涂豪自然知道这胖子在干什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光顾着说话了,公子,快里面请!”
王麻子说完,跟在涂豪身后的十几名黑衣护卫迅速散落酒楼四周,全神戒备。
至于那名佝偻老者则是直接蹲坐在大门口,从怀中摸出一只旱烟袋,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见楚一盯着老头儿看个不停,涂豪笑了笑,“不用管这老家伙,他习惯了。”
几人刚要走进酒楼,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背上端坐着数十名全身披挂的甲士,奔至近前,为首骑将朝涂豪拱了拱手,“末将铁力,奉城主之命前来护卫涂公子!”
涂豪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他随意摆了摆手,
“城主大人有心了。”
话音未落,数十名城主府甲士瞬间将整个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一、时舞相视一眼,都有些震惊于涂家的身份显赫,连城主府都要赶来巴结。
见二人神色有异,涂豪出言打趣道:“他们是害怕我这个涂家嫡长孙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毕竟这后果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四海城城主可以承担的。”
楚一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且不说涂豪身后的涂家,就凭他这皇亲国戚的身份,谁又敢怠慢?
酒楼共计三层,几人在王麻子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三楼一间宽大的雅室内。
偌大个三楼,如今就剩他们几人。
“王麻子,所有拿手的菜尽管上,本公子不说停,那些厨子就甭想歇着!”
“得嘞!”
掌柜的答应一声,下楼去了,雅室内便只剩下三个少年人。
见掌柜的退下,时舞突然看向涂豪,“现在可以说了吧,那些渡船为什么不愿载我们出海?又为什么要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