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时央剑眉紧蹙,后知后觉的看清形势。
时忬的顾虑,的确自有她的道理,可……
“那就老婆去,把他给杀了,我同意。”
嘶!
时忬彻底无语。
“那你就是不想娶我。”
“没有!”
时央都快急哭了,他怎么会呢?他做梦都想!
时忬不动声色的笑笑。
“如果以后,我真的嫁给你了,我跟你爸是什么关系?”
时央想了想。
“公媳啊。”
时忬又笑。
“所以,我个做人儿媳的,去宰了我的公爹?
你相信我,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比我被他强奸,还抬不起头来。”
“哈哈哈~”
谢弋修闻言,抬手捂着半张白皙的俊脸,笑个不停。
他这不笑还好,他这一笑,时央立马又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啧!”
谢弋修秒懂他眼神的含义,当场无语。
“你看我做什么?就我这两下子,即便算上渡戊、薄凡和卞菲,加一块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时央听完,眼皮一翻。
啥也不是!
既然如此…他再三思虑过后。
“有了!如果我们大家都不方便出手的话,那就想个办法,挑唆霍九州,替我们出头。
他不是也想医好我忬儿的病吗?凭他手头现有的人脉,他一定有办法,能将时雍击败。”
不等时忬有所反应,谢弋修一巴掌将这信口开河的男人,推到一边去。
“快拉倒吧!人家爱你啊?还他帮你出头。”
时央梗着个不服不忿的脖子。
“谁用他爱?我又不是变态,但他爱我老婆啊。”
谢弋修气的一瞪眼睛。
“你也知道他爱你老婆,那他就更不会冒着时忬跟他翻脸的风险,去杀了她哥哥的亲爹!
他不但不会,他还想娶时忬为妻呢!笨蛋…”
时央一听,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
“不行!谁让他娶了?时忬是我的!”
“哎行行…”
谢弋修被他吆喝的头疼。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所以你先坐下来听我说,这不是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了吗?”
“真的?”
时央喜出望外,配合地坐回去,抻直了脖子,伸着个脑袋。
一双漆黑如夜的瞳眸,一眨不眨盯着谢弋修看。
后者:……
“时央,你知道吗?就你现在这出,跟你那4岁的女儿应秒渺,一模一样。
说你是个29岁大儿童,你还不乐意听。”
此言一出。
时忬:“哈哈哈。”
季心月:“哈哈哈哈哈!”
时央一时间羞的面红耳赤,气急败坏。
“哎呀,你快说吧…烦死了。”
谢弋修用力憋笑,咳了两声。
“鉴于时雍是你生父,时忬不好贸然下手,故而牵引到你第三个顾虑上。
就是时忬为何接连十几天,都在夜里背着你们所有人,独自出门。
其实,她是去跟我和渡戊一起,翻阅上古书籍了。
作为时忬的部下,20多年来,她对我可谓事事尽心,处处周全。
哪怕是念在这份百年不遇的情义上,我的所思所想,皆要时时刻刻,顾念我雇主的恩惠。
我既不想让她白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治愈良机,更不想在从她口中,听过她所有的苦衷后,得罪于你。
于是,我跟渡戊决定,从长计议。
我们眼下能够想出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书中找出‘上古夺邪术’的咒语或指法。
再由时忬配合体内的‘天女灵力’,抽出时雍体内的邪气,让他失去能够掣肘千年女鬼的机会。
如此一来,待到与时雍正面开战。
既不会伤他性命,又能助他变回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还能借机斩杀女鬼,达到让时忬病愈的目的。
一箭三雕。
故而,我们昼夜不眠,跑去爷爷的藏书阁里,翻遍道家术书,阅尽上古图文。
时忬每天忙完手头事,在确保能照顾好你跟秒渺的前提下,也会帮忙出一份力。
她不光只有晚上出门,白天也会偷偷潜入老宅3楼,不过你们没注意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个月的书,看的我跟渡戊,简直是老眼昏花。
搞得我们两个现在,一听到书房和书架,都会引起想吐的应激反应。
时忬就更不用说了,她从小就讨厌看书,要不是为了你小子,她早跑了!
你可倒好,你还背地里责怪人家不带着你?时央,都不是我说你,抛开别的不论。
就你这两下子,还翻阅古籍,你都没等看上两页,当场就得睡死过去。
还带着你,带你去干啥?去睡觉啊?”
“哈哈哈哈哈!”
不知何时,悄悄游移到时忬身边,正偷吃她盘里麻辣牛肉的季心月。
举着一只拿着筷子的小手,笑的花枝乱颤。
时央老脸一红,自讨没趣地撇撇嘴。
“哎好好…是我小心眼了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别骂我了嘛…”
时央说着,还不自觉地紧了紧怀抱时忬的双臂。
小女人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
“时央,你抱我这么紧,还怎么喝酒啊?”
“啊?”
时央垂眸一看,时忬都快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急忙松了松,并抱着小女人坐回她先前的单人沙发上,端起酒瓶,添了杯酒给她。
“喝着喝着,嘿嘿嘿~”
谢弋修翻了个相当无语的大白眼。
这屋里统共加他4个人,还能有谁突然跳起来,把时忬抢跑是怎么着?
可真是没救了…
“经过前后一个多月的努力。7天前,我们成功找到了‘上古夺邪术’的施展手法。
并将此法练熟,传授时忬,小姑娘也是天资聪颖,一学就会。
但要想完全施展此法,有个解无可解的致命弊端,就是施法者,要承受‘裂肤创’带来的苦痛伤害。
原因在于,男子体内的纯阳邪气,是六界内的至热气息,小时忬是个女子。
她体内处于寻常基数的阴气,根本无法与高热的纯阳相抗。
故而在她首次施展‘上古夺邪术’时,必要承受万箭穿心之苦,灼烧裂肤之痛。
一开始,我们定好的,是由渡戊附体,对时雍施展此法,再由我从旁辅佐,事半功倍。
毕竟我们谁都不想,再见时忬承伤。
可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体内没有她身为女性的阴气保命,一旦出手,就会造成自爆自燃的濒死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