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在这吃东西也不嫌血腥味熏的慌”春风盯着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坐在门边吃零嘴的冬灼笑骂道
“才不会,你要不要尝尝”
“我可不要,你不是不喜这类零嘴的吗?”
冬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糟了,这是给小姐买的,我忘记了”
“你这馋丫头,当真是…行了行了,你在这等着,我再去买些回来让嬷嬷拿给小姐,免得给你这个馋丫头吃了”
“哎呀好春风,你真好”
“这小嘴倒是甜”春风笑嘻嘻的出去了
“这情况可不太好,手基本被折了,得养好几个月呢”
“啊?”冬灼呆了,她还等着他考上功名好报答唐家呢,结果他手都折了???
“没事,我这就把人丢出去”
“啊?丢出去?你不是要救他吗?”府医看着她疑惑道
“哎呀,柏爷爷,您别管,我自有打算”冬灼忙把柏林往外轻推
“你这丫头,那药可得每天给他换,喝的药可不能断了”
“知道了知道了”
冬灼走进偏房想看看那人的样子,房间里全是血腥味,那个人脸上的血都清理干净了
“这大少爷还说人端的一副柔和的相貌,谦谦君子呢,这张脸一看便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啧啧,不过大少爷还真没骗我,确实好看,嘿嘿”浓眉挺鼻,那张唇饱满圆润,那双眼睛细长,若是睁开眼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就是这身上有种乖戾的气息,该是个桀骜不驯之人
“嗯,不错不错,我呢,就好心收留你吧,这次科考错过了,那便下次吧”她自言自语道
——
“春风,你回来啦”
“嗯,我跟你说,我刚刚瞧见个人衣服都没有,裹了个草席子躺地上哭,我见他可怜便给了两片银叶子,唉,最近京都怎地如此不太平”
“嘘,可莫要说,见着了帮便是,不为他们回报,反正这些个银子我们也不差,若是帮了个秉性不好的,叫跟着我们的姐姐们解决掉便是”
“好你个丫头,如今将杀人都说的跟吃饭似的”
“什么嘛,我说的解决是打一顿,可不是杀人,我才没那个胆呢”
两人嘻嘻哈哈的闹着
冬灼与奶嬷嬷在唐晚这里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毕竟都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所以两人都有各自的院子,其它三个丫鬟是同住一个院子一人一间房,但她们都是经过挑选的秉性都很好的丫鬟,不曾嫉妒过冬灼,与她相处的如姐妹一般
“夏至,秋至,晚些时候就得去小姐那替她挑选过几日参加赏花宴的衣袍了,你们几个可得表现的开心些,说些好话逗小姐开心,可别丧着脸”
最小的夏至撇嘴“我们都听说老爷训了小姐,而且很生气”
“行了,可别打听了”冬灼打断她们,小姐挨了老爷一巴掌的事只有奶嬷嬷与她还有少爷知道,她并没有提及
“为什么不现在去呢?还可以哄哄小姐呢”秋至疑惑道
“哎呀,嬷嬷可说了,姑爷过来了”冬灼红着小脸道
“哦~”春风、夏至、秋至三人同款眼神同款表情
“你们可得嘴上严着点,我们是小姐的大丫鬟,知道倒没什么,但是可不能说出去了”冬灼严肃道
“我们自是知道的”
“灼丫头,你是不是又胖了”秋至突然指着冬灼
冬灼笑嘻嘻的表情一顿“什么嘛,春风~你看她,嫌我胖呢”
“不胖啊,那小脸圆圆的,白嫩嫩的,多可爱”春风拿手帕抚着脸生怕笑出声来惹她气恼
“你瞧瞧你这小胖腰,还说我呢”冬灼轻轻扭在秋至的腰侧
“哎呀,灼丫头,可别闹了,痒得很”
四人打闹在一起,一时满是欢声笑语
——
唐晚洗漱后便披着头发穿着寝衣坐在案桌上写字
“延祁,你看,这便是瘟疫的药方”
“板蓝根、连翘、桑叶、…”等
“这八种药服用,还有一种艾草是用于燃烧熏蒸”
“倒是想不到这些简单的药竟可治疗瘟疫”
“是啊,名贵的药材补进去反倒成了催命的”
“晚晚,没想到我们连写字都有相像的地方”他突然轻笑着指着那个翘字
“什么”唐晚一愣
“我写这个翘字也喜欢后面返回一笔,你与我一样”
哪知唐晚突然激动的站起来“李延祁,你写一个我看看”
李延祁疑惑的接过笔写下,在最后一笔惯性返回一笔
唐晚拿起纸静静端详了很久,突然低笑“李延祁,我若说我们前世就该见面,你信吗?”她前世牵挂了很久的,想见的那个英雄,原来就是李延祁,这个字的返回点,是她前世看过多次的,抚摸过多次的,他写的那张药方前世她死时仍在怀中放着,哪怕云泉城的人背叛了他们,可她仍想见见那个英雄,是了,他可是第一太医李廉温的次子李延祁啊,给他时间,他定能配出瘟疫的药
“你说如果前世我们那个时候相识…是不是我们的结局也不一样”她喃喃自语,却又反应过来,又魔怔了,便是相识,又能如何
“李延祁,我们,天生,合该,一对”她眼中满是占有欲,就这么毫无遮挡的落在他眼中,她赤脚踩在他脚上,揪着他的衣襟,抬头看着她,青丝披散,眼里占有欲毫不遮掩
“晚晚说的是,我们本就该一对”他轻声回答,而后伸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狠狠的吻上去
冬灼几人等到晚膳结束便被嬷嬷打发了,几人以为是唐晚心情不好,殊不知她此刻正在引诱他人
入夜,几个黑衣人出现在天牢门口,待他们离开时地上躺着许多侍卫,地上还有用过迷药后的折子,大大咧咧的丢在那,而左侍郎已经成了几块肉泥
唐晚今夜兴致很高,缠着李延祁到半夜才累得睡着,李延祁又闹了她一会才带着她洗漱换寝衣,而后抱着她入睡
萧崇君恢复好便按捺不住夜闯她主院来看她,想问问她为何知道他的本名,更想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要嫁给别人
最后一支烛火在红色罩子里燃烧,不明亮却能照清屋内
他一眼就看到了唐晚床上躺着的李延祁,而李延祁也察觉到有人闯入,眸子睁开
萧崇君心里满是怒火,那个男人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躺在她旁边,而她睡的很香,所以他们之间已经如此亲密了吗…不知廉耻
李延祁轻轻拿开唐晚睡觉不老实的腿,确认她遮的严严实实,才走近屏风后面与萧崇君站立对视
气宇轩昂,带着温温的书生气息又有习武之人的狂野杀气,暗暗的烛光映得他肤色白皙,他就站立在那,露着健硕的胸肌和劲瘦的腰身,神色冷峻,带着丝丝杀意,九尺的身高站定在那,与他对视
萧崇君见他只穿了一条亵裤,胸肌与腹肌上满是抓痕与咬痕,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他冷冷的看着,心中的嫉妒几乎将他吞噬
黑色绣四爪金龙的金丝玄袍穿在他身上也难掩他撑起的胸肌,肩膀处更是能清晰看见鼓起的劲肉,臂肌线条三件衣服都没能掩盖住,周身气质冷淡又带着煞气,这是常年杀伐的人有的气息,他那张谪仙的脸冷若冰霜,九尺的身高站定在那,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唔…阿祁…怎么…不睡觉”唐晚娇软困盹的声音传来,李延祁不再理会他,转身过去替唐晚把有些乱的被子盖好,唐晚摸索着在他身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呼呼大睡
两人隔着床帐与屏风对视,最终萧崇君落荒而逃,不小心泄露了气息,捕捉到他气息的杀手阁的手下瞬间将他围住
“回来”李延祁的声音传来
“是”几人不再理会他,各自回到隐藏的位置
同样不如意的还有萧靖凛
“你确定你把所有的地方都翻找完了”
“是”几个暗卫跪在那
“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劫了左侍郎府上的银子”
“是”
萧靖凛气的打砸着东西,七万两黄金!才七万两!他前几天夸下海口说会拿出六万两黄金用于瘟疫研制开销,还要再拿六万两弥补贪污腐败的亏空,还要自掏银钱弥补受左侍郎侵害的受害人的家属
结果现在预估才七万二千两黄金!他现在成了个笑话!他气的狠狠打砸
“去,把萧五!给朕!找回来!”
“是”
“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与朕抢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