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降降温可好?”鬼卿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意乱情迷。
鬼卿俯身轻压,两唇之间似乎已经没有距离了。
好巧不巧,圣主此时又来到了鬼王殿,撞见了鬼王椅上这香艳的一幕。
鬼卿抬眸,眼神阴鸷,狠狠地说道:“是谁打扰本王的兴致?”
圣主没有回答,眼神落在了九尾身上,她一袭红衣,不似曾经那般喜好素净,罗袜半褪,肤白似雪,头微微后仰,双手随意搭在那玄衣男子的脖颈之上……
似乎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差一点他们就要亲上了,如此缠绵悱恻,都不曾转头看他一眼,圣主的心碎震耳欲聋。
他揣着支离破碎的心凌乱地离开了鬼界。
九尾蹙眉,问道:“那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鬼卿的声音很冷,似乎有些生气。
那股炙热的氛围烟消云散。
不继续了吗?九尾有些疑惑,她还真有些好奇,和那两片唇瓣紧贴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呢?唇齿交融的时候舌头放在哪里呢?
鬼卿看着怀里的美人,眼角微红,粉雕玉琢,可眼里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实在是有些不懂这双修之乐,鬼卿这边已经欲*火烧身了,她那边却怎么都捂不热还在跟过家家似的,只要她有一丝动情,鬼卿只怕这万年的修持都会崩溃决堤,愿将一切抛之脑后,甘心落入欲网无法自拔。
罢了,她看起来还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哪有九尾狐半分的妩媚,倒像块木头。
鬼卿将九尾扶起,不尽兴地说道:“小九尾,我改日再教你吧。”
九尾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想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色鬼会沉迷情爱之事呢,她真想亲身体验一下这情爱之事究竟有何迷人之处呢。
鬼卿从鬼王殿上消失,霎那间便到了奈何桥上。
孟婆问道:“鬼卿大人为何又回来了?”
鬼卿没有回答,问道:“今日来鬼王殿的是何人?”
“圣域的圣主大人。”
“竟是他。”
“怎么了?”
“小九尾身上除了有九尾狐的灵力还有一种未知的灵力来源,都不是来自鬼界的,而圣主身上也有着相似的狐族灵力气息,现在看来这位鬼王殿下应该是从圣域来的,和那位圣主似是旧相识。”
自从玄夜逃出鬼界后,鬼卿又当了万年的鬼王,直到近几百年才让九尾当了鬼王。
“是那个新的鬼王吗?她倒是有几分本事。鬼界好多年没有那么清净了。”
“她很有意思。”鬼卿嘴角略弯。
“有意思吗?”孟婆笑了笑,似乎看透了一切。
“真不知道这鬼王她是怎么当上,是如何镇住这鬼界十州的,看来和那四大护法必然有很大的联系了,靠她那个单纯的脑子是完全不可能的,可这四大护法又为何对她如此地忠心耿耿呢,这其中恐怕还有很多未知的事。”
“何必管这么多,有她在你就可以偷懒了,不好吗?”
“当然好,可我现在觉得她恐怕坐不稳这个位置,这鬼王可不是好当的。”
“你不如去帮帮她呢?”
“我已经在帮了,不过也要看她自己本事。”
孟婆心想,这是老树开花了,鬼卿动心了。
鬼卿好久没那么累过了,抓了不少赌鬼和色鬼,看着这九尾还真有自己最初当上鬼王的那份热情,他们身上有些相似之处,让鬼卿有些迷上了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生鬼王。
当初鬼卿不过是去奈何桥划了几天船,回来发现有一个新鬼王已经在鬼王殿了。
鬼卿早就不想当鬼王了,便顺水推舟做了个闲云野鬼。
没想到这新鬼王还挺上道的,把鬼界治理得还不错,就是嘛,看着虎头虎脑的,光长得好看了,并不是那么精明的样子。
——
日月国国王此时遇到了难题,想要让鬼王殿下配合自己,一起治理着鸡娃国的事。
这鸡娃国之人并不信来世今生之事,只相信人只活一次,此事鬼卿早就发现了,人间有人着书立说,宣说人是只活一世的,导致世人慌慌张张,争前恐后,不停忙忙碌碌最后到了鬼界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深陷一个那么可笑那么无知的那么狭隘的观念里。
要想让鸡娃国彻底不再内卷,只有一个办法,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可以做的事情有多多,在人世间的所有事不过是像一粒尘埃一般不值一提。
还要让鸡娃国国的人民知道所有的意义都是人赋予的,事物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就是存在,就是“在”而已,不管是大的小的,高的低的,丑的美的,都存在,不要区分,不要分别,一切都接受,样样都好,只要体验就好,不必分高下。
就是那么简单,心静下来,所有的事不要担心,鸡娃国国民在高压下真的有点紧张过头了。
要想让鸡娃国国民知道还有鬼界这件事,必须要鬼王的帮助,她是可以让鬼重生的。
日月国国王已经找到了不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人,就等着把他们一脚踹去鬼界,看看他们的表情了。
“鬼王殿下,日月国国王求见。”
“请他进来吧。”
还好今日日月国国王来得比较晚,不然世上又要多一个伤心人了。
“鸡娃国一事如何了?”
“鸡娃国的问题非常复杂,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帮助。”
“哦?怎么帮?”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主意,好主意,就这样办。”
于是日月国国王成功将那些不停制造焦虑的只相信人生只有一世的人都带到了鬼界。
迂腐老头李甲、泥古不化老头王乙、守旧老头张三,这三人是这鸡娃国焦虑的万恶之源。
他们不停扼杀孩子们的奇思妙想,让孩子们局限在书本之中,不停叽叽喳喳唠唠叨叨念叨读书的必要性。
“学海无涯苦作舟。”
学生一问道:“夫子,为何学海不是以乐为舟啊?”
“学海是以苦为舟的,这是定论,要是以乐为舟那便是在玩了,玩可不是正经事。”
“什么事是正经事?”
“读书是正经事,其他的都是浮云,都是不务正业。”
“为什么呢?是谁规定什么叫正经事呢?”
“你这学生真是让人头疼,一天问这问那的,不好好读书,尽钻牛角尖!”
夫子又说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学生又问道:“那晚起的鸟儿怎么办?”
“晚起的鸟儿就没有虫子吃呗,没有人会关心晚起的鸟儿的。”
“可我关心。”
夫子用书重重地敲在学生的头上,“你只需要在乎自己就好,弱者是不会被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