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被突破之后,城墙上的抵抗力量逐渐衰落。
大皇子以练气境圆满的修为,杀丧尸犹如无人之境。
一招火焰长枪,贯穿长空,所到之处,燃尽一切。
大皇子直至力竭,也从不曾有过逃跑的想法。
大乾王朝,就是他的根!
大皇子疯癫大笑,嘲笑天道不公,以万物为刍狗!
他战至最后一丝力气,大皇子被尸山吞没。
当最后一个人死亡,大乾王朝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覆灭。
这一刻,丧尸似乎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窜。
那种犹如疯狗般的精神,陡然间消失不见。
路凉神念所到之处,大地一片荒芜,丧尸漫游于各处。
“青珊,你觉得这玩意怎么样?”路凉随意的问道。
“他们又弱又丑,身上还奇臭无比,前几天我还脱下鞋,让他们咬了几口,结果他们的牙齿被崩的满天飞。”敖青珊忍不住抱怨道。
一口牙齿满天飞的场景,光是想想就很唯美。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咬你?”路凉神情一阵古怪。
“我想试一下疼不疼,我也想尝试一下生病的感觉。”
“青珊,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让他们咬,我来就行。”
“啊?你也想咬我的脚丫子吗?”敖青珊突然一呆。
路凉:“……”
高空之上。
敖青珊咬咬牙,一把鞋子脱下,然后抬起腿,撇过头,用力的闭紧眼睛,脸色羞红的说道:“来吧,我是不会喊疼的,如果你的牙齿被崩飞,也不要怪我。”
雪白的小脚丫子,肌肤如羊脂一般光滑,在阳光下,似乎泛着莹莹白光。
路凉被干沉默。
现在他的眼珠子向上一抬,裙底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过了足足一分钟。
被咬的疼痛迟迟不来,敖青珊头微微转动,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他。
“你怎么还不咬,要咬就快点咬,长痛不如短痛。”
路凉双手负于身后,转过身,面朝广阔的山河。
“青珊,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在引诱人犯罪。”
“啊,什么意思?”
“你先放下腿吧。”
“你不咬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咬。”
敖青珊回忆一下,然后尴尬一笑,默默的放下腿。
“以后这种事少做点,下面记得穿厚实点。”
敖青珊俏脸霎时一红,头顶仿佛冒出热气。
“好了,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你下一次穿厚实点。”
“嗯,知道了…”敖青珊轻轻嗯哼一声,细如蚊呐。
于是,两人屹立于高空,享受着寒风。
…
回到几天前。
白天。
护卫骑马在官道上疾驰,又累又饿,也不敢有所歇息。
护卫的心中,心血来潮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比一波汹涌,仿佛有大恐怖降临。
心血来潮告诉他,在大乾王朝境内,必死无疑。
而这股心血来潮,也是护卫安然生存至今的保障。
护卫不得相信,所以他在逃亡的路上,就已经在思考,接下来该去哪个国度。
如果去明灭皇朝,山路崎岖,花费时间太多,风险系数太高。
假如去周天王朝,途经河流太多,而现在恐怕又无渡船,所以死路一条。
护卫思前想后,唯有前往长离王朝最为稳妥。
虽然距离比较远一点,但是沿着官道前行,道路平坦,一路畅通无阻,无需探路。
就这样。
护卫一直跑到后半夜,距离长离王朝剩一点距离。
他本来打算休息一下,但心血来潮突然来袭。
护卫不得不连滚带爬,急忙上马,然后扬长而去。
走后不久。
丛林中,密密麻麻浮现出一个个红光。
红色的光芒,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尤为诡异。
伴随着草丛沙沙作响,一个个东西不断钻了出来,接二连三,一波接一波,数量越来越多。
宽敞的官道上。
护卫借助月光前进,此刻关道寂静无声,除了那些腐烂的尸体之外,压根看不到活人一个。
不多时,大地一阵颤动。
护卫回头往后一看,借助清冷的月光,大惊失色。
一大群兔子在后面追袭,兔子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龇牙咧嘴,嘶吼不已。
齐刷刷的红光,像择人而噬的猛兽,让护卫脊背好一阵发凉,冷汗不断冒出。
这兔子,绝对荤素不忌!
不一会儿。
兔子虽然被瘟疫感染,机动力有所下滑,但从不知疼痛和疲惫是何物,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近乎快追上一匹万里马。
万里马被兔子撵着,心中当然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那两匹好马兄弟,万里马觉得一定不能死。
说实话,万里马通灵性,此刻他真想把后背上的人掀掉,但他怕掀掉这人之后,这人会来一波爆种反杀,将他拉下水。
为此,万里马长嘶一声,爆发出身体的潜能,一骑绝尘,将兔子甩开一大截。
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
不,事情远远未结束。
万里马埋头狂奔,路过一片树林之时。
树林之中,又漂浮起许多诡异的红光。
这些红光,高度显然飘得更高,也显然更亮。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雪花。
万里马顿时急眼,如果雪再下大一点,很容易打滑。
一旦马有失蹄,他和这人将会万劫不复。
忽然间,树林中诡异的红光,伴随着共振的声音,奔涌而出。
从下雪的那一刻,月亮被遮掩,天地间一片漆黑。
万里马奔跑速度,来到五十多米每秒,这样下去,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护卫像瞎子一样,从怀抱中掏出一张符箓,拿在手里哆哆嗦嗦,嘴里振振有词。
突然间。
“噗~!”
符箓尖端燃烧起来,一抹光亮,照耀四方。
方圆百米之内,亮如白昼。
有光的指引,万里马不敢有所怠慢,更加卖力的狂奔。
护卫心血来潮,回头一看,身体一个哆嗦,牙齿打颤。
这是什么鸟玩意儿?!
跑在前面的丧尸,一边跑,一边掉肉,胸前的部分,露出森白的骨架,异常恐怖。
就这样。
万里马疯狂奔跑,护卫警惕后面的追击,随时准备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直到天空泛起一丝光亮,一堵高大的城墙,映入眼帘。
城墙上,一队士兵,严肃以待。
恍惚间,一位练气境的仙师大人,从高空一跃而下,将万里马和护卫,拉入城中。
护卫在晕乎乎中,经历了一番脱光光检查,吃了一颗丹药,被押入大牢,等待七天。
而他的马,也是一样的待遇,检查,吃药,入狱。
至于外面的战斗。
护卫不曾看见。
筑基境修士,一夫当关,万师莫开。
穷追不舍的丧尸,犹如潮水一样翻涌而来。
筑基境修士挥手之间,身后几千柄长剑划破云霄,手握长剑,剑尖遥遥一指。
千柄飞剑像鱼群般,在空中自由的穿梭,锋锐的寒芒,刺破寒冷的空气。
所过之处,丧尸被斩成无数碎块,漫天飞舞。
一分钟内,数以万计的动物以及丧尸,便被斩于剑下。
丧尸大军从不知畏惧,犹如敢死队一样,埋头猛冲。
筑基境修士盘坐在城墙上,悠哉的饮酒,神念操纵着飞剑,白衣飘飘,尽显潇洒。
飞剑犹如鱼龙,力破千军。
不出一刻钟,来势汹汹的几十万丧尸军队,通通成为一地碎渣,腥臭味漫天。
像这样的杂鱼,筑基境修士一边嗑丹药,一边操控数千柄飞剑。
一个人,给上一天一夜,杀敌数量破亿,并不算难。
可惜,丧尸人头数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