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雨打得太凶许青兰也不敢过去拉,哭哭啼啼来回叽歪几句没用的废话。
可架不住恋爱脑爱听啊,一听兰姐姐为他求情又哭得这样凄惨叶肖那心比脸还疼呢。
一边拼命挣扎反抗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呦呵,这小子属小强的是吧,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江心雨猛然起身退后一步,就在许青兰想上前扶叶肖的时候一脚踩下。
咔吧一声,叶肖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夫人会下这样的狠手,竟是生生把叶小爷的腿给踩断了。
管家咕咚一声就跪下了,哆嗦成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青兰这回哭得倒真切了,也顾不得夹着嗓子拌柔弱,一边怒斥江心语为何如此狠心一边催促管家赶紧叫大夫。
这边正乱着肖渊终于赶了回来,从脸上的汗就能看出来他有多急切。
许青兰一见肖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就想扑过去告江心雨一状。
不想肖渊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甚至都没看地上凄惨的叶肖一眼,直接抱上了江心雨问她可伤到了。
许青兰顿时心凉了半截,可还是不死心的哭道,
“渊哥哥你快看看小叶,小叶他……他的腿断了。”
肖渊皱了下眉,这才发现地上躺的人是他那个多日不见的干儿子。
江心雨冷冷一笑,“我打的,手艺不错吧,看这脸肿的多均匀。
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俩是干什么的?”
肖渊顿时心里一慌,“夫人别恼,这小子算是我的义子,一年多没回来了我忘了跟夫人说。
这位是我干娘的侄女,算是……算是表妹。”
“呦,原来是表妹呀,倒是我这当表嫂的失礼了。”
江心雨说着话拢了拢头发,“表妹来做客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啊。
看这事闹的,家里孩子不成器让你看笑话了。”
说着话江心雨明目张胆的掐上肖渊腰上的软肉一拧,
“我这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闭塞,难不成夫君也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
好歹让我有个准备呀,你看现在这样多失礼。”
江心雨笑的有多媚手上掐的都有多狠,肖渊也不敢躲,只能陪笑说他也不知道表妹要来。
许青兰没想到江心雨是这么个性子,看到肖渊被掐的脸色涨红不敢吱声比看叶肖被踩断的腿还要心疼。
肖渊一手揽着夫人小声在她耳边求饶说是过后跟她解释,心里不免嗔怪叶肖和许青兰不省心。
回来就回来干嘛非要到夫人院子里找事,现在舒服了吧,连他都跟着受连累。
江心雨瞪了肖渊一眼那意思是回头再收拾你,随后立刻扯出个灿烂的笑脸招呼春杏她们看座上茶。
既然是表姑娘来了那就是贵客,不好好招待怎么行。
许青兰眼泪汪汪地看着肖渊,她不明白为何渊哥哥对那女人如此低三下四。
那女人粗俗又恶毒把小叶的腿都踩折了,渊哥哥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肖渊有什么好说的,他又不傻,还能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吗?
肯定是十二这蠢货主动挑衅夫人的呗,技不如人被揍也活该。
他家夫人一向心软连叛主的丫鬟都舍不得打死,如今能狠心踩断他的腿肯定是这小子触了夫人的逆鳞。
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他不追究已经不错了,还想让他说什么?
让他说就应该把这小子扔进修罗堂重新练一遍。
夫人只是锻炼速度和体力都没正经学过武功招式,连这都打不过还能办什么差,赶紧回炉重造是正经。
许青兰见肖渊靠不住本想偃旗息鼓,可看着江心雨明媚的笑脸这火就怎么也压不住。
恰好这时叶肖疼醒了呻吟一声,许青兰赶紧扑过去给叶肖擦汗。
“小叶你怎么样了,你的腿断了千万别动,大夫马上就来了。
呜呜呜,都怪我不好。
既然渊哥哥家里不欢迎我让我去住客栈就是了,何苦跟夫人起争执遭此横祸。”
许青兰说完又转向江心雨,“便是夫人容不下我也不该对小叶下此狠手啊。
不过几句口角就打断腿,这也太狠心了。”
这句话可把江心雨气笑了,戳着肖渊的肩膀示意他别装哑巴。
肖渊干咳一声立刻反驳道,“表妹这说的哪里话,我夫人最是良善何时说过不招待亲戚了?
至于十二,这不孝子对自己义母不敬活该挨打。”
江心雨也附和道,“孩子不打不成器,他表姑你就别操心了,我们当爹娘的知道怎么教育孩子。”
神他妈的他表姑!
许青兰一直吊着叶肖扮演知心姐姐,如今这句表姑可把她恶心的不轻。
躺在地上的叶肖听着这话险些又昏过去,尤其是义父的态度让他难以接受。
他才离开一年多这督主府就变天了吗?
义父怎么可以对他如此狠心,他腿都被那女人打断了竟然还怪他不好?
狗屁的义母,那江家女还没他大呢。
可无论这俩多不愿意,肖渊摆明了站江心雨,俩人一个愤恨一个幽怨也只能暗气暗憋。
江心雨淡定地往摇椅上一靠又拿起一块西瓜,还笑意盈盈的招呼许青兰快坐。
她可是个好客的主人家,亲戚来了自然是要热情招待的。
刚说完大夫也到了,叶肖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医治。
许青兰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跟过去,期期艾艾的盯着肖渊似有万种柔情要诉说。
江心雨好似没看到许青兰眼睛盯在肖渊身上不放,一边啃着西瓜一边淡淡道,
“小豆子,传人请家法。”
肖渊顿时一激灵。
我靠,不会要打我吧?
别呀,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咱们屋里打行不?
藤条鞭子随意,不解恨掐咪咪打屁股也行,夫君保证乖乖不反抗。
肖督主内心戏挺丰富面上却不露,盘算着万一夫人说打他就先跑为敬。
子曰,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好歹他是堂堂督主不能让下人看了笑话。
小豆子可比管家看得明白,夫人一声令下立刻传人,连督主给他使眼色都装着看不见。
得罪了督主怕什么的,夫人能保他。
若是得罪了夫人才是真作死,督主别说求情了,不落井下石都是良心发现。
他又不傻,哪可能连大小王都分不清。
督主府的效率自不用说,很快几张条凳和几个手持鸡蛋粗棍棒的仆役就准备妥当了。
江心雨淡淡的瞥了管家和那两个护卫一眼,
“管家三十这俩一人五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