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芳草随许大柱驾车去了镇上,难得见到自家大嫂,许大花两姐妹同她打了招呼,许大牛随许大柱在外头赶车。
许大花现在摊子挺稳定的,摊子没事就到酒肆里帮把手。
见了沈芳草两人叽叽喳喳地分享这阵子铺子里的事,“大嫂,你不在铺子,我感觉一天时间都变老长了。”
许大花话音刚落,许小花调笑的声音传来:“姐,你还会想大嫂啊……我看你啊,是被那个公子哥迷了心窍,满心满眼都是他呢……”
沈芳草被八卦勾起心思,忙道:“什么公子哥?哪家的公子哥啊!”
许大花娇羞一推,让自家妹妹别再说话。“小花不许胡说,没有的事。”
许小花嘟嘟嘴:“哦,也是,毕竟八字没一撇。”
见沈芳草一脸好奇,许大花才说道:“大嫂,你别听许小花说。就是经常有个公子替他娘亲买毛线花,一来二去便说上几句话而已。”
沈芳草看出问题关键:“傻丫头,你织的毛线花可是一次性的?”
“当然不是!大嫂,我的手艺你还不放心吗?”
“是啊,姐姐,既然不是,为什么这个公子哥要三天两头地来买。这毛线花又不会坏。”
许大花顿时羞红了脸,显然她说了一通才发现,以前被自己下意识忽视的事实就这样水灵灵地浮出水面。“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许大花只知道这少年中了秀才,不过家里只有他和寡母,家境倒是不丰,不过他和他娘人都好说话,笑容满面的。
“你若有心思,不妨点点他。”
许大花两姐妹顿时看着现场唯一结婚的沈芳草,“怎么点?”
沈芳草便说道:“大花你今年是不是同我一样16了?按理来说也要相看人家了?你可以在他来摊子的时候透露一下,就说娘要替你们许人家了,可能过几日不能摆摊了……”
许大花疑惑道:“这能行吗?万一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是他真有意,应该会有所行动。”
沈芳草又望着许小花:“你呢?不是开玩笑哦,最近我听娘确实在操心你们人生大事了,若有合适的,可以先说说看,打探打探。”
许小花行为虽然大胆,但在感情上面却是谨遵父母教诲。
“没有,我成天在铺子里。我还是等娘帮我张罗,我没太多要求,对我好就行了。”
沈芳草闻言笑了笑,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她也不能过多参与。
待把她们送到酒肆,沈芳草与许大柱一道去了回春堂。
回春堂的伙计把两位迎进去,还没进到一半,林大夫掀开帘子看到他们,顿时小跑过去:“两位,有失远迎。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简直光辉之极啊……”
沈芳草朝林大夫回了一礼,说道:“林大夫好,今日来是想求先生开些药方备着。”
“好好好,你且说来。”
林大夫拿着沈芳草写好的一些病症,然后依次出了药方。
伤寒感冒、热症感冒、头晕眼花、等等,林大夫开了五服方子,沈芳草让他先帮忙每样开五包的药量。
另外又单独买五根参,两根是老宅,三根是他们自己留着。
林大夫把药方给到药童抓药,说道:“实不相瞒两位大恩人,要不是你们传授麻醉术回春堂也不会如此好口碑。今日的药我做主给你们免了。”
林大夫凭借麻醉术在桃花镇医术排名也到了前头,而且现在回春堂以他为首,他本人对病人在术中的伤痛更为重视,而且医术治疗也大大提升了效果。
只要说道麻醉术,没有不提到林大夫的。
沈芳草见这门麻醉方子发挥了作用,心里很高兴。这是他们穿书来做的一件好事。只要麻醉术继续传承下去,一定会造福更多百姓的。
待药童把药包好,人参单独用油纸包好,递给他们。
沈芳草和许大柱朝林大夫道了谢,离开了回春堂。
出来回春堂的时候倒是遇到一对故人,正是金宝瑜牵着金元宝。
“芳娘,大柱,好些日子没见了。咋的,在此地遇上了?”金宝瑜率先开口。
沈芳草忙道:“来拿几副药,你们呢?谁不舒服吗?”
金宝瑜指了金元宝:“有点流鼻水,看她来瞧瞧。元宝可想你好久了,等会我们便出来。”
金宝瑜这么说,许大柱便陪着沈芳草在回春堂外等。正好有家馄饨摊子,沈芳草要了两份馄饨,两个人边吃边等。
早上看诊的人不算多,但排队还是排了好一会。待看完出来,沈芳草她们也吃好了。
沈芳草把金元宝接过来:“瑜娘,你歇会。”
金宝瑜也毫不客气道:“害,你这个干娘在,我可不和你客套。这么长日子不来,元宝天天念,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沈芳草和许大柱听罢都是一笑,沈芳草说道:“好元宝,叫干娘干爹,干娘买糖吃。”
金元宝还没开口,鼻子就鼓出一个泡来,见状金宝瑜赶紧拿手帕擦干净。
“凉着了?春日渐暖,是容易冷热不适。”沈芳草又摸了摸元宝的额头,身上倒还好,没有发热。
“大夫说冷的,回去灌几副热汤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