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清远还未完全从睡梦中苏醒,我便匆匆赶到了咖啡馆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当我脚步匆匆地走近咖啡馆时,不经意间抬眼,却惊讶地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那竟是白迅。他身姿笔挺地伫立在那儿,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探寻,脑袋不时地转动着,目光在过往的行人中仔细搜索,看样子明显是在找我。
就在我目光锁定他的那一刻,他也瞬间捕捉到了我,眼神中立刻有了焦点,随即快步向我走来,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神情说道:“能不能聊几句?”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手不自觉地伸进衣兜,掏出一根烟,将它叼在嘴里,另一只手熟练地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这才不慌不忙地回道:“聊什么?”
白迅微微皱了下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直截了当地回道:“聊莫艺。”
我眉头微皱,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那辛辣的烟雾顺着喉咙直灌进肺里,片刻后,我才缓缓吐出,眼睛有些迷离地回道:“这有什么好聊的?”
白迅的眼神中满是恳切,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语气带着一丝祈求地回道:“能不能把她让给我?”
我冷哼了一声,弹了弹烟灰,语气冰冷地回道:“她不是商品,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意愿,她的选择才是关键,懂吗?我现在谁都不想辜负,也不想被卷入这些无端的纠葛之中。”
白迅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依旧坚定地回道:“我知道,但她心里还是有你,只要你还在她身边,我就永远没有机会。”
我不耐烦地挠了挠头,提高了音量回道:“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你要是那么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别来这里打扰我,oK?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在这儿瞎扯。”
白迅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他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再次说道:“落之,你能不能好好跟她说说?让她彻底放下过去,给我一个机会。”
我彻底被激怒了,把手中的烟狠狠地扔到地上,用脚碾灭,瞪大了眼睛吼道:“别 tm 那么小学生好吗?她是飞了我,假如选择了你,那是她的事,你还想怎么样?还来纠缠我干什么?”
白迅的身体微微一震,却仍然固执地回道:“我真的十分喜欢莫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还被过去的感情羁绊。求你以后别在打扰她了,让她能重新开始。”
我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滚,别那么小学生好吗?别打扰老子做生意!再在这儿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白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我被他这副模样盯得心里越发烦躁,转身便要走进咖啡馆,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就在我伸手去推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白迅略带沙哑的声音:“落之,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很让你厌烦,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已经爱了她太久太久,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不属于我自己了。”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不耐烦地回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别把我当成你追求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我没兴趣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
白迅缓缓走近我,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你就这么狠心?你和她曾经那么相爱,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她现在的幸福吗?如果她因为你而一直无法释怀过去,你难道不会愧疚吗?”
我冷笑一声:“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早已经结束了。是她先放弃的,现在你却跑来质问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知道是我唐突了,但我真的不能失去她。我只求你,哪怕只是为了她好,离她远一点,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好好爱她。”
我缓缓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说了,这是她的选择,不是我的。你要是有本事,就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你走,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咖啡馆,重重地关上了门,将白迅那落寞的身影隔绝在了门外。我靠着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却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我在门后站了许久,才缓缓平复了情绪,开始着手准备咖啡馆的营业事宜。然而,白迅的出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层层涟漪,让我始终无法集中精力。
整个上午,我都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下度过。顾客进门时的招呼声、点单声,在我耳中都仿佛变得遥远而模糊。我机械地操作着咖啡机,却频频出错,不是把咖啡粉洒了一地,就是忘记了加糖的步骤。夜闲投来关切的目光,我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告诉他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我独自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莫艺的面容。曾经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争吵、甜蜜与苦涩,如同电影般在我眼前放映。我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放下了她,还是只是在故作坚强。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莫艺发来的短信:“落之,我听说白迅去找你了。我知道这让你很困扰,对不起。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但我现在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这条短信,我的心猛地一揪,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许久,才缓缓打出回复:“这是你的感情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我不想再被卷入其中了。”发送完短信,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下午的工作依旧如同行尸走肉般进行着。临近傍晚,当我准备收拾东西下班时,白迅又出现在了咖啡馆门口。他的眼神中少了几分上午的急切,多了几分疲惫和坚定。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心中一阵恼怒,正准备上前质问他,他却先开口了:“落之,我想了一整天,我知道我这样一直缠着你不对,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今天来,不是想让你再给我什么承诺,只是想告诉你,我会用我的行动去证明我对莫艺的爱,我会让她真正地幸福。”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然后便绕过他,大步离开了咖啡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望着天边的夕阳,心中的迷茫愈发浓重。我不知道莫艺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复杂的局面。但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要学会接受,学会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