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那些原本安静流淌的灵力突然间爆发出万丈光芒,璀璨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紧接着,熊熊烈焰腾空而起,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魔尊的整个身体吞没其中。
然而,这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江衍以自己宝贵的魂魄作为引子所点燃的能够燃烧灵魂的奇异火焰!
这种火焰散发着恐怖的高温和毁灭气息,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魔尊在火焰的炙烤下痛苦地分神嘶吼起来,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法摆脱这可怕火焰的束缚。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魔尊分神的身体逐渐被烧得焦黑碳化,最后竟就这样活生生地化为了漫天飞舞的飞灰,随风飘散而去。
江衍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再也无法支撑住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双腿一软,狠狠地跪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怎么都抑制不住,宛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而他胸前那狰狞可怖的伤口,虽然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但伤口实在太过严重,此刻的恢复速度异常缓慢,每一丝凉风拂过,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衍眼中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原本明亮清晰的世界逐渐黯淡无光。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消散,生命之火也即将熄灭。尽管如此,由于特殊的体质缘故,他始终处于一种濒死但又死不掉的痛苦境地。
然而,身体所承受的巨大负担以及那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和逃避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师叔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几近昏厥的江衍。
只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飞快地点在江衍身上的几个穴位上,随着一股内力的注入,江衍身上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总算是渐渐止住了出血。
江衍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稍稍缓过气来之后,他用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按在了柳师叔扶着他的手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没事,师叔。您别担心,我死不了……”声音虽轻,却透露出无比坚定的意志。
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却依旧倔强不屈的年轻人,柳师叔心中既愤怒又心疼。想骂他不知爱惜自己,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毕竟,江衍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他自己至今尚未成家生子,对待江衍简直就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般疼爱有加。
此时此刻,面对江衍这般惨状,柳师叔实在是不忍心说出一句重话来责备他。
“……你这孩子。”
柳师叔望着眼前一脸倔强的江衍,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想苦口婆心地劝导江衍日后行事要多为自身考虑,务必保全自己,但脑海中闪过今日若不是江衍挺身而出,恐怕众人皆会全军覆没,命丧黄泉的场景时,到嘴边的话语竟硬生生地哽在了喉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柳师叔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满含关切与忧虑:
“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在伤势痊愈之前,切不可再贸然下山了。”
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江衍的肩膀,仿佛想要将自己的担忧与期望透过这一拍传递给他。
此时,危机已然解除,江衍自是表现得无比乖巧懂事,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好,我知道了,师叔。”
那模样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话音落下,柳师叔转身吩咐傅卿以及几位医修护送江衍返回清还峰调养身体。而他自己,则留了下来,与其他几位长老一起指挥众人清理战场、照料受伤的弟子们。
……
不多时,医修刚刚为江衍上好药,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时傅卿匆匆赶来,向江衍通报道:“师兄,有位长老前来探望您。”
江衍听闻后并未过多思索,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不一会儿,那位长老缓步走进房间。江衍连忙起身相迎,并恭敬地招呼道:“长老。”
然而,就在他抬起头的瞬间,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让江衍与魔气有了诸多接触。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和洞察力,江衍察觉到那位长老身上竟然悄然蔓延着一股隐匿极深的魔气。这股魔气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江衍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两道寒光直射而出。
然而,此刻的他却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之中,体内的灵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短暂枯竭。别说是拥有反抗之力了,就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丧失殆尽。
而那位长老在见到江衍之后,索性不再伪装,直接释放出潜藏已久的魔气。只见魔气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眼底溢出,宛如滚滚黑烟弥漫开来。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对清还峰的结界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那长老五指弯曲成锋利的爪子形状,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朝着江衍抓来。
千钧一发之际,傅卿毫不犹豫地甩出几张威力巨大的符咒,化作几道闪电般的光芒,径直劈向那名长老,成功地将其击退到一旁。
随后,傅卿身形一闪,迅速移动到江衍身前,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身后的江衍。
经过一番观察,众人惊讶地发现,这位长老身上所蕴含的魔气竟是如此精纯,其纯度之高令人咋舌。
江衍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什么时候,强大无比的魔尊将自己的魔气寄生在了这位长老的身上?
此时,结界遭受着来自内外两方面的强力攻击,已然不堪重负。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开始在结界表面不断蔓延、扩大,就像是一张脆弱的蛛网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